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一面听着,一面来回走了两趟,愈发觉得这个案子不简单了,这个楼道,或者说,整栋居民楼,就等于一个密闭的盒子,从一个密闭的盒子里把一个十岁的小孩变走,还留下喷漆数字,不能不说,难度极高。
“先上楼吧,我刚才给杨妍的母亲打电话了,他们刚好都在家。”李珂冉领着钟宁走到了电梯边,交代道,“不过,你等下要迁就一下家属情绪……据说小孩失踪以后,她父亲还在社会上悬赏过,至于她的母亲,听说情绪一直不太稳定。”
“行。”点了点头,钟宁跟着进了电梯。一路无言,电梯很快就在六楼停了下来。
敲了两下门,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长相端庄却脸色苍白,似乎生了一场大病的女人迎了出来。
“李……李科长!是不是妍妍有什么消息了?!”看到李珂冉,女人本来黯淡的眼中忽然放出了光亮,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忽然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着她的手就是不肯松。
“案子我们还在调查……”李珂冉尴尬地回答,“这位是我们这次请的专家顾问,姓钟,他想来问一下您相关的情况。”
“哦……还在调查……”女人眼中的光霎时间又暗了下去,看都没看钟宁一眼,无力地摆了摆手,“进屋来吧,有什么需要问的,你们问吧……”
02
不愧是师大美院老师的家,三室两厅的房子,到处堆满了书籍和画作。客厅的主墙后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中的小女孩仰着头,天真无邪地望着钟宁,边上还有一行行书小字:吾女妍妍,六岁整。看来应该是父母在孩子六岁时画下的画像。
“两位请坐吧。”杨母招呼两人坐下,又给两人倒了水,“你们想了解什么情况?”
钟宁开门见山地问道:“我们想问,妍妍失踪当天,情绪有没有什么异常?”
“挺正常的,没什么异常啊,没有一点儿不高兴的样子。”杨母的眼眶又红了,“妍妍一直挺懂事,也挺乖的,从来不调皮,也不忤逆我,成绩也一直都很好。”
“那她失踪前一段时间,认识了什么新的朋友,或者参加过什么活动吗?比如旅游,或者课外活动什么的?”
“没有。”杨母摇了摇头,眼泪就快夺眶而出了,“我家妍妍是个文静的小女孩,平时就喜欢画画。”
李珂冉接着问道:“那她有没有生病去医院,或者请医生来家里看过?”
“没有,妍妍很少生病。”说着,杨母自顾自进了一间房间,搬出来一堆大大小小的画框,放在了两人面前,“你们看看,这些都是妍妍平时画的,这些小天使画得多好呀!”
这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眼中的痛苦,让钟宁心里像被压了一块石头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李珂冉似乎也并不比钟宁好受,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要不要缓一缓。
“我好后悔,我真的好后悔!”回忆起了女儿,杨母的伤心似乎怎么都止不住了,抽泣着道,“我为什么不好好看着她呢……我为什么不对她好点儿呢……我为什么不多疼疼她呀……”
“谁啊?”另外一间屋里忽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谁来了?”
杨母赶紧抹了把眼泪,起身道:“李科长他们来了。”
“哪个李科长?”
说话间,门开了,一个留着络腮胡,一副艺术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钟宁往里瞄了一眼,那间房应该是杨父的画室,很大,将近一百平方米,估计是把隔壁的一个单元买下来打通了做成的,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画布和颜料,右边一个书架下还放着一个半人高花坛一样的装饰品,清清绿绿的挺好看,书架上堆满了还没画完的半成品。
看到李珂冉,杨父很是生气,怒吼着道:“你们还来干吗?”
“杨老师,您别激动,我们……”
“别激动?!说得轻巧!不是你女儿丢了,你当然可以不激动!”杨父的脸涨得通红,越说越愤怒,“该问的,该说的,我们都配合了,这都快两年了,没有一点儿消息,不知道我们纳税人养你们这群废物干吗!”
“老杨,李科长也是好心……”
“没事,让他骂吧。”李珂冉打断了杨母的话,对杨父充满歉意地道,“关于妍妍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我不想听什么对不起。”杨父狠狠地挥了挥手,几乎咆哮着,“我只想知道我们的妍妍去了哪里!我想知道是哪个畜生绑架了我们的孩子!我想知道那个畜生到底要干吗!如果要钱,我愿意变卖一切家产!我只想知道我们家妍妍是不是还活着……”
杨父越骂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是呜咽着说了出来,杨母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看看,你们都看看啊……”杨父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猛然从地上拿起一幅画,冲到两人面前,“这都是我女儿画的,你看看!多聪明的孩子啊!那个畜生为什么要针对她啊!”
画中是一个小女孩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看着窗外,窗外的天空星光点点,月亮上还坐着一个天使,这幅画充满了童真,看得李珂冉喉咙里像插了一根刺一般难受。
不能怪人家骂啊,孩子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意味着一切。“你们走吧,以后别来了!”杨父像是发泄完了怒气,茫然地摇了摇头,“找不到人,就不要给我们希望了,我们承受不起啊!”
“走吧。”李珂冉扯了扯钟宁,起身要走,发现钟宁还盯着画在看,不由小声道,“走吧,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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