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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当作是普通的陌生人而已。
“谢谢少爷,我不用的。”真望摇头拒绝。
“别客气,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咱们也别留给甚尔那家伙。”直哉故意挤眉弄眼,语气中有几分调侃,“更何况这还是你自己做的。”
真望愣了愣,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两人都不是喜欢闲聊的,各自安安静静地吃着茶点,和室内一时间只有小小的咀嚼声,以及茶杯拿起又放下的轻碰声。
两人之间一派闲适,或许是被这轻松的氛围感染,真望原本拘谨的眉眼也柔和了几分。
直哉一口和果子一口茶,香甜与淡淡的清苦混合出奇妙的滋味,安逸得很。他看着桌上已经茂盛非常的折鹤兰,不由得感慨,“说起来,你给我找的折鹤兰真不错,都入冬了长势还这么好。”
真望愣了愣,看着折鹤兰,笑着摇了摇头,“是少爷照顾得好。”
“还好,我也没怎么上心。”直哉碰了碰折鹤兰的叶尖,抿嘴一笑,“可惜花期还有好几个月呢。”
“届时一定会很好看的。”真望应道。
闻言,直哉笑容放大了些,“是吗,那就先借你吉言啦。”
看着直哉干净的笑容,真望有些愣了。
“少爷......”终于,真望忍不住再度开口,“最近外面的人,他们......”
“嘘——”不等真望把话说完,直哉竖起食指挡在自己唇前,打断了对方的未尽之语,“这些我都知道,不用再说了,也不必理会。”
“......”真望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俯身,“是,直哉少爷。”
“不如来说说你吧,真望。”直哉转过头,单手托腮看向真望。
“我?”真望迷茫,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我、我没什么......好说的啊。”
直哉失笑,摇了摇头,“别这样轻视自己,在我看来,你有许多优点,也有许多可以‘说说’的地方。”
真望低垂着头,不知怎的,明明直哉少爷的语气和方才并没有什么不同,她却觉得有些不安,不敢直视对方。
在谈话时悄悄利用了有些逸散的咒力,造成一定程度的威压,致使眼前的效果,直哉对此非常满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他的咒力还在不断流失,但依旧比咒力低微的真望强势不少。
做出此举也并非直哉一时兴起,而是考虑了许久,他若是要和甚尔一起出逃禅院,所需准备的东西必然不少,举止间有时可能难以避开真望的视线。
且他也想知道,真望究竟隶属于哪方,是他叔父禅院扇,还是他父亲直毘人......又或许,哪方都不是。
“你也知道,现在外面对我的评价不太好,或者说,一直都不太好,只不过最近因为我迟迟没有觉醒术式的缘故,有些变本加厉了。”直哉神色淡漠,并不会因外人的议论而产生什么情绪浮动。
“我很清楚,他们或多或少的人都在等着看我笑话,”直哉顿了顿,嘲讽一笑,“站得很远,生怕从我这里沾上什么脏东西,但他们又怕站的太远,看不清我的惨样,毕竟他们等着我这个所谓的‘天才’陨落的这一天等了太久。”
“直哉少爷......”真望仍没有抬头,声线却有几分不稳。
直哉不以为意,耸了耸肩,“现在除了甚尔和你,我这小院子几乎没人会来。他们既期待我倒霉,又觉得我晦气。”
“所以真望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还要留在我身边吗?”直哉靠近真望身侧,低声道,带着平时没有的冷漠,仿佛另一个人一般,语气危险,“派你来‘照顾’我起居的人到底是谁。”
一时间空气都似乎凝固了一般,两人之间只有微弱的鼻息声在彼此流转。
半响,真望才干涩嘶哑道,“......是禅院扇大人。”
直哉点了点头,和他预想的差不多,也不怀疑对方撒谎,几十年叠加的阅历,让他在看人这件事上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看我这位好叔父最近的得意模样,我猜他应该已经吩咐过,再过些日子就要你回到他身边去了吧。”说着,他忍不住笑道,“毕竟在他的眼里,我可能已经没有价值了,自然也就没必要再多费心思。”
“又或者,以防万一要你继续监视。”说完,直哉不禁感慨了一句,“不管怎么说,我这位叔父也实在太迫不及待了。”
“......是。”明明室内的温度不算太热,但真望的额头却不知何时已经覆满了细密的汗珠。
直哉所说的这些,几乎和真实情形分毫不差。
“他都要你做些什么。”直哉直截了当地问道,冷淡异常。
事到如今,真望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禅......他要我记录少爷您每日的咒力变化,每十五日汇报。”
“难怪。”直哉点点头,随即毫不留情,“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我......”真望沉默半响,咬了咬牙,伏身将头埋得更低了些,“我不想离开少爷!”
闻言,直哉似笑非笑地看着真望,好似惊讶,“怎么,你还想着正大光明地探查我的咒力?”
“不是这样!”真望连忙抬头反驳,神色没控制住激动了几分,随后反应过来讪讪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终于,真望好似下定决心一般,再度抬起头认真的注视着直哉,忍着惧意和胆怯。
“自少爷生日过后,其后的记录,全是由我编造交给......他的,并非少爷的真实情况,”顿了顿,“我说这些,并非想求得少爷您的原谅,只想少爷给我一个补过的机会。”
说到末尾,真望的声音中流露几许细微的颤抖,再次俯身额头触地,重复道,“我真的......不想离开直哉少爷。”
第9章
禅院家的女人只有两者,生育子嗣的工具,以及照顾男人的侍从。
前者毫无咒力,不配露面,后者虽有咒力,却不过只是女人,空有咒力倒不如好好服侍男人,发挥她们仅存的作用。
这便是禅院家对族中女子的一贯态度,冷漠,高傲,不屑一顾。
而禅院真望不过只是这众多挣扎于名为‘禅院’泥潭的女子中,普普通通的一员。唯一的不同,或许是她觉醒了术式,因此没有被轻易沉寂。
不过她的术式十分无用,只是能简单分辨他人自身咒力强弱以及前后变化幅度,一定程度上类似于透视眼的功能,但却只能作用于咒力,再加上真望本身咒力低微能力有限,即便能知晓他人的咒力情况,对她而言也毫无意义。
更何况,她头上还冠着‘禅院’二字。这就注定了她一生终将埋没于禅院,直至化作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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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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