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之前,人们一切都是听从上面的安排,每个人不可能自主选择工作机会,作为一个农村人也决不可能有机会进城工作的,更别谈成为一名城里人,享有自主创业的机会了。所以,在杨凡的内心深处,他一直是真心地感恩改革开放的,并庆幸自己赶上了一个好时代的。
这时,李春林、李星、张剑波和王长根等人也已完成了手上的工作,来到资料室里。杨凡让他们各自找凳子坐,想喝水的则自己拿杯子倒水喝。同时,杨凡给抽烟的人每人丢去一支香烟。
“各位辛苦了,可以先休息一下,今晚中队还没有进行点名,所以,我们不用急着下中队去,等到九点半后再回中队也不迟。”杨凡话中带有几分明显的对同改们的体惜之情。
“杨主任,听说要枪毙人,是么?”张剑波问道。
“怎么你也这样问我,真烦人。一天多来不知有多少人问我这个问题,我自己已不记得回答多少次了。”杨凡笑道。
“我确实不知道才问你的。”张剑波解释道。
“我知道,不过,你一问倒让我想起来另外一件事。趁大家都在这里,我就顺便说一下。”
“什么事这么重要?”李春林问。
“是这样子的,高科长交代,要我们在最近几天里格外小心,狱政科的人会经常到监狱各处去检查,切不可在这风头上犯错误。所以,这几天,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最好不要轻易离开建新学校,大家应该都能做吧?”
“没有问题,这点还不醒目的话,几年的劳改生活就是白过了。”李星说。
“行,没问题。”李春林表态道。
“我们俩都刚来,杨主任你说什么我们照做就是。”张剑波和王长根也赞成道。
“能这样就好,说实话,确保不出问题也为自己好,这里毕竟是监狱,容不得我们行差踏错半步。”
“说得是。”李星附和道。
“对了,老王,投牢这些日子来,你的感觉如何?”杨凡问王长根。
“基本上还能适应得了,我感到这监狱的管理同兵营里的生活有些相似。”王长根答道。
“在整个编制和管理上,确实有些同部队的情形相似,不过,其差异还是很明显的,比如,在待遇上,做犯人是无论如何不同当士兵相提并论的。”
“你说得很对。”王长根赞成道。
“老王,你过去当过兵吗?”杨凡又问。
“是的,我是从军事学院毕业后直接分到连队从做一名副连长开始的?”王长根回答道。
“转业之前,你的军衔有多高?”
“是上校军衔,我是从师副参谋长的职位上转业到S市工作的。”
“我也曾当过兵,不过,我当的是义务兵。”杨凡说。
“当了多少年?”王长根问。
“四年。我当兵那时还没有恢复高考制度,我是退伍以后才参加高考的。”杨凡答道。
“啊,退伍以后还能考上大学,很不容易呀。”
“是的,我是赶上了最后一班车,如果再晚一年退伍的话,想考取大学就会更加困难了,因为从那年以后,对外语的要求更严格了。记得参加高考前,我连ABC都不认得,你说,这样的外语水平,还有希望考大学么?”
“这是实情,我记得一九八一年以前,高考时对外语基本上没有什么要求,而且外语的高考成绩在总考分中所占的比重也非常低。但一九八二年开九八二年开始,外语课程已作为一门单独的考试科目,其考试成绩将百分之百地记入总考试分数里面。”
“没错,看来你对这段历史也是蛮了解嘛。”
“因为我就是在一九八二年考入军事学院读书的。”王长根解释道。
“难怪,我说哩,你为何会这么清楚这段历史,原来如此。”
聊天时间最易过。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三刻,杨凡只好领着大伙离开建新学校,回到中队等候就寝。
6
召开宣判大会的这一天终于到了。这天早晨一开工,图书组和教员组的犯人就紧张地忙碌起来了。
八点整,两辆大卡车满载着武警士兵来到了露天会场上。他们一下车,就迅速部署开来,将整个会场团团围了起来,同时,在舞台的房顶两侧各部署有四名武警战士,两挺轻机枪,其枪口正对着整个露天会场。
杨凡等人由于要协助维持各中队犯人的进场秩序,比较早地来到了会场上,见到那正对着自己的机枪口,人人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会场的整个气氛,顿时充满着一种紧张和恐怖感。
八点一刻开始,监狱各中队的犯人已陆续进场,也许是见有一个个荷枪实弹如临大敌的武警士兵站岗,所以,今天犯人进场时几乎是鸦雀无声,平日那些动不动就对犯人厉声吆喝的队长们,今天带队进场时也有意压低声调说话。
宣判大会比原定时间推迟了十五分钟即在八点三刻左右召开,监狱侦察科纪科长主持会议,等待执行枪决的七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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