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名字,人是人,从小到大,我听到最多的话是:这孩子要是再活泼一点就好了。
其实,我也并不是那种传统的文静,我只是活泼的方向和一般人不一样,凡是那些大家嗤之以鼻的东西,那些家长老师眼中深恶痛嫉的东西,我都想试试,他们喜欢那种上课的时候积极回答问题,下课了赶着问老师问题的学生,我最讨厌这两样。
开学前一天,学校微信群里发通知:为了平衡资源,提升学生的综合素质,谨定长青一中和实验中学正式合并,请大家于明天上午十点前到实验中学报道。
通知一发,微信群里炸了。
“什么,实验中学和长青一中合并了?”
“我们家孩子本来自制力就差,和那些差生混在一起可怎么办啊?”
这些话不是空穴来风,实验中学以乱出名,虽然算是县里的中等高中,可每年高考成绩从不公示,所以大家都对这学校成绩报以严重的怀疑,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请大家自觉排好队准备进入学校,进入学校后在学校的大榜有序找到自己的班级,然后等待班主任的安排。”
校门口处,一个穿着一身深棕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拿着话筒费劲地吼着——醇厚的方言味儿钻进了话筒的每个缝隙,几个各抒己见争论不休的家长顿时安静下来,空气安静了两秒,一阵剧烈的小笑声从人群深处传来,以星火燎原的趋势蔓延到距离那人不足五米的地方。
中年男人狠狠地咳嗽了声,保持着自己的严肃。
“同学们,家长们,请大家有序排好队!”
于此同时,他费劲地纠正自己的发音,可不论怎么努力,话里依旧带着浓重的地方特色。
那人长相憨厚,肤色匀称,一身西装衬得整个人精神焕发,前提是,不能开口讲话。
门外的学生如温水般慢吞吞地在学校门口排起长队,路边老槐树下的几个老人还站在原地迟迟不肯离开。
过了约莫十多分钟,学生们才大致排上队,校门口一开,像开了闸门的大水坝。
学生拥挤着往从门口进去,我混在人群中,茫然地跟着人群往前走,视线被一个大高个子挡住了,目之所及是一个黑色的,印着白色的卡通图案的书包,书包松松垮垮背在那人肩上。
好不容易从拥挤的队伍中解脱的学生一进门就都涌到分班大榜那儿了,我被挤在中间,像个夹在鸡蛋灌饼中的鸡蛋。
不多时,校园里的景象才一股脑灌到眼睛里。
校门口左边是一排及其符合学校风格的桃树林,叶子还是郁郁葱葱的样子,上面没有一个桃子,正面是一排粉刷了乳白色油漆的教学楼,非常亮眼,那颗长势喜人的杨柳一连挡住了四个教室的窗户。
热风吝啬地很,柳条像女孩的头发般柔顺的浮荡在空中,没有丝毫波动。
排在前面的同学已经去分班大榜找自己的班级了,找到了的三三两两去往自己的班级,后面的人比较难,还在和前面的一大排人争抢位置。
我不擅长这些,愁容满面地站在原地,任由身边经过表情变化多样的同学,偶尔也路过几个初中同学,大家象征性地招呼后,便扬长而去了。
只有一个人不同,他红着脸从挤满了人的分班大榜前挤出来,正皱着眉头找班级的时候,目光在我身上停下,眼神唰地一亮,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敞着个大笑脸向我奔来,一口大白牙格外亮眼。
“组长,真巧,咱们又一个班。“
真巧!
这个因为拥挤和奔跑变得脸红脖子粗的人是我的初中同学,初中时自主选同桌,这家伙为了方便抄作业,和我坐了整整三年同桌。
我惊讶地盯着他光溜溜的头顶,瞬间爆笑,见他没什么反应,我试探着伸出手摸摸这个让人惊愕的头顶,尽量忍住不笑,暗自思忖他到底经历了,才让原本的锅盖儿变成了一个饱满的猕猴桃。
终于接受了他现在的样子之后,我冷静地开口问:“咱们哪个班呀?”
“四班。“
赵其一脸兴奋,我估计着他肯定在想以后可以方便抄作业的事。
教室在一楼,从主楼正门进去左拐第一个就是。
后来我觉得一楼唯一的好处可能是方便我们打了下课铃后第一个跑进食堂,避开排到食堂门口的冗长队伍。
教室里稀稀落落坐了一半的人,大家叽叽喳喳讨论着新学期的事情,我打量着教室的座位,准备挑一个合适的位置。
走到第二排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遏止住我,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生生按了下去,随后身边一个人应声落座。
新学期,旧气象,赵其又是我同桌。
他一脸乐不思蜀的模样,不知道是因为新学期还是因为碰到了我这个老同学的缘故。
“组长,你说咱们班主任啥样?”
“这都高中了,你还叫我组长啊?”我板着脸。
“高中咋啦,只要我们一直是同桌,你就一直是我组长。
分卷阅读2
同类推荐: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嫁姐(姐弟骨科、1V1)、
城里来了一位县太爷、
如影随形、
逢莺为幸(民国先婚后爱)、
老师,再来一次、
淫神 (高H原神同人)、
淫液香水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