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书立被她扫倒,那几本备考的专业书、参考书落了出来,就落在脚边。
柯柔拾起,一页一页地暴力撕扯。
“有什么用!我究竟又得到了什么!我就算努力一辈子,也得不到我想要的,我不想努力了,我真的不想再努力了!不想,不想!”
一松手,碎片掉落满地。
“我真的觉得活着好累。”
屋子陷入死寂,柯柔瘫在椅子上,两手虚垂,有气无力地默默流泪。
这时,门被用力推开,她霍然坐起,稍稍偏头,掩去脸上的惊慌和泪水。
“老刘,听说工会每人发一件果汁,后勤说你们办公室大,就放这儿的……”徐采薇从外头进来,在楼下看到办公室亮灯,想着有人便上来看看,只是没料到这个人是柯柔。
说话声戛然而止,留下两个从来不对付的人,面面相觑。
徐采薇尴尬地也不惦记什么果汁,更忘了云雨的交代,火速掩上门离开,三十六计,先走为上。
——毕竟,柯柔这么要强的女人,如果自己看到她哭,会不会被灭口?
柯柔空洞地望着那扇虚掩的门,最后将目光落在书页背面那只被徐采薇踩出的脚掌印上,那一刻,被踩脏的仿佛是自己的尊严。
她触电般扑过去,捡起,捧在心口。
回想起这些年一个人在外打拼的心酸,她忍不住失声痛哭——
大家都讨厌她的努力,可她除了更努力,还能做什么呢?
☆、037
037
过了两天,别说风声,连半个电话都没有,发消息给梁端,回复也只是“你好好休假”,这让云雨觉得十分古怪。
于是,她拒绝了父亲的再三挽留和劝说,打了个车,“忐忑”回到项目上。
在来的路上,云雨甚至做好了牺牲自己,保全项目的准备,也做好迎接狂风暴雨的心理建设。
作为员工,对自己的工作应该负责,且不拖累他人。
武经理一早就在办公室处理工作,她在门口徘徊了一阵,打算待会一有风向,自己就先开口辞职。
可是,当她真敲门进去时,武经理却笑脸相迎,仿佛这事从来没发生过。
这可是甲方啊!
难道是自家老爹托了关系?
不过他先前不是说他还接不到国家项目么,如果没有撒谎,两者应该没有联系。
云雨心里没有答案,急得想要当场掏出手机求证。
看她一脸纠结,武经理还反过头来安慰她。
两个人又闲说了一会,直到有供应商找过来,云雨才离开。
出了门,她扒在窗外又偷看了一眼,里头两个人明明面红耳赤,嘴巴上却又是商业互吹。
云雨叹了口气,觉得武经理也挺不容易,人在社会混,谁没个难处,既然还算是非分明,于是也就没再提这事,至于去留,她还是想坚持初衷,先把这个项目做完再说,现在撂挑子,无异于雪上加霜,职业道德上她过不去那道坎。
好了伤疤忘了痛,云雨转头,欢欢喜喜往办公室扑,迎面撞在梁端怀里。鼻子磕得吃痛,她张嘴吸气,口红不小心蹭到他白衬衣上。
“你看看你自己——”
梁端揪着那一小撮衣服,皱眉的表情像极了小时候校门口,小板凳上坐着摇蒲扇,被捣蛋孩子踩了无数脚,被迫追出来时的大爷。
云雨心情大好,以至于有些蹬鼻子上脸。
她伸出食指,送到唇边搓了搓,无耻地说:“都这样了,要不给你补个花,也就不用洗了。”
本是打算添朵五瓣小梅花,却猥琐地补了个爱心。
梁端低头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云雨一瞧有戏,眨着眼等夸,但梁端一边笑着,却一边忍不住在她脑瓜顶上捶了一拳。
——
监理那头透出消息,说前一个离职,换了个新人对接。
惯例是周二签字,徐采薇的任务,但她长尽头牙,疼得睡不着吃不下,一刻钟也不能等,着急忙慌请假去拔牙,走之前别的人都没逮着,偏巧只碰到云雨,这事就顺势托付给了她。
云雨去现场,顺路把东西捎过去,谁知道那新监理看都没看,把东西扔还给她:“我现在没空,你晚上再来吧。”
吃了闭门羹,她只能又抱着东西,撵到航站楼去。
起初没多想,毕竟建筑工程加班太常见,晚上作业不在少数,除了甲方,监理过控设计施工,谁按时下过班。
不过出了人家大门,她心里还是警惕起来。
吃过晚饭后,办公室空空落落,转了两三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顶替。
最近大家都在为项目忙前忙后,尤其是前段时间帮自己上工地的男生,经常通宵督工,不好意思麻烦人家,而且这些人都在工地混,对于外单位,并不是太熟,云雨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同寝室时常听徐采薇这个资料员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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