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又被黑熊夹击,殿下为了救我……这才从斜坡上滚了下去。昏迷不醒。女君,救救殿下,他日就是让我范某人做牛做马,我也在所不辞。”
范寒苑脸上全是悔意,她脸上尚有未干的血水,胳膊上、腿上的衣物有多处抓破的血痕。
谢琼暖顾不得抬头,她抿着唇,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
怀里人眼睛紧闭,他鸦羽色的长睫在眼睑投下深深的阴影,薄唇干裂,仿佛睡着了便不会再醒来一般。
谢琼暖把手从他的鼻端拿开,确定他尚有气息,这才打量他身上的伤口。
他浑身浴血,身上多处擦伤,可这些并不是致命之处,最深的伤口在他的腹部,被利爪穿透的伤口,即使被人用简单的布条压制,止住了血渍,但是衣服上依旧有新鲜的血液往外冒。
谢琼暖眼内盛着怒意滔天,她没有理回眼前之人喋喋不休的求救。轻柔的将怀中人抱起,整个人速度极快的消失在这一片深林中。
范寒苑只感眼前流光一闪,凉风掠过她脸颊的,再定神看过来,明明方才还在她眼前的两人便彻底消失了身形。
范寒苑眼内是巨大的悔意,眼神瞟过再往两人方才站着的地方,竟发觉还有一个小包袱落在原地。
范寒苑打开包袱,里面有一竹筒水,几块干粮,还有些止血的药剂。
她看着黑沉沉的夜色……嘴唇张合,老泪纵横。
谢琼暖带祝眀奕走出范寒苑的视线范围,便停了下来。怀里的人在发烧,他腹部的血液股股的往外冒,若是不及时处理,等她把他带到山下,怕是……她接受不了万一……
谢琼暖抱着祝明奕的手紧了紧,意念一闪,两人立马换了一个地方。
子空间内,此刻天光大亮,寂静无风。
这里只有白天没有黑夜,一年四季皆是春天。
谢琼暖把祝眀奕放在她临时休息搭建的木屋中,拿出里空间内消炎药、纱布、凝血药膏。
末世出品的药效果比末世前普通医院药膏效果要好,由于加入了变异植物的混合,因此使用者可极快愈合。
谢琼暖抿着唇,将祝明奕身上衣物脱下,熟练的为他上药止血。
祝眀奕身上的擦伤很多,都是轻伤,最严重的的伤口是腹部的那一块,看起来极为恐怖,谢琼暖上完药心中的后怕依然未消。
倘若她没有找到他……他若没有及时得到救治,他可能将永远离她而去。
想到有这种可能,谢琼暖忽觉心口钝钝的痛。
她极快的收敛住眸中的痛苦之色,手摸上他的额头。伤口太深,引发感染,他还在发高烧。
祝眀奕此时意识已经模糊,他薄唇张合,说着胡话:
“母皇,儿臣没有反叛之心……儿臣……”
“凤楚生……你敢!”
“十万大军听令,破城!”
“琼暖……妻主,眀奕不管是何等身份,都是你的夫郎,此生只愿与你携手,俯瞰这盛世江山。”
谢琼暖捉住他胡乱挥舞的手,俯身在他的唇角,轻轻落下一吻。
即使知道此刻他意识不清,她依旧柔声回道:“眀奕不怕,我在,往后与你并肩走出一条繁花似锦。”
谢琼暖说完,将手上的消炎药揉成粉末,含入嘴里,她俯下身,将药粉渡给他,如法炮制,又给他喂了口水。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稍稍安定。
祝眀奕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的小儿从小便被教导,身而为长,定要克己复礼、雅人深致、敏而好学、出类拔萃。
小儿从出生的那一刻便注定了身份不凡,他努力学习,不辜负母皇,夫后的期望。可是随着他年岁渐长,他恍然发觉即使他再优秀,他也便不过是个工具,父后争权夺利的工具,母皇制衡皇权的的工具。
小儿长大成人,他替母出征,平内乱,讨蛮夷,赫赫战功,累累声名。他希望得到一点儿母父的称赞,可是班师回朝,凯旋归来,得到的却是母皇愈发忌惮的眼神,父后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他才堪堪十八岁,身上仿佛背上了万千枷锁。他有何错?优秀是错?还是这累累声名是错?
这些他通通不要,还给你们,这条命也还给你们可好?
晋安之难那天,他以为他这一生的苦难终将要结束,他在阖上眼睛的那一刻,甚至觉得自己并不是死亡,而是解脱,是新生。
可是他却并没有死。
失去了记忆的青年,在落水村,过上了他稀里糊涂的三年,直到遇到那人。
那个唇角总是带着两分懒散,眼神永远淡漠无光的女人。
惊鸿一瞥,他没来由的怜惜她,不知不觉的爱上她。
一切水到渠成,爱的热烈又胆怯。
那些日子里,才是他毕生最快乐的时光,人间七情六欲皆是虚妄,如何能抵她回眸浅笑。
有她的人生,他恍然尝到了这世间酸甜苦辣,历过了苦涩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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