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愣,放下扫帚,说,“跟我来。”
绕过廊道的木质转经筒,那一排排的经文真言看过去,竟然有些逍遥避世的意思。
佛门圣地,需六根清净。
她没有一个能彻底清净。
净空住持见到了她,竟然微微一愣,朝她鞠躬行礼,“时光荏苒,一晃多年,小施主已经长这么大了。”
她跪下,在佛前烧了香,说,“住持您倒是一点儿没变。”
净空不闻世事,可当年她是自己受伤救过的一条命,因为这一条命而有了牵连,净空也能了解她的一些往事儿,最近缅甸传得正盛的那位盛岩集团的权威者重归,而她当年离开后如今又正好回到此地,其中因果,不难猜测。
净空闭着眼睛一直默念着经文,她就等着净空将那经文念完,静静地跪在垫子上等着他。
到最后,经文念完了,脚也麻了,她抬起头,直说,“请住持收留我。”
“小施主您是真心皈依佛门吗?”净空没睁眼,却说,“‘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小施主,你回去吧。”
她说,“住持你错了,我做的不是恶事,我要铲除的,就是恶人。”
净空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牧落见了,正视佛像,跪着说,“您今日若是不收留我,不出明天,我就会被全城通缉,您是出家人,仁心大义,当初能救下在为恶势力效力的我,为什么今日就不能收留我?”
净空良久才叹了一口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的倔强,即便是他赶,她也不会离开。
“你等等。”
说完净空起身离去,没过多久,就看见了净空拿了一把剃度刀,说,“人生苦难,只有断除一切烦恼修行,方能永恒,一剃在世烦忧之心,二剃在世骄怠之气,你确定好了吗?”
她点头。
那些短发在空中飞扬着,散落了一地,她皱着眉头,感受着那刀挥舞过自己的头皮,她告诉自己,这些即便是没有了也不要难过,即便有一天能活着站在南度面前也不要难过,这是她的选择,而南度曾经告诉过她,做她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
换上了绛紫色的男僧僧袍,僧袍宽大,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从此,这间小小的寺庙,多了一个年轻的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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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院子里的那棵菩提树下,透过树隙看到了湛蓝的天空,师兄走过来,举着扫帚问她,“你看什么?”
她学着住持的口气,“看世界。”
师兄很纳闷儿,不明白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每天除了念诵经文,吃过了午餐后,就再也没事儿干,唯一能干的,就是在这个树底下躺着偷懒。
师兄叹了一口气,继续扫地去了。他那些落叶扫在了一堆的时候,就看见她跳下了地,往外走去,师兄一愣,“你去哪儿?下午还要念经……”
话没说完,就看见她走路带风,把自己刚刚扫在一起的落叶悉数打得凌乱,师兄再次叹了一口气。
她去了一家赌场外面,能这样正大光明地开着赌场的人,全仰光就只有一个老杜头。
她胆儿肥,经过那外面的时候还往赌场里看了一眼,外面两个把守的人还笑着说,“喇嘛也爱赌博?”
她状似无意地走了过去,在一家商铺停下,对着老板娘说,“给我来一瓶水。”
老板娘给了她一瓶水,她靠在橱窗上,问,“那家赌场开多久了?”
她是个女声,却穿着男僧袍,老板娘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她转过头,反应过来老板娘的意思,用缅甸语道,“我是外国人,弄了件这个,入乡随俗嘛。”
懂得尊重他国礼仪宗教的人一向比较讨人喜欢,老板娘告诉她,“开了快大半年了,以前关了,现在又突然开了。”
她敛眉,疯子说的话没错。
她又继续问,“那这间赌场的主人,您见到过吗?”
老板娘打量她一眼,“见赌场老板干什么?进去的人都是赌博,谁是去看老板的?”
“这家赌场这么大,”她笑着给自己解围,“我就想着,这老板也应该挺能干的?”
老板娘摇头,“我没见过,但是看过他身边的人出行,大多数是绑着人去要债的,”末了,又提醒她,“你是国外的,我得提醒你,这缅甸的赌场,都是人吃人,钱就算是赢了也拿不走。”
这其中的规则她明白,也没多问,说,“这里面,都是换了人吧?以前这场子里的人,当初都散完了?”
老板娘点头,“对啊,以前看门的人和现在看门的人,都换了。”
她转转眼珠子,“这地儿,都是直接进去,不用扣押证件什么的?”
老板娘摇头,“你要去?别去啦,姑娘你一看就是中国人吧?在这里面丧命的中国人可不少!”
她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这一身衣服,“我都这样了,不会去的,谢谢您。”
她把喝完了的水瓶子扔在门外的垃圾桶里,道别走人了。
她把自己伪装得很好,待在那个小寺庙里,一待就是一个多月,她在缓缓流逝的时光里慢慢等着机会。
去赌场门口打听过后,她觉得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一入了赌场门,就必死无疑。
老杜头不出门,她就无可奈何,她起初也不信这老头子能一直待在那乌烟瘴气的地方不出来,然而事实证明,他真的有那个本事不出来。
她一直觉得有其他的道路出入。
老杜头复出,定然有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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