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放我走?”
她顿了半晌,只会说这老生常谈的话?
李珃挑眉,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反问:“放你走,你能去哪?回满春院?”
“我……”李珃这一问,真将她难住了。
她确实过腻了声色人前的日子,也想图一方安生。可除了满春院,不知还有哪处能去。
这样说来,身在何处,已无多大区别。
楚绾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李珃又道:“往后你便在西阁,我住东阁。”
西阁原是公主常居之所,与东阁隔了偌大一个中庭,昨夜就让了出来给楚绾。
“嗯?”楚绾疑惑。
李珃将她软禁宫中,难道不是视作禁脔,供其淫欲?这番避讳,是不打算碰她了?
出乎意料。
她一脸讶异,李珃反而笑了,调侃道:“还是要我也去住西阁?”
李珃越这样说,越是证明她没想过要与楚绾同住。若真存了这心思,李珃根本不是会开口征询同意的人,只管住了也无人能耐她何。
楚绾咬了咬唇,不解道:“你这样做到底图什么?”
“你应该明白的。”
能图什么?无非图她的情,以真心换真心。
她初来乍到,若夜夜与她同眠,便真是让楚绾在心中认定了自己只是公主的禁脔,往后再是剖心挖肺表真情,也难撬开她的心门。
李珃深深看了她一眼,又举步往前,楚绾这回倒不拦了,讷讷地看着她,似乎在琢磨她的话。
指尖碰到冰凉的珠绦,即将掀帘,李珃似是改了主意,回身道:“今日天色不错,春蒐正合宜。绾绾可有兴致随本宫同去,猎几物野味。”
李珃语调平常,似是与故人间的随口一问,却让楚绾觉得,此时此刻的殿下真诚无比。
殿下仍称她“绾绾”,但进退有度、举止得宜,全然不是那个不顾她抗拒,强占她清白的人。
按理,被人这般欺辱过,她该恨她,惧她,可鬼使神差的,她竟依然不觉得李珃会伤害她,甚至感受到殿下在小心翼翼地讨好她、爱护她?
除两回强要了她,殿下确实一如往常,细致周到地待她好。
昨日二人不欢而散,但李珃却不是当真撒手不管,仍贴心交代了宫婢将她当做与自己一般侍奉,衣寝食膳皆比着公主的用度,且记得她体热未完全褪下,命人按时按量熬药来。
这让人对她不仅恨不起来,反而觉得她温暖体贴,只是求爱的手段过分了些。
横竖该发生的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既来之,则安之。
“好。”楚绾应道。
周礼有载,君王四时田猎,名曰春蒐、夏苗、秋狝、冬狩,声势浩大。武帝登基数年,田猎皆未选在春季,是因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夏是农耕繁忙时,武帝勤政为民,将玩乐推到百姓秋收后。
而眼下离秋狝尚有大半年。这回是公主突发奇想,一人游猎,以散心为主,与垂钓下棋一般,图个乐罢。猎场便也无须准备多少,闻得公主传令,备好马匹弓箭即可。
田野间多的是小禽小兽出没,李珃眼尖,看到就策马急追,追上便搭弓引箭,有射中的,也有射不中的,却都不妨碍她高昂的兴致。
楚绾之父为将军,马背上的王者,她自然也会骑马,只是骑射之道远不如李珃。她手中也有弓,兴致勃勃地射出几箭,皆为虚发,几次下来便有些意兴阑珊,只揽缰跟在李珃身旁,为她猎得而欢欣。
莫怪李珃只高她一个额头,身形看着也单薄,臂膀的气力却比她大得多。这样既强身健体又能取乐的活动,殿下必是常来的。
春日不如炎夏灼热,狩猎场上快马驰骋,春风呼啸,令人心神舒悦,酣畅淋漓。
李珃策马在前,忽然扯住缰绳,使马停下,而后定睛望向前方,自箭筒中拔出一箭,搭上弓,瞄准,片刻,羽箭破风而去。
楚绾随之望向前方,只见前头有一野兔,在田地中觅食。野兔皮毛寂黄,隐在绿草黄土中,极难发现。
楚绾看到它的那一瞬,羽箭随之而到,冲那野兔贯穿而去,野兔当即倒下。
“射中了。”李珃大声道,回头望了楚绾一眼,而后策马上前。
楚绾紧跟其后。李珃到野兔边上下马,将它拎了起来,高兴道:“便将作午膳。”
楚绾忍不住跟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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