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武警战士的看管下已并排站在了舞台前的草地上,他们被要求全部低头面向全监男女服刑人员,且每人的胸前均挂有一个大木牌,每个木牌表面已用白纸包裹好,并在其上面用黑体字写有每名犯人的姓名及其所犯罪行。此外,每名犯人的背上还插有一根约十五公分宽,两米长的木板条子,而且在其上面也分别写有每名犯人的姓名和所犯罪行。这七名即将拉去枪毙的犯人,他们的双手、双脚和脖子全都用绳索牢牢捆绑住。
杨凡站在不远处偶尔禁不住会迅速扫视一下这七名死囚,只见其中有好几名犯人全身一直在不停的颤抖,尤其是那两条腿更是不听使唤,仿佛是已不堪承受全身体重压力一般,令杨凡担心起其会不会突然倒下。另外,杨凡还看见,大会场的左前方一侧,还站着一大群戴着手铐脚镣并挂着大型木牌子的犯人,经打听才知道,原来都是禁闭仓里的犯人,监狱领导把他们特意带到这里来,显然是为了让他们接受教育。
侦察科纪科长宣布宣判大会正式开始之后,当地中级法院的李法官来到大会讲台前代表法院在会上当众一一宣读了七名犯人的死刑判决书。其中,有两名犯人当听到法官对自己宣判死刑并立即执行时,当即摊倒在地,昏死过了。这时,一直站立其两侧的武警士兵立即将其强行架起,直到判决书宣读完毕,所有死囚被强行押上停靠在附近的一辆卡车上时,那两名武警士兵才将这名已昏死过去的死刑犯半扶半拖地扔上了卡车。与此同时,载着七名死刑犯的卡车立即发动起来,在警车的带领下迅速朝狱外的刑场开去。
在场参加宣判大会的全体犯人,全都不约而同地扭头密切注视着七名死刑犯被一一押上卡车,然后随着紧促的警铃声阵阵响起,行刑车队监护着载有死囚的卡车,缓缓向远处驶去,直到整个车队从视线中消失为止。
七名死刑犯被押走后,侦察科纪科长又再一次来到大会主席台前,对着麦克风大声命令全体犯人保持肃静,并说大会继续进行。他大声说:“下面请监狱分管改造工作的欧阳副监狱长讲话。”
欧阳副监狱长手拿着讲话稿,信步来到大会主席台前坐下,他用手将台上麦克风的位置移了移,然后面对全体犯人说:“我今天的讲话题目是,《抗拒改造,死路一条》。”欧阳副监狱长的讲话持续约一个半小时。他讲完后,接着是染整中队的犯人赵明宽代表全监犯人发言。赵明宽在发言中说,他代表全监服刑人员表示完全服从法院对七名犯人的死刑判决,他说,今天所发生的事再次证明,作为一名服刑犯人,抗拒改造,只会死路一条,而只有积极靠拢官家,不断端正改造态度,自觉地走改造之路,才会有一个光明的改造前途。
杨凡明白,虽说表面上他赵明宽是以全监服刑犯人的名义在发言,但他未必就能代表得了全监犯人的意志,他只不过是监狱当局为了形式上的需要而随意指定的,并无“民意”基础。他在会上所说的话,全都是犯人已很熟悉的老套话而已,真正会信他话的人是少之又少的。犹如演戏一般,在露天会场的水泥地面上听讲话的数千名犯人是观众,赵明宽是演员,在主席上就座的监狱及各科室领导同样也是演员,不同的只是各自所扮演的角色不同罢了。既然所担任的角色不同,那么,他们的演出台词各不相同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其实,事情真就是这么一回事,杨凡想。
为之忙碌了几天的宣判大会就这样结束了。但近几天来,每天早晨开工后在露天会场上作晨跑运动时,杨凡都会有如此想法:那七名死囚的灵魂,也许仍在这露天会场的上空随风飘荡,但不知他们仍记得起归家之路否?
【第十九章】出监:自由原来是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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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九九七年六月一日,距离出监只剩下十二天了。
杨凡像往常一样,早上开工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扫资料室的内务卫生,然后,提取四个保温瓶到位于建新学校大门左前方不远处的男犯食堂装开水。
要是平日,杨凡常会利用这个机会到朱振武的统计室去坐一坐,聊一聊天,但今天他没有进到食堂里面去,在食堂外围的锅炉旁装好开水后,就急忙回到学校资料室里,因为昨天下午叶婉霞托人给杨凡带来口信,说她今天上午要来归还上次借阅的旧画报,要杨凡资料室里等她,由于自己很快就要出监了,他希望在出监之前,把所有借出去的书报资料统统收回来。为了等她来,杨凡坐在椅子上想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审核一下最新一期《建新报》即将选登的稿件。
到了上午十点左右,叶婉霞手中抱着一大撂旧画报来了,不过,这次她是独自一人来的。她进门时用脚顺势将门带上了,杨凡未留意着到门已被关上,他急忙起身走到叶婉霞身边想从她手中接过旧画报,然而叶婉霞早已迅速地将旧画报丢在了桌子上,并不顾一切地扑到杨凡的怀里去了。杨凡赶紧将她推开,他知道像叶婉霞这样的女人是绝对惹不得的,也许赵广明能跟她逢场作戏,但自己却实在没有这个兴趣,更何况这样做所冒的风险实在太大了。杨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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