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心。”阮新梨低声补充,“再说,我也并不全然是为了你们,我和荣礼……”
她没继续延伸下去,而是另起了一个话题:“我们做了七年的兄妹,结了二十多年的娃娃亲,除了我的亲生父亲,你曾经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男人。”
她抬头望着沈文斌,眼神温柔又依赖:“可是我长大了,你也长大了,我们不能跟小时候一样一直守在一起。”
她轻轻一跳,坐上了围栏,两只腿调皮地踢打着,就像是第一次来庄园时候的那个小姑娘。
她笑着说:“你对学雅,我对荣礼,我们都陷入了爱情。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哥,我们要结婚了。虽然不能再像小时候那么肆无忌惮,百无禁忌,可我永远是你的妹妹,你永远是我的哥哥,好不好?”
她眼睛里噙着泪,伸出了小手指,在刚刚失去父母的那一个月里,阮新梨的心智几乎蜕化成不足十岁的小女孩。最喜欢在沈文斌离开她的时候,用这个拉钩来确定,她的哥哥会再次回到身边。
沈文斌轻轻和妹妹拉了勾,将她从栏杆上抱了下来,拥进了怀里,轻轻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他的声音也哽咽了:“我不是舍不得,我怕荣九那个臭小子欺负你,怕你受委屈。”
“那有什么,他若是敢欺负我,你就来打他呗,结个婚而已,过不好我就离,再找个更好的。”阮新梨明明在荣礼面前怂的一批,只能在沈文斌面前装一装,“你别看荣礼在人前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其实都是因为他是家主,要管着那么多人和事,我总得给他点面子。就我俩的时候,他可乖了,我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噗,沈文斌不客气地笑出了声,他放开了阮新梨,笑道:“说真的,以后委屈了就说,老公可以随时换,哥哥是终身的,我永远都当你坚实的后盾。”
阮新梨跳起来和沈文斌击了一下掌,说道:“最后一次了哦,以后别再抱我了,虽然学雅姐不在这里,但是没有女孩子不介意这种事情的。”
“听你的,”沈文斌觉得沉积了好几日的郁闷总算化解了不少,“我已经跟学雅道歉了,下周就求婚,你和荣礼一定要来我俩的订婚宴。”
“那真是太棒了,不过啊,我和荣礼比你还早呢,爷爷同意了,我们这个月末就办仪式。”
沈文斌被雷了个里焦外酥,若不是因为爷爷的病情不乐观,他和学雅的婚事都不用这么仓促。可是,荣礼和阮新梨的婚事竟然比他们的还要急!
“一个月的时间怎么来得及?酒店订好了吗?”
“当然来不及啊,所以我们做好决定,他就开始准备了,请柬都写好了,我们回去后就发。酒店根本不用,按照荣家的传统,要在荣家老宅举行仪式,到时候你和爷爷还有青璇姐都要来哦!”
阮新梨说的正在兴头上,正想吐槽一下荣家居然要办那种传统婚礼。
“你的意思是说,他在来提亲之前就开始筹备婚礼了呗,若是爷爷不点头,他打算怎么办?”
阮新梨一下子愣住了,这才发现嘴快闯了祸,漏了底。她不禁皱起小脸,恨不得给上自己一拳,怪不得荣礼让她少说话,多吃菜,看来有一定的道理。
“哥,爷爷都答应了,这种细枝末节……”
“你还没告诉我,这么急着结婚为什么?”
阮新梨想到了沈青璇刚才说的那些话,又想到了飞机上的那些电光火石的那一幕。总不能跟沈哥哥说,荣礼他就是等不及要睡自己吧。
她的脸红了起来:“呃,也许是,秋冬呢天干物燥,人呢气血涌动不适合结婚,这个月末又是个黄道吉日,趁着夏天还在,天又长又凉爽,坐在京都荣家老宅会比较凉快吧,能够愉悦地聊天喝喜酒,哈哈哈哈。”
阮新梨打着哈哈,推着沈文斌进了屋:“哥,太晚了,我困了,明天我还要赶飞机,晚安啦。”
楼上的露台,一身银色丝绸睡衣的荣礼正依靠着露台栏杆,看着手机,点燃了一根烟,火星忽明忽暗。
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荣礼轻轻哂笑,一个路痴口还敢出狂言,明天得教教那个丫头,哪边才是西。
沈老太爷苦留未果,荣礼带着阮新梨辞行了,顺便还提了婚宴的时间和地点,郑重其事地奉上了喜帖。
除了沈文斌早有心理准备,沈老太爷和沈文斌父母都有点生气,只可惜婚事都应了,礼物也入了库。看在阮新梨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上,他们不得不吞下了这口气,大度地翻了篇。
时间太过紧迫,前脚这对准新人刚走,后脚周管家就被派到了国内去张罗嫁娶之事。沈家就是阮新梨的娘家,所以,嫁妆一定要好好准备一下,风风光光地不能受了委屈。
过了爷爷这一关,阮新梨觉得放松了许多,整个人脚步都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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