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吗?”
他踩下来的力道重了些,疼痛略微超出了我能忍受的范围,我小声地哼着。
奄奄一息的月亮知道我受了欺负,颤巍巍地站起来朝医生叫了两下又倒地了。
我必须在今晚想办法弄到钱,不然月亮会死是板上钉钉的事。我去了黑屋那里,之前快饿死的时候我在那里被帮会的前任老大捡走,所以知道那里是我目前唯一能挣到钱的地方。
黑屋的夜晚总是在举办狂欢的□□派队。我进去的时候里面并不冷清,能听到妖魔的声音。
寻了一个黑漆漆的角落,我脱了皱巴巴的衬衣屈起身子躺下,脸对着角落,告诉别人自己是可以宰杀的羔羊。
没有等很久,有人过来给了我皱巴巴的钱,我把纸币举起来,就着透过墙缝照进来的月光,看到了上面的数字,任人对我做了可怕的事。
视线有些晃动,我觉得上面的数字扭了扭,显出“通行证”三个字。
有了钱,医生愿意给月亮看病,月亮吃了药后吐出了味道难闻的食物,打过针后呼吸平稳下来,香甜地睡在我怀里。
医生看了我一眼,眼神带着轻蔑:“去那种地方挣钱,小心得病。”
我笑笑,不太想说话,低头给月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它更好睡。
医生露出古怪的表情:“真是神经病。”
人和人永远无法相互理解。]
我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觉得这个故事和自己预想的温馨走向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一开始设想的是月亮会和“我”一起逃离贫民区,在好心人的帮助下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随着故事的进展,我发现“好心人”这个角色无法根本没办法安插到故事情节中,特殊的环境,日常接触到的人,“我”本身的性格,种种因素都注定了这个故事只有走向悲剧才是最好的也是最合理的结局。
叹了口气,手指再次动起来:[凉爽的秋天之后是天寒地冻的冬天,呼出的气息变成白雾,手指头冻得像胡萝卜一样粗,我把夏日捡到的破布缝成一块斑驳的披风披在身上,觉得自己是麦田间经历了风吹雨打的稻草人。
要有足够的食物,要有红艳艳的火,我才能和月亮熬过这个糟糕的冬天。
可是这些东西我都没有。垃圾桶里能翻出来吃的食物越来越少,偶尔捡到发霉的面包片却被冻得像石头,咬下去蹦碎我好几颗牙。
我不愿再去黑屋那里,只能白天离开贫民区去往只隔着一个街区的富人区。明明离得那么近,那里和这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在富人区乞讨是一向很看运气的活计,如果运气好遇见几位衣着光鲜的善良女士,那接下来的好几天都不用饿肚子,可如果碰上了四处巡逻的警察,或是被厌恶像我这般肮脏之人的先生碰着,免不了是一顿痛打。
现在是冬天,低温让血液的流通没那么畅快,人受伤后的恢复能力变得很弱,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挨打。
然而,然而,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
事与愿违。]
第六章
[已经是圣诞节了。富人区的街道很亮,熟食店里飘来食物的香味,蛋糕店里的甜腻香气也飘了出来。我的肚子不听话地咕咕叫着,唾液腺也不自觉地分泌出涎液。
来来去去的人脸上流露着幸福的滋味,没有人愿意分出对于的心思关注我,自然我也没有乞讨到一点点钱。
雪太厚了。月亮本来就瘦弱,在这样厚的雪地里寸步难行,我只好弯腰抱起它——
抱起它——
正是这个弯腰的动作,让我看到了掩盖在雪里的一张纸币。如果我的视力没问题的话,这还是一张面额不小的纸币。
我的心脏咚咚咚地跳起来,耳朵里烧出一股杂音,我抬起头不安地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有人正在寻找东西的迹象。所以,这张钱可以属于我,埋在雪里的不是钱,而是上天给我的圣诞节礼物。
“或许只是半张纸币,根本没有办法用出去。”在我要动手捡起它的时候,我在心里这般对自己说,免得欣喜落空的痛楚来得太猛烈。
我颤抖着手把它捡起来,啊,上天保佑,这是一张完整的,漂亮的纸币!我几乎要落下泪来,捡起钱的同时我把月亮抱起来:“太棒了!月亮,你是我的小福星,你是我的幸运符你知道吗?”
月亮疑惑地汪了一声,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开心。
“喂!臭虫!”有个别着警棍的警察朝我这边跑了过来,“你在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我发誓,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过,我攥着纸币,抱着月亮,拖着自己瘦弱却沉重的步伐,在雪地里狂奔起来,直到身后的咒骂声和笨拙的脚步声消失了,我才停下脚步。
剧烈的运动让我的喉咙泛着腥甜,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运动超标,我的大脑却无比亢奋,是快死了吗?还是太过兴奋?
我要用这张钱给自己和月亮过个快乐的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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