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报纸和电视上天天说破案率如此如此地高,难道这也算破案?这不是明摆着要踏在别人的尸体上去谋求他们个人的升官发财吗,嘿!”张小平发怒了。
“唉,我十八岁当武警兵,在兵营里,排长、班长几乎天天组织我们学《条例》、读报纸,要我们树立远大理想,要忠于党、忠于人民,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从来没想到现实中会有如此的状况出现。”肖伟剑又说,他为自己过去相信了官家的宣传而感到有几分不可思议。
“他们要你招认什么呢?”杨凡不知什么时候也坐到了肖伟剑的身旁,作为一名曾经的老兵,很显然,他非常同情这名年轻武警战士的不幸遭遇。
“他们说我曾与一个秘密组织暗中帮助过一名‘民主党’的骨干成员逃离出境,要我招出这个秘密组织的其他成员。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种事,我能招什么呢?总不能瞎编出一个秘密组织的成员名单来吧?”肖伟剑两手一摊答道,显得万般无奈。
“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老弟不要过分忧虑,既来之,则安之,保重身体最要紧。”杨凡安慰道。
“是啊,是啊,杨大哥说得对,保重身体要紧。天塌下了当被子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张小平也附和着。
“谢谢,谢谢几位大哥关心。”肖伟剑感激地答道,眼眶都红了。
“老张,你的事怎么样了?昨天下午又来提审,有什么变化没有?”杨凡关切地问张小平。在仓内,人与人之间不分大小,大多都是在该人的姓氏前加一个老字相称呼的,可能是觉得这样称呼,更显得亲切和尊重些吧。
“嗨,还不是老样子。他们提审我时还特意为我带了一个盒饭来,他们买矿泉水喝时,也给了我一瓶,其态度也算不错,什么手段都用上了,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我满足他们的要求。我可不上他们的当,反正你想什么时候来提审就来吧,我是一问三不答。”张小平答道。
“不过,老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说呢?”杨凡又说。
“这个我知道,可一切都由不得我呀?”张小平显出满脸无奈的样子。
“□□中不是早已明确规定,公民有言论、集会和结社自由吗?你看,昨晚电视里还在强调要‘有法必依,执法必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可现实情况,实在是相差太远了,真不知何时何日能真正达到媒明所说的那种镜界。”杨凡不禁深有感慨地说。
“我看啦,有些事是认真不得的,如红色高棉时期的国号叫什么来着,是叫‘民主柬埔寨’吧,可事实上又如何呢?不用多说,大家都早已心知肚明了。先不说其他,就是你平日与人说话都得小心三分。”张小平欲言又止。
“不过,实事求是地讲,改革开放以来二十年比前三十年,在各方面还是进步了不少。这一点,我们还是应该看到的。”杨凡说。
“这个我承认,但我们是人,是一名现代人。作为一名现代人,应该具备什么条件呢?总不能说,你已经达到温饱水平,过去没饭吃而现在有饭吃了,就该一切满足了。如果是这样,那与动物何异?”张小平又激动地答道。
其实,杨凡心里对张小平的观点也基本上是赞成的,只是觉这个话题有些太过敏感,因此,面对张小平慷慨激扬的话语,他选择了沉默。
这就是我们所认识的杨凡,无论在生意场上,还是大学讲坛上,或者是在看守所,每当遇到自己不好回答或不便回答的问题的时候,一般都都会采取沉默或顾此而言它的办法去应付,不管你是赞成或不赞成,也不管你认为其是聪明或不聪明,他总是这个样子,而且,每次还往往都很奏效。
吃过晚饭,休息了大约半个小时,仓内又接着插花了。
根据黄远昆的重新安排,杨凡今天晚上不用插花,只需同李国华和崔虎一道负责质检和收货就行了。杨凡心中十分明白,大概是几小时前自己所做的“工作”产生了效果的缘故,反正这是昆哥对自己的一项特别关照,也是仓内人人都想得到的一份美差。
由于不用插花了,杨凡今晚感到特别清闲,于是,又同李国华和崔虎边抽烟边闲聊起来。黄远昆同往日一样端坐在他自己的位子上,在全神贯注地打坐练气功,这可是他坐牢几年来从未隔断一直坚持在做的一项必功课。他自己也常对人说,打坐对坐牢的人来讲,是一项最好的健身活动,所以,他经常鼓励仓内其他人,利用空闲时间进行打坐。黄远昆在打坐时,是严禁别人打扰他的。所以,在闲聊时,即使是崔虎也是自觉地把声音压得很低,以免影响他打坐。
“阿虎,你的案子老这样没完没了地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应该想办法催催他们快点结案才是。”杨凡一面给李国华和崔虎分别丢去一支烟,一面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后关切地说。
“管他妈的。操他老母发黑,几年来我自己也数不清到底已经催过多少次了,次次都是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说老实话,他妈的,如今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做了,反正,闹也闹过了,真真是不闹白不闹,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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