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踏破门槛,他不可能置之不理。
她躺在树底下日常偷懒,师兄在扫着永远扫不完的落叶。
“你说,这些叶子怎么总在掉?这都冬天了!”她有些惆怅,冬天就快要过去,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北京。
师兄终于没忍住,把扫帚扔给了她,“你来扫,师兄累了。”
牧落狐疑地看着他,“不能啊,以前我没来的时候你都坚持过来了,现在怎么还往后退了呢?”
师兄在她的旁边坐下,问出了自己这么久以来的疑问,“你为什么要当僧人?”看了看她,“中国的寺庙不好吗?”
她笑了,“因为这儿对我更有利。”
师兄疑惑,“你的脑子没问题?”
她嘶了一声,“出家人怎么说话呢?!”
师兄耸耸肩,“我家里穷,所以当了和尚,至少我能有口饭吃,你说我是出家人,我自己都不敢承认。”
她肚子这个时候“咕咕咕咕”地叫了起来,她有些尴尬,“好饿。‘过午不食’的规矩谁定的?”
下午这个时候正是阳光最暖意的时刻,她翻了一个身,差点儿翻地上去,师兄沉思了一下,说,“明天好像在大寺庙门前有个大型义举,就是给僧人们施斋饭,住持说不去,要不我们自己去吧?”
义举这种事儿,常常有上千个本地僧人前去“凑合”,那时候一定是一场壮举,更何况斋饭又不好吃,人多眼杂的地方她最好少凑热闹,也就给拒绝了。
谁知道师兄凑过来说,“施斋的人是个大集团,仰光最近东山再起的那个盛岩,你知道吧?”
牧落动作一滞,听师兄说,“他们的领导亲自出面搞义举,盛岩,就算是当初走过低谷,可那是大集团,出手阔绰,饭菜能差吗?”
她呆滞地看着天空,突然就支起了身子。
正想着从哪儿入手,现在就来了!
她扭头对师兄说,“住持知道你这么三观不正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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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下了一场大雨,昨夜的风刮得叶子全都黏在了地上。今早起来的时候,师兄扫院子的落叶扫了一肚子的气。
她起了一个大早,从贩卖商那里得来的一把枪就藏在自己的袖间。
告别住持的时候,住持看着她的眼神里有叹息,可她明白,自己不做不可。
她来这儿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个让她此行不顾危险的人。
这么多年不见,当初死去的那个老头子,死的那个模样还印刻在自己的心里,满脸的不可置信,额头和双手青筋暴起,一双眼睛不甘地瞪着她,他的太阳穴有个血色窟窿,那个血色窟窿让她安心。
可是后来岳厘告诉她,他没有死。
这样一个被她亲手击毙的人,她亲眼看见他倒在地上,怎么能没死呢?
她从重生里不甘心,老杜头也从不甘心里活过来。这些年,他躺在床上的念头,是不是将他们这些叛徒碎尸万段千千万万遍?
她在长长的队伍里缓慢前行,师兄焦灼地看着前方的状况,没有想到今天来的僧人这么多。
她抱着钵钵,把头低了一寸。
她感受到了来自腰间的那把匕首的温度,她让自己别去想那么多的事儿,不管今天是死是活,南度,她都是辜负了的。
辜负了他一片苦心,他想让她跳出苦海,这么多年了,他改变了自己的意愿,也让自己从黑暗的阴影里走出来,可是兜兜转转,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她远远地看见了老杜头的身影,那一瞬,宛若身体被横空一道闪电霹雳。
一如既往地仁慈,脸上隐隐有着笑容,以前也是这样的一张脸,在每个人初次相见的时候,都以为这是一个信佛善心的人。他做义举,捐款建设,把自己踩在别人尸体上的钱来迷惑众生。
她死死地捏紧了拳头,浑身发抖。师兄察觉到她的异常,关切地回过头,“你没事儿吧?要是不舒服,我们就回去……”
她摇头,“没事儿的。”
队伍正在缓缓地靠近,她握紧了那把枪。
这其中的过程很安静,没有人说话,说话也是浅声低语,等到更近的时候,她抬起了头,看清了那个站在一旁拿着大勺子给每个僧人盛菜的人。
最朴素的装扮,最亲切的微笑,说出话的声音却成为她那些年的噩梦的人,她轻轻地咧开了嘴,往前走了一步。
突然有人在人群之中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一惊,此刻已经是高度防备状态,她手里的枪拔出之前,那个人再次截住她的手,将那已经初露锋角的枪把再次藏进了她的袖口里。
她愣住。
这个人她很确定自己不认识。
那人拉着她就往人群外走,已经算不上拉了,那就是扯着她往外走。
人群之中起了异动,必然会惊动老杜头,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自己等了这么久才等来的一次机会不容易,就这样给就搅和了。
那人把她带进了一个巷子,刚一入巷子,她就和那人打起来了。
她出手又快又狠,那人明显让着她,不多时就落了下风,她冷然地盯着他,“你是谁?为什么要阻止我?”
“牧小姐,”那个人开口,纯正的北京口音,她愣,他说,“我们头儿在等你。”
头儿。
岳厘。
当她走进那个小小的房间时,岳厘正好回过头,看见她,愣了愣。她知道自己光着脑袋丑得要命,岳厘难得地没了骂人的心思。
也难怪找不着她,原来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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