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说:“明天要复诊了,早上你带他们去抽个血。沈老太太这两天精神情况不怎么好,心脑电图这些常规检查也一起做掉。明天我调休,小南会帮你一起的。”
冯之吱嗯嗯地点头,有些惆怅地揪了下线圈笔:“我也好想休假啊。”
自从常驻八楼之后她的排班就密集起来了,衣柜里春天的碎花小裙子都找不到机会穿给臧索看。
人家的女朋友都穿得漂漂亮亮在桃花树底下凹造型自拍,只有她,神情憔悴端着尿杯追在病人后头喊:你多喝水呀!再喝两杯水就尿了!
小北把药篮往她怀里一丢:“休假是不可能休的,赶紧去吃药。”
嘤。
……
“我不吃。”
段焦瘫在小沙发上,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
冯之吱端着水杯绕着方形的沙发墩转了一圈,段焦以肩膀为支点转得总要比她快上那么几秒钟。
这个就很麻烦,段寿这个人格出现的时候一直是万事配合的态度,段焦就完全相反了。
不仅各种惹麻烦,时不时还要挑衅一下保安。
最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两个人格转变的频率有点快,臧索跟其他两个主任一起给他做了检查,暂时都没有发现原因。
“吃了心情好的。”冯之吱哄他。
段焦仰头从下往上看她,挑着唇角:“好啊,吱吱姐亲我一下,我就吃一颗。”
冯之吱低头看了眼小自封袋外头的药量说明:“只有八分之一颗,怎么亲?”
“那就吃够了一颗,换你亲我一下。”段焦笑出眯眯眼,“不过我要先预支的。”
冯之吱没说话,忽然抬头看了眼玻璃房外:“臧索!”
段焦一个轱辘爬起来,夺过冯之吱手里的药就吞了下去,紧张兮兮回头看。
门口空空如也,他被骗了。
“吱吱姐……”
冯之吱撸了下他的长毛,继续去对付下一个顽固分子。
全部解决之后,日头已经升得很高了,大家都是一副斗智斗勇后虚脱的表情。
冯之吱没有事情做,抱了个海豚抱枕半躺在依依旁边。
依依翻了个身,抱住她半边肩膀。
明晃晃的日光透过半片洁净的玻璃照进室内,岁月静好。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好想吃炸鸡啊!”
应和的声音从房间各个角落响起。
冯之吱暗搓搓也跟了一句:“想吃加一!”
“咳!”
小北的声音猝不及防从房间另一个角落响起,冯之吱闭上嘴装死。
唉,想迟迟了。
……
第二天一早,八楼小分队穿着病服一人拿一个尿杯浩浩荡荡出发去了南区一楼验血验尿,引来门诊病人无数的注目礼。
血常规报告上午陆续就会出来,到时候小南统一过来取,现在大家先回八楼去。
经过两栋楼中间的小花园时,依依忽然停住了脚步,走她身后的周生差点一头撞上去。
依依没有理会小南的催促声,右手紧紧抓着周生的衣摆,指骨用力到发白颤抖。
“那个人。”她小声说。
冯之吱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落在花坛中央雕像旁蹲着的一个男人身上。
他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原本蹲在花坛旁边跟人打电话,嘴里调笑:“还能因为什么呢,想你想得睡不着觉啊……”
可能是这一行人的装扮太扎眼,他不经意抬头往这头望了过来,然后就撞进依依的目光里。
常年待在病房里,她的肤色白得像纸,一双眼珠却是又黑又大,清泠泠地像是要看到你心底里去。她的头发长到肩胛骨下边了,早上冯之吱给她编了一个小小的辫子藏在长发中间,此时被风吹动衬出她病服下瘦削的身板。
男人吓了一大跳,在花坛边上晃了两晃跳到了地上,嘴上骂咧了两句:“大白天装鬼神经病啊!”
依依原本还带着胆怯缩在周生后面,听到这句话忽然就不抖了,往前走了两步:“你不认识我了。”
用的是肯定句。
男人拿手背揩了揩名牌裤脚沾到的灰尘,闻声翻了个白眼:“你谁啊我还就要认识你?老子没你那么丑的前女友,滚蛋!”
依依的眼睛一下子红了,浑身抖得更加厉害了。
周生好像忽然明白过来什么,低头:“是他?”
依依的嗓子里含含糊糊地发出一个音节。
然后周生就冲出去了,一拳砸在男人的鼻梁骨。男人叫唤一声,鼻孔底下流出来两条血水,没两下就倒在地上抽搐了。
……
依依当场就发病了。
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力气不大,指甲每半个月定时修剪,只有一对虎牙咬到人的时候还算疼。
冯之吱和小南一起把人绑回病床上,依依还在尖叫挣扎,一管镇静剂打下去,她的肌肉痉挛着放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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