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从前给予的所谓人生经验来说,精明人和老实人的信条,应该大相径庭。
于是,她满心纳罕:“您不觉得我这样的选择是错误?在职场上,如您所说,好像确实应该自私一点。”
何大爷哈哈大笑,认真地回答她:“没有错误的选择,只有选择!”
“我二十岁的时候,也是这样选择,只是到了如今的年龄,人更加求稳,学会了不为难自己,也放过自己。”
“我很庆幸,那时候大多数同伴和你我一样,在那个年龄做了同样为事业为人生奉献拼搏的选择,所以在九几年的下岗潮中,我们都留了下来,公司,也留了下来。”
☆、023
023
那一场谈话后,云雨心中有了坚定的目标。
但许是通往梦想彼岸的路上从来不会顺风顺水,心里越是坚定,越是有不断而来的挑战刺激神经,想要将人拉下深渊。
那天在卫生间,云雨进了隔间,陆陆续续又有人进来。
人多,则免不了闲言碎语——
“霞姐,你能来,我们这儿可真是如虎添翼。”
“说哪儿的话,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北江的工程做完了,自然要听领导调动安排,听说你们这儿变更签证上遇到了问题,任务不简单啊,还需要你们好好配合。”
“那没问题,有什么事,您尽管跟我们说。”
“说起来,今天我在小院里看到不少生面孔,诶,我记得有个姑娘,就那米白色毛衣配线裙的,新来的?”
云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毛衣和裙子。
不会说的是我吧?
人还在洗手池边没走,她不好贸然出去,只能又等了等。
“噢,我知道你说的谁,隔壁项目的,听说是留学归来。”
“假洋鬼子啊。”那个叫霞姐的恍然,“哪个学校的啊?”
“说是M大的。”
“哦!好学校啊,商科很有名!我有个远房表弟就在那里读书,后来去做了什么投行。”霞姐语气一变,“这么好的学校来我们这里做什么,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施工员啊安全员不少都大专起步吗?”
“鹤立鸡群呗,喏,不是有个标杆嘛!”
“你说柯柔?”
提到这个名字,霞姐声线都变了,无比尖锐,像拿指甲在隔板上刮擦。
云雨握着隔间把手,把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往下听。
霞姐有些不屑:“嗐,标给谁看呢?说起来,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个姓柯的,以前我们在一个项目上时,她就张口闭口,天天都是努力努力,因为她,人力资源部每年都下考试指标,还定了新的规矩,关键岗必须持证,还要求在多少年内全考过,不然调岗,工资减半。”
说到这儿,霞姐拍了拍手,语气骤然愤怒:“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可不是吗?谁不想在单位养老?”
“又不是所有人都想拼命?家庭要不要了?孩子管不管了?家里的老人顾不顾了?难怪她一直都没嫁出去!”
“对,都是她害的。”
“是伐,你也觉得我讲得有道理?我就这么说,我在这公司干了三十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伐,你现在让我重新考,不然给我降职,我气得,你说我这个年纪,考得出来吗?”
云雨有些气愤。
这考不出来试,也赖别人头上?固然现在分身乏术,那之前呢?谁都年轻过,考试又不是这两年才兴起。
她心里为柯柔鸣不平。
那俩人往外走,云雨开门出去,从后跟。
这时候,另一隔间忽然开门,一只手伸出来,将她拽住。
云雨回头一看,竟是柯柔。
柯柔面无表情道:“没必要,话不投机半句多。只要我们足够出色,我们一定会回机关的,等我们爬上去,就不用再看这样的嘴脸,像她们这样的,活该一辈子在项目上漂流。”她仍旧面色冷冷,但却不由自主将拳头握紧:“我们迟早会调回机关!”
云雨没说话,反握住柯柔的手。
温暖从指尖传来,柯柔呵出一口气,尽量挤出和善的表情,替傻愣着的云雨将耳鬓边的碎发往后撩:“怎么了?”
云雨张口结舌,半晌后才垂头低语:“我只是,豁然开朗。”
柯柔睁大眼睛,静待后话。
云雨缓缓道:“这样的非议,我在徐采薇身上听到过。”
其实,刚来的时候,她对徐采薇这样的“交际花”也不能理解,但今天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这样的新手菜鸟从来没人说道,反倒是些老员工忍受着是非口舌。
“不是因为年限资历,而是因为工作性质。”
“工作性质?”
云雨透过自己的视角解释:“不论是资料员、造价还是榕榕这样的驻项目财务,都是非技术类管理人员,这样的人项目不可或缺,但又总有那么点地位尴尬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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