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吧。”
这个逻辑没有错,学校都喜欢分组,然后选一个组长出来,这样的话组员说话,不写作业,甚至打架,都可以光明正大有一个推卸责任的人。
组长不起带头作用,组长没什么用,组长带头捣乱。
组长做什么都不对。
少顷,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走进来,带着一架经典黑框眼镜,单眼皮,狗狗眼,高鼻梁,嘴唇有些耷拉,也不算耷拉,反正就是很有特色,他手里拿着一摞纸,稳步跨上讲台,端端正正坐了下去。
赵其旁边自说自话:“我还以为高中老师都是那种光头呢!”
“就不能长好看点嘛,你盼着人家光头呢?”
“倒也不是。”
这个时候,下面的座位只剩几个还零零散散地空着,男人起身,让最前排的同学把手里的东西发了下去。
赵其打量了一会儿,又放下去。
一张个人信息表。
信息表发完,男人环视了一圈,在黑板上板板正正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宋旺。
紧接着他做起了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宋旺,以后就是你们的班主任了,我看同学们也都来得差不多了,出来几个同学帮咱们把军训服搬过来吧。”
一切都没来得及准备,军训就已经在等待了,该说不说,新学期的进度有点快啊。
后排的几个男生有说有笑地走上前来,想来以前也是一个学校的,跟着宋旺出门去了。
“老赵,你说咱们这才刚来就军训啊?初秋的天,我妈的脸,阴天还好,要是晴天,准晒下一层皮来。”
赵其在一边填着信息表,跟没听见我说话一样。
我大骂一声“聋子”。
不一会儿,一群男生就拖着几个大尼龙袋子进来了,袋子上落了一层灰尘,拿袋子的男生手手指上都被上被沾上厚厚一层污渍。
宋旺说,那些军训服都是上一届留下来的传到我们这一届的,大家要保护好,尽量不要弄坏。
赵其闻声撇眉:“这都旧成这样了,让我们穿?”
他不可置信地朝宋旺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默默收回了视线。
桌子上,一件尚留着不知名颜色的物污渍的军训服赫然放在他面前,衣服看起来还算完整,裤子的边角被磨出了零零碎碎的线头,翻个面,某个位置隐隐有个细小的洞,像是嘿嘿笑了一下。
赵其愣是把呼吸的过程倒了过来。
我没打算笑,因为下一秒,同学就把衣服放在了我的桌子上,一阵刺鼻的味道铺面而来。后来学化学的时候,老师一说硫化氢,我就想到那个味道——臭鸡蛋的味道。
放眼望去,哀声遍地。
一个长相微胖的男生从我眼前一闪而过。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又闪了回去,他手里扬着一条开裆裤,咧嘴呵呵笑,给我俩做个鬼脸,我也回以尴尬的微笑。
男生不当外人地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张大力”,可能是想伸手握个手吧,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得已只好再次扬了样手中的裤子,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
这人还挺接地气的,他拿着那条不完整的裤子大摇大摆地悠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起了一本校门口杂货店买的杂志。
大家的衣服都半斤八两,不是胳膊接口处开线了,就是某个地方快要开线了,还有的裤子扣子都没有。
宋旺在讲台上凝视着一杯茶沉思,不一会儿,茶喝完了。
他急匆匆拿着杯子走出去,隔一会儿端了一杯新的,又继续盯着,继续沉思。
等待同学慢慢接受了现实,哀嚎声越来越小,关于新学期的讨论声逐渐趋于无声,他才清清嗓子,朗声说道:
“同学们,咱们明天正式开始军训,今天下午学校要开会,大家在教室里自习就行了……”
后面的话都大同小异,来高中的第一天,他提出了各种要求,同时对我们给予了热切的期望,紧接着就离开了。留给我们一个伟岸的背影,一点不秃。
“旺旺认真说起话来还是挺好看的。”赵其在我身边小声说的这句话刚巧被我听到,莫名戳中了笑点。
“这名字你起的?”
“不好听吗?”赵其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我:“……”
“好听,好听。”
虽然不能苟同,但这个名字起得确实有一点点可爱,我只得应两句,要不那家伙准备在我耳边再唠叨两节课不可。
距离午饭还剩一个小时。
除了几个看课外书的同学,大多数的同学忙着拉帮结派,有的遇到了什么时候的同学,激动得恨不得把缺了三年的友谊补上,有的手舞足蹈地谈论着新出的游戏,几个男生迅速结为一派,还没下课,就可以勾肩搭背,老李老张地叫了。
窗边坐着的是一个初中同校的女同学,标准的娃娃头,声音厚厚的眼镜后面眼神比谁都要犀利,个子不高,上身一件合身的白色衬衫,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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