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武与北合止戈抚琴的红衫女子。”
与朝政挂钩之事,李延多少有些印象,很快便回想起,那女子似乎相貌不俗,琴艺确是高超。
李延便想确认,问:“是镇东将军之女?”
“正是。”李珃应道。
“朕听闻楚将军已故,将军府倾覆。”李延语带惋惜。
可惜了一名良将,若在大武,必是如虎添翼。
早年听闻楚将军通奸后宫,就推测是功高震主,寻不出朝上错处,便栽赃私德,一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戏码。只是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将军府解体,其家眷定也受尽磨难。
是又,皇儿为何钟情于一个远在天边的北合人。难道仅凭五年前的一面之缘?
李珃听出李延话中未尽的疑问,便道:“将军府被抄后,楚绾来了大武,现居公主府,与儿臣情投意合。”
李延听罢,忍俊不禁,面上仍勉力维持着庄重。皇儿倒是手脚快,暗度陈仓,先斩后奏。
太女娶妃,二女也娶妃,当一视同仁。
“既是如此,便给你俩赐婚。早些完婚安定下来,朕也了却一桩心事。”
听到“赐婚”,李珃高兴得退座,跪拜揖礼:“谢母皇。”
高兴归高兴,武帝心间那道担忧却越来越深。身为一国之君,肩上背的不仅仅是母亲的护犊之情,更是江山社稷。若公主们个个都娶妃,孙帝该从何来而来?
太妃来之前,先与李延碰头过,将御花园之事顺嘴说了一道,夸赞李珃有风度。三女幺女尚且年幼,指望不上,李延便不由得希冀,李珃真如她自己说的那般纳个男宠,诞下一女半儿,去父留子也未尝不可。
然而无须武帝忧烦多久,座下的李奕道:“这大好的日子,本宫也来一回喜上加喜。”又眉飞色舞地看向上座,“启禀母皇,嫣儿已身怀六甲。”
李奕神色骄骄,众人却一脸懵然,久久不能消化她的话。
太女妃是受了谁的喜?太女?
李凰与李珑且不知男女有别,但闻皇嫂有喜,立即起身跑到李奕跟前,左一句恭喜皇姐,右一句恭喜皇嫂,还要讨利是钱。
太妃自错愕中回神,率先问道:“女女生子?”
李奕斩钉截铁:“是也。”
还有这等奇事?
殿宇的一角飞檐从树后横刺出来,与树木光影交织。枝丫间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为这神霄绛阙点缀一拢茜丽,恬静而雀跃。
迢迢新秋夕,亭亭月将圆。
44 良人
李珃入宫七曜有余。公主不在,府中仍得维持日常,楚绾于公主府操持内务,时近佳节,上上下下皆须打点。
白日有事忙,不觉光景漫长。唯夜深人静时,身旁少了一双温暖的臂弯,怅然失落。
望眼欲穿。过了十五,殿下该回来了。
楚绾抬眼看了看天色,对春桃道:“晚膳的食材备妥了吗?”
“备了备了,全是殿下爱吃的菜品。小姐一日问三回,奴婢都会背菜谱了。”
小姐是越来越长气[1]了,啰嗦得像老婆子,半分没有初来时的高贵冷艳。
春桃古灵精怪地大聚了口气,突地一鼓作气道:“胡椒醋鲜虾、蒸鲜鱼、三鲜鸭子、五绺鸡丝、醋酥脊肉、黄焖羊肉、熏肘花小肚、卤煮豆腐、羊肉水晶角儿、三鲜汤、折叠奶皮……”
一连十数道,道道不差。
楚绾这才满意的笑了,又道:“还有,令人在门口望着,远远瞧见殿下的轿辇,便去厨下吩咐……”
楚绾话未完,春桃立即抢白:“知道了知道了,现烹的才鲜嘛……”
“那你倒是去呀?”楚绾装作不悦地睨了她一眼,唇角却勾着甜蜜的弧度,又低头专注在手中的针线里。
李珃今岁及笄,不同一般生辰,楚绾想着待她回府,再亲自为她办一回宴。
又不由得联想到,自己比公主年长数庚,却被她潜移默化地宠成孩子心性,不自觉将自己的年长抛诸脑后,日渐娇养放纵,愈活愈回去了。
这样不好……
春桃被楚绾佯怒唬了一下,随之又是嬉皮笑脸,一点不惧她的冷脸。
伺候这位主子久了,早摸清她的脾性,就是嘴硬心软,但对着殿下时是嘴软心也软,毫无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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