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刀,当尼姑去了。
岳厘给了她脑袋一个响亮的刚镚儿,正色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任性!我们大伙儿一边得盯着老杜头,一边还得想办法找你保护你!”
她捂着脑袋,出掌想要还回去,就被岳厘给挡了下来,她怒道,“谁让你们管我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们管过我!是死是活,与你们何干?!”
岳厘冷笑,“你的命在我的眼里不值钱,可是在南队长的眼里,却是值钱得很!”
他突然提到了南度,反倒让她的气势一时之间弱了下来,她收回手,低头神色不明,“提他干什么?!”
岳厘:“这时候想起他来了?人知道你跑回了缅甸,疯了一样地找你,你倒好,跑人寺庙里当尼姑来了?”
“你知不知道,今儿这是老杜头给你设的一场局,就等你往下跳!”岳厘语气里全是对她的讥讽,“傻了吧?人早给你查出来了!当初跟我这么多年都白混了?!那老头子哪次搞义举亲自出场带这么多保镖的!”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岳厘好像说的是那么一回事儿。
她眉峰微动,抬起头来,全是岳厘“恨铁不成钢”的脸,她嗫嗫地说,“是我大意了。”
一心就只想着要了老杜头的命,她甚至可以把自己的命也搭上,这样做,反而很愚蠢。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眶里积蓄了太多的热流,紧绷了这么久的情绪终于濒临了崩溃,她抱着脑袋,蹲了下去,“岳厘……你说,他怎么还活着呢?这样的人……他怎么还能活着呢?!”
“我当时就看着他死了,怎么就活过来了!”
她无助而茫然地摩挲着自己的头,眼睛里的泪水不断往下掉,头上已经没有了头发,一个月来长了一点儿“新芽”,她摸着刺手,却还是一遍遍焦灼地摩挲着。
头顶上方传来阅历的一声轻叹,他也蹲下来,说,“命不该他绝……”握住她的双腕,说,“这次,我们一定把他缉拿归案。”
岳厘顿了顿,说,“南队长在这里,你……”
“不!”她抬头,“我不要见他!”
岳厘一愣,“他找你找了这么久,你总得给他一个交代吧?”
牧落不想见。一来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二来是自己的这幅模样,太丑了。
岳厘不知道怎么劝,别人两口子的事儿,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掺和。
她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听见了房门外“嗒嗒嗒”的鞋子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沉闷中带着隐隐可见的怒意,她听了,站起来,脑袋一阵眩晕过后,第一个反应就是逃。
可她刚转过身,门就被人大力的推开。
门撞上了墙壁,那一刻她无比确认,他生气了。
她回过头,光着脑袋和南度对上了目光,她瑟缩了一下。
这气氛剑拔弩张,岳厘转身就离开了。
门被关上后,她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他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跑来了这里,埋伏了一个月,在被老杜头已经察觉的情况下还能平安无事已经是万幸,她在他的逼视下,垂下了头。
“看着我!”南度往前了一步,气势咄咄逼人,那语气平稳,却是他强忍着的怒气。
她抬头看着他。
“为什么不想见我?”
南度又往前迈了一步,“偷渡,杀人,进寺庙当尼姑,牧落,好样儿的。”
“我之前做的,全都白费了!”
“不要命了是吗?!”
很多年以后她才能仔细地去思考南度的苦心,其实道理很简单,这天下,没有哪个人是希望自己爱的人步入苦海,坠入深渊,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时候拉着她回头,所求的,不过是她的一个稳定平安。
她这样做,根本没有太多顾虑到南度的感受。她突然想起自己偷渡来这里时,在那艘船上做的梦,他说“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她轻轻地眨眼,心底里蔓延上来的酸涩让她生生地逼了回去,缓缓地呼了一口气,她说,“我……特不让你省心是吗?”
她抬头看见的是南度盛怒的眼睛,她说,“可是南度……”
“那个人不是别人啊。”
是我曾经日日夜夜不顾生死都要毁灭的人,是我以拔除为之信仰的人。
她低垂了头,脚尖摩挲着地上的那一点沙砾,她看见离自己不远的南度的鞋子往她这边走过来,走近的时候,她也被他的长臂圈入了怀里。
南度抱得太紧了,她快要喘不过气,可是她很贪恋这样的怀抱,在她这破碎的前半生里,也只有他肯给自己这样的怀抱。
她感受到了南度的心跳。
曾经两个人深夜熟睡的时候,她总会醒过来,有时候被他圈在怀里,她能靠在他的胸膛上听见他沉稳的心跳,而现在她听见的,快速猛烈,却不再沉稳。
“回北京去,”他在她的脑后放缓了语气,“这里的事儿,交给我们。”
“不行……”她抽泣着,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她强忍着自己酸涩的鼻头,“警察太慢了,我怕我活不到那个时候!”
“别胡说!”南度说,“最快一周,最迟一个月,你等我回来好吗?”
她松开他,探寻着他的眼睛,“你说真的?”
南度轻吻着她的额头,听见他的一声“嗯”。
他还要回来和她登记结婚,两个人一起走过来,他还要给她的下半辈子一个交代。
她说,“那我回北京等你,你回来,我们结婚!”
南度点头,她终于破涕为笑。
多年以后,当她再回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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