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人还摇头晃脑地将粉拿筷子一搅动，吃了下去。
    “喏，味道都一样，指不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拿了醉仙楼的配方，张掌柜啊，这次是火烧家门了……啊！”
    那男主忽而一阵惊呼，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阵阵喘息，桌上的螺蛳粉因为他的剧烈运动，一下被掀翻，滚烫在他的腿上。
    “啊……对不住！对不住！”月瑕假装一副万分抱歉的模样，“是我没端好茶水，您莫要生气！”
    “连个茶水都端不好！你来做什么！”那男人气急败坏，便是连端着的斯文模样都抛诸脑后。
    别亦岚见状赶紧上前，忍着心里的不爽，面上还是端着笑：“客人莫要气恼，奇怪了身子可不值当。”
    “我莫要气恼？你看看是谁让我气恼！”那男人许是见了她的好脾气，便不依不挠。
    别亦岚没有办法，只能安抚道：“您莫要着急，不若这样，这顿饭钱，我给您免了。”
    那男人立刻没了话说，抚了抚衣袖，得意洋洋道：“知道便好！”
    处理好这边，别亦岚回到后面卸下了笑。
    月瑕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亦步亦趋地过来：“老板，你莫要生气，今天那客人的饭钱，便从我的工钱里扣吧。”
    别亦岚摆了摆手：“不必，若是我在前面，我会直接泼他脸上，”当然，她也只是嘴上说说，“不过，下次可不要这样了，逞一时之快的后果，有时候不是你能承担的。”
    月瑕赶紧点点头应到。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别亦岚松了一口气，他看向月瑕：“下午买的食材在哪儿？”
    月瑕不敢耽误，赶紧回答道：“在厨房。”
    她又唤来成义，让他去磨豆浆。
    别亦岚点点头，见一切安排妥当，让月瑕去洗干净食材，自己则围上围裙，进了厨房。
    将豆浆倒入锅中，加进豆豉和香菇，熬煮两刻钟，再将豆豉水过滤出，只留汁水。
    拿出一个瓦罐，在里面加入芥菜，冬笋，干香菇，白酒和适量青矾，最后倒入豆豉水，密封起来，放在柜子里等待发酵。
    她这一顿操作下来，月瑕看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发问道：“老板，这黑乎乎的水是什么啊？”
    别亦岚愁绪涌上眉头，随口道：“黑卤水。”
    黑卤水，自然是做臭豆腐的。
    比臭，比奇，还没有哪道菜赢过臭豆腐。
    别亦岚慢慢缓和蹙起的眉头，嘴角一挑。
    既然有人存心和她过不去，那她便偏偏更要镇定下来，狠狠反击。
    她摸了摸瓦罐，心下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这次，看你了。
    制作臭豆腐的工序复杂，前前后后，便是连发酵卤水，都得将近一个月。
    没有办法，她只有耗着。
    等耗光那些客人对螺蛳粉的热情，她再拿出比那螺蛳粉更臭、更奇的菜品。
    只是现阶段，只能靠着每日推出的主打菜，吸引一些人来，勉强维持店里的周转。
    好像一切又回归了平静，日子仍然往前推着。
    这天傍晚，魏瑾淮又熟门熟路地过来了松间雪。
    月瑕想了又想，琢磨了又琢磨，还是把别亦岚拉到了一旁：“老板，这人怎么又来蹭饭？你又不收饭钱，这样下来，每天那点盈余，就花在他身上了。”
    别亦岚也跟着琢磨了下，深觉有理，决定不能让他白蹭饭：“有道理，那我让他站门口去，还能多吸引一点女客人。”
    月瑕嘴角抽了抽，觉得别亦岚没明白她的意思，正要再解释解释，却被一旁的成义给拉过。
    “你这个榆木脑袋，你还看明白？”成义有些无奈。
    月瑕莫名被数落，有些不平：“我怎么不明白了？那魏公子，相貌堂堂，却是个蹭饭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成义叹了口气，心里数落她的迟钝：“你难道没看出来，那魏公子和老板是情投意合？”
    “什么情投意合？”月瑕眨了眨眼，忽而，她反应过来这个情投意合是什么意思，又去打量了一下老板和魏公子，老板正笑眯眯地对魏公子说些什么，他虽是没有回答，但她说的每句都会点头。
    她忽而明白过来，恍然大悟：“我说呢，这魏老板怎么每天都要过来，老板还不收钱。”
    总算是证明了自己是对的，成义得意道：“我说你是榆木脑袋吧，你还不承认。”
    月瑕却是哼哼两声，不去理会她，自己又去后厨准备食材。
    “今晚吃什么？”别亦岚笑眯眯地问。
    自从她这店里生意冷淡下来，她每日的盼头就是给魏瑾淮做菜，至少还能让她找回点自信。
    “随便。”魏瑾淮仍旧是一成不变的答案。
    “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我都已经定好了，就算你说了要吃什么，我也不做。”别亦岚挑了挑眉，故意挑衅道。
    魏瑾淮倒也不恼，顺着她的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