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结果呢,却和这么一个不三不四之徒幽会!西宁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更让武安伯府情何以堪!你非要再落个朝三暮四,杨花轻浮的名声你才罢休吗!”
“轻浮?水性杨花?”宝珞冷笑,“父亲,有您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
西宁侯尴尬,他确实是气急口不择言了,于是压低了声音道。“你若不如此胡闹,我怎会说出这些。”
“我如何胡闹了?”宝珞反问。
“你!”西宁侯指着她,“你自己做的事还用我说吗?你今儿一言一举早便传开了,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自己做的事,我自然清楚,我问心无愧。”
西宁侯气得胸口直堵,而宝珞却接着道:“我不知道这话是谁告诉您的,但今儿被欺的是我,被冤的也是我,我是您女儿,您竟信他不信我。”
“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让我如何信你!”
“不信便无需说了。恕女儿身子不适,先退下了。”宝珞揖礼便要走,却被西宁侯一声吼,“你给我站住!”
宝珞驻足回身,乍然瞧去,脸色确实显得有些苍白。西宁侯怔了一瞬。可就这么放她走,事情没解决不说,堂上人都瞧着呢,让他这个父亲的脸望哪搁。这孩子真是娇惯得太任性了,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
西宁侯越想越生气,偏就还有添柴加薪的。罗姨娘怨道,“二小姐,您都这么大了,怎还不知个礼数,也不怕让长辈们笑话。”
“他们该笑话的是我还是你?你跟我讲礼数,你不觉得这满堂人最不该开口的便是姨娘你吗?你什么身份站在这!”
“你……我……”姨娘被她堵得哑口,气得眼圈都红了,站在西宁侯身后,娇怨地唤了声,“侯爷!”
西宁侯瞥了她一眼没吱声。这正堂之上,是不该她一个姨娘出现的,若不是她告之自己宝珞的事,他也不会带她来。他伸手示意她安静,却对着女儿皱眉道,“你不认错是吧,那就别怪为父不留情面了,上家法!”
他一声吼出,躲在角落里的清北忍不住了,要往前冲,却被身边的姚澜扯住。她压低着声音耳语道:“别去!”
清北急了。“我不能让父亲打她,二姐受不了的。”
“你别去,父亲也是为了她好。二姐再这么骄纵下去,只会害了她!”姚澜小声劝道。
眼看着婆子托着那把从祠堂请来的两尺三寸长的戒尺,从檐廊里走近,清北到底还是冲了出去,站在宝珞身边,急迫道:“姐,你就跟父亲认个错吧。”
“我没错,凭什么要认错!”
“好好好,你没错,错的是我!我就不该这么纵容你,让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西宁侯伸手夺来了戒尺,大呵道,“跪下!”
瞧这架势,杜嬷嬷怕了,赶紧让人去北院请老太太来。
宝珞仰望着刻着祖训的戒尺,无奈跪下了,但依旧道:“父亲,不管他人在你面前是如何诋毁我,也不管他是何居心,但我说的句句属实。我不认识那人,更何谈私会。我是经常出门在外,那也是为了铺子和商行,我行的端做得正,我没有错!”
女儿的坚定让西宁侯动摇了,可想到方才姨娘带来的人说得是情真意切,还拿出信笺和女儿赠予他作为信物的发簪,他又没办法否认。踟蹰间,姚澜看不过了,跳出来指责道:“二姐,你若果真不是私会,那为何会披着男人的大氅回来!”
这话犹如惊雷,连宝珞都瞪大了双眼盯着她,姚澜得理不惧,干脆让人去了观溪院,半刻钟不到便取来了还未来得及清洗的衣服——
西宁侯望着那鹤氅冷笑,凉声道:“你如何解释。”
“衣服是盛廷琛的。”
“哼,这会儿想起来世子爷了。”罗姨娘冷道。
杜嬷嬷急了,解释道:“真的是武安伯世子的,我们就是遇见他了,而且是他把小姐从水里救上来了。”
“还真是条忠犬啊!”罗姨娘又道了句。
杜嬷嬷还要辩解,然西宁侯开口了。“你说这衣服是武安伯世子的,他何时穿过五彩祥云的蟒袍!”说罢,大伙目光都被地上那件鹤氅吸引,鹤氅背部露出的绣鳞,可不就是文官常用的蟒纹,然盛廷琛可是武职啊。
“说,这衣服到底是谁的!”西宁侯高举戒尺,厉声问。
宝珞面不改色,应声。“盛廷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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