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相荐?”李珃又道。
再闻李珃此话,众人心颤手抖,如得了失语症,讷讷不能语。谁愿送上自家血脉,任其作践。
二公主……当真有其母风范。
居于上座的太妃呼兰氏抿唇轻笑,摇了摇头,打圆场:“殿下哪日得闲,将佳人带入宫来,让哀家瞧瞧。”
李珃泰然自若,转而与太妃寒暄。春风化雨,已不见方才的夹枪带棒。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告退。
登上凤辇,起驾时跟着抬首望向夜空。
只剩了一轮秋月,如银盘般向繁茂的杂草遍洒清辉。[3]
注:
[1]采衣:指彩色之衣,亦指未冠者之服。出处是《仪礼·士冠礼》。
[2]面首:指供贵妇人玩弄的男子。
[3]:摘自日本古典文学《源氏物语》
43 月夕
中秋佳节,月圆人团圆。
李珃出了御花园,却不能出宫回府,随意寻了一处僻静,待到戍时正点,往太极宫赴宴。
太极宫地处皇宫最北面,地势高,可俯视宫城,其正门为承天门,如元旦、冬至等设宴陈乐都在此处进行。苑中围绕东、西、南三湖修建宫殿,高耸的楼阙倒映进波光粼粼的池面,与天地连成一线,琼楼玉宇,富丽堂皇。
中秋亦是皇家内院的大节,每年此时,亲眷们齐聚一堂。内务府早早打点妥帖,设香案、摆祭品、香烛高燃。天子、太妃、皇女依次祭月,尔后围坐赏月,把酒言欢。
大武盛世,江山如画。后宫没有男子,一眼望去皆佳丽,赏心悦目。
武帝亦更换了常服,一身黛色曲裾,少了帝王的盛气凌人,显出几分女子的柔美,却也掩不住于日益浸染的冷峻气场。
李珃看了看御座上的李延,想起什么,执箸夹起一角宫饼,忽生落寞。
她离府多日,楚绾不知如何了,天儿渐凉,添衣否?按时进膳否?这是她们头一年的中秋节,却身不同处,多少有些遗憾。又想到,开府后,她自成一家,这或是最后一次于宫中与至亲祭月,分食同一盛宫饼。
这般想着,眉头明显皱了起来。
李延与太妃笑说着什么,一面也分神留意堂下的动静。太女与女妃举案齐眉,三儿幺儿如影随行,偏就李珃显得孤单寂寥,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都是自己的骨血,何曾愿意厚此薄彼。
“珃儿,神游何处去了?”李延定定地看着李珃,目光柔和,语调也柔和。此时的她,仅是一位母亲。
武帝这一问,便让众人目光聚焦在李珃身上。
李珃也不慌不忙,放下筷,缓缓道:“儿臣见这圆圆的宫饼,便想起母皇亲手制的元宵。”
随口一诌,道的也是母女情深。心头想的是,母皇许久未曾唤过“珃儿”二字了,这一唤,勾起的都是幼年的回忆。然而岁月不饶人,雏鸟总要离巢的。太后薨后,难得一家人齐整地相聚,又何必在此时提及分别的惆怅。
“说起来……朕上回下厨,得是十年前?”
人在彷徨时,会下意识看向自己最亲信之人。李延便是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探去身旁的太妃。
太妃回望着她,眉眼含笑,道:“陛下一双巧手,莫说公主馋了,哀家也念得紧,何时能再尝一回。”
这似是而非的话,怎么听怎么暧昧……
母皇的一举一动,堂下的李奕与李珃都十分关注,自然也注意到母皇与太妃之间朦胧的绯色。俩姐妹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笑而不语。
太妃语罢,武帝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亮,随即镇定,从容地道:“趁着休沐,孤明日就为太妃与诸位皇儿洗手作羹汤。”
众人齐声欢呼母皇万岁,堂内欢声笑语,气氛比方才热络。
太妃较太后小了十来岁,实际比李延大不了多少。她性子和软,见谁都是笑眯眯的,也跟着孩子们欢笑,唯有看向武帝时,眼底化成了一汪秋水。
李延已察觉身旁的目光,又不好于众目睽睽之下表露回应。眼中皆是成双成对,唯李珃形单影只,于是朝着李珃道:“珃儿可有意中人?”
既母皇主动提及,李珃顺水推舟:“自是有的。母皇也曾见过她。”
“哦?何许人也?姓甚名谁?”天子见人识物广博,只是未必记住。
“名楚绾。五年前于麟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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