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亲舅舅”,跟自己已经结婚的大儿子闹翻了,被大儿媳,从五间大新房里,赶了出来。
赶了出来,也就赶了出来了,谁家还没个婆媳矛盾呢。
旧房子,不是还有西屋和堂屋四间吗?
可这个亲舅舅,却非要我父母,提前搬走,而且是一点儿迟缓都不给,为这事儿,吵了七八十来回。
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农村的房屋,还是非常紧张的,不像现在这么空闲。再去找人家那个村人的闲置屋子,已经被另外一户长租了。
无奈之下,父母只能带着我和弟弟,一起搬到,刚刚盖好不久的新房当中。
可这一搬,就种下了病事。这也是我终身,恨这个所谓的亲舅爷,甚至连带恨上我父亲的根源。
……
这座新屋子带给我的第一次兴奋跟钱有关。春夏之交,父亲母亲除了盖房子的事情,种地这件事情还是不能落下,那关系到全家一年吃的粮食问题,况且,还有公粮要交呢。
于是,忙得抽不开身的父母,就让我去交买砖的砖钱。我记得很清楚,母亲用一截红头绳把钱扎好,那是2300块钱,砖的数量,我记不清多少了,但肯定是以万计的。钱都是旧钱,50、100的居大半,另外都是10块5块的,扎在一块儿,绝对有现在3沓万元百钞厚。
父母把钱放心地交给了我,放在书包里。本来想乘上午上课前的一个小时空档,直接交给临近那个大村子砖厂的老板,后来又一想,怕我一个小孩子说不清,别被人给昧着良心给收了,这种事情,在当时的农村,屡有发生。
于是,母亲就让这个村子的我小舅舅在砖厂门口等我,跟我一块儿交钱,让他来说明情况。
这充分说明,那个时候的安全环境那也叫一个好啊,绝对不逊于现在!父母根本不担心我的钱会被抢、被偷、被骗,只担心我说不明白买多少砖,什么时间送过去这些问题。
还有,担心商人式的砖厂老板,明着昧。
但我那颗12岁的心,却狂跳了一路。我认为这是一笔巨款,2300元啊。那个年代,传说中上大学,一个学期,也就带百十来块钱吧?我一直担心有人半路把我打劫了,就像老鼠一样,专找墙角走,引得路人不断看我,甚至一个和蔼的大妈摸着我的头问:“孩子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我迅速脱离了大妈的手,往前窜去,引得她一阵惊讶。我却心惊胆战,以为躲过了一次可怕的抢劫。可见,钱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天真无邪孩子的心,能被钱搞成这样。
舅舅就在砖厂门口等我。他顺利地帮我交了钱,说清楚了情况,拿到了盖着大红章的收据。我当时觉得很神奇,母亲是怎么告诉小舅舅等我的呢?那是个没有电话、没有手机的年代。
后来,我才明白了,当时的人心地善良,一个过路的临村人,会一字不漏地帮你把话传到他们那个村子,亲自告诉小舅舅。
……
盖房子的工匠都是同村的农人,配合着春夏之交开始的农忙,断断续续,房子整个盖好的时候,夏天也就剩下一个尾巴了。而这个尾巴一过去,我们一家四口就会被扫地出门,搬到这个新盖好的水帘洞来。
经过农忙和盖房子的双重劳累,母亲的身体已经到了承受的边缘,如果这个时候,能够在干燥温暖的房间里休息上一个冬天,那肯定又恢复到原先的强壮状态了。可至今想起来就后悔异常的是,要强的母亲和父亲,提前十几天,就搬出了借居的屋子,住进了刚刚盖好的新房当中。
每到做饭的时候,或者温度稍高的时候,家里的墙壁上就立刻布满水珠。母亲索兴就在三间屋子里各点上一个火盆烤着,想让墙壁早点干燥起来。这个办法显然不行,经年累月的风干,怎么可能一个月几十天就能替代的。
于是,家里各处都开始潮湿起来。
第六十二章:这,可恶的疾病!
盖新房欠下了几千块钱的外债。90年代初的几千块钱,不亚于现在十数万元的欠款(作者注:指创作本小说时的2012年底)。为了尽快还清欠款,还为了两个正在迅速成长的儿子,父亲就长期外出做木工活儿了,母亲独自支撑着家里和地里所有的农活儿。
也是从这个时候起,母亲的脚开始疼。一种由内到外的疼,村里的中医说是风湿,住那么潮湿的房子,忙碌着盖房子,身体本身就没有彻底恢复过来,不得风湿,才怪。
村医的话很重,但对于母亲和我们,却无可奈何,住湿房子,总好过流落街头,无家可归吧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对于风湿和类风湿这种疾病,确实没有什么有治疗效果,甚至治愈效果的药,但农村和城市间,得风湿和类风湿疾病的人,却比比皆是。
于是,驾轻就熟的医生,循例开了一些立竿见影的药,这个绝不是耽误,当时的全国所有医疗机构,乃至一直到5年后母亲病情逐渐加重,治疗风湿类疾病的药物和治疗手段,依然还是这些立竿见影的激素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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