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脏的又不是自己,觉得合适就大胆用。
祖逸风从没吃到“文雅”的红利,相反,她若是稍微文雅一点,恐怕她们寡母孤女就要沦落街头了。所以她从来不过分约束祖荷的攻击性,一个女人再有攻击性,也只不过普通男人的程度,坏不到哪里去。
那之后,蒲妙海主动报名学驾照,以还不够小学文化的水平硬生生把交规背下来,后来便一直载着祖荷风里雨里,安全多年。
蒲妙海已然家人一样的存在。
祖逸风颔首说:“妙姐照顾你那么多年,如果她愿意的话,当然可以一块过去。”
祖荷有基本生活常识和能力,现在服务行业发达,只要给足生活费,丢家里一个人不会饿死。祖逸风从小没怎么做过家务,对祖荷也按相同方式培养,她不喜欢被鸡零狗碎的家务占据时间,便用在自己擅长领域的报酬,把她不喜欢的事情统统外包出去。
祖逸风倾向于让祖荷拥有购买家政服务的能力,胜于自己学会各种家务。
所以,让祖荷带着保姆阿姨上大学,祖逸风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司裕旗也是这么过来的,现在也继续这么下去。
蒲妙海拳头发紧,肩膀颤颤,重重哎一声:“荷姐想我去我就去,好好学习英语,跟荷姐去感受一下资本主义的门门道道。”
*
申请留学日程确定下来,祖荷按部就班开始准备,不必要的活动先放一放,首先攻克托福这座大山,周末安排上补课,祖荷很难再抽出时间探病。
她没有声张留学决定,一切都是“地下行事”,傅毕凯揶揄她怎么突然开窍发愤图强。
喻池的神奇钢笔果然改掉她转笔的坏习惯,解不开题烦躁时只像这样笔帽点点草稿纸。
她半认真半玩笑说要追上学霸的步伐。
同样的年级150左右,她是一节课不落费劲考来的,喻池可缺了大半学期的课。
傅毕凯盯了她半晌,说:“春天来了,班花开始单相思了。”
祖荷当然是公认的班花,只是傅毕凯每回用这个名号,都一股揶揄。
言洲说:“荷花夏天才开,你这开得是不是有点早?”
祖荷塞上耳机练听力,不再理会。
插科打诨三人组少了祖荷,傅毕凯和言洲日子顿时少了许多乐趣。
开学期间还有一个小插曲,祖荷把从美国带回来的巧克力派给熟人,自然少不了她的阿能学姐那份,没想到甄能君也有小零食给她:一包自己做的红豆馅米糕。
天呐!
祖荷又吃惊得像个傻子,她的阿能学姐还会自己做点心,尤其是这米糕入口松软,糖分适宜,还挺好吃的。
米糕比起祖荷送的巧克力,不知粗糙多少倍,甄能君起先还挺不好意思,怕祖荷吃不惯,可她当场就吃了一块,赞美不像作伪,还说要带回家给她阿姨也尝尝。
甄能君感动之余,又情不自禁掏心掏肺:“一个学期不回家也有这个原因,从小到大都是我做饭,回家就那么点时间,还得干各种杂活,书都没法看。”
祖荷决定,等蒲妙海去寺庙求福,让她也给甄能君求一份,保佑她今年高考顺利。
祖荷准备把喻池那份好运符送医院时,先接到了他的来电。
*
好消息跟随三月嫩芽冒头,喻池各项指标评估合格,只等周六出院。
主任早上查房后告知此事,喻池还怔忪好一会。
“明天可以出院了,小帅哥!”
年届五十的主任脱下白大褂就是广场舞的活力大妈,亲切地朝他笑。
从晚秋到初春,喻池被锁在病床四个月,终于迎来“刑满出狱”。
但他像多次申请假释失败,这下没有任何真实感。
喻池说:“能不能……周日出院?”
主任哈地一声笑:“你天天盼着出去,真可以出了还想多呆一天?——你得问问你妈妈愿不愿意多交一天床位费。”
喻莉华也从喜悦里清醒几分,领悟道:“可以的话,周日正好我不用请假过来接他。”
主任理解道:“行,正好有个结果周日出,你们一道取走,不用再跑一趟。”
喻莉华嘴巴不曾合拢,自言自语着要回家准备准备,走出病房门口折返,说瞧她开心得,忘记拿包了。
喻池那张跟她七八分相似的脸上,也是同一副表情,但他忙着打电话,没工夫应她。
“对,这周星期天出院,3月18号上午。——几点?不清楚——”
喻池寻找喻莉华身影,想问具体时间,毕竟他入院以来,还没见过同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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