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双目如猛虎般睨视着众臣,殿上鸦雀无声,无人敢言。
贤妃欲上前开口反驳,正对上皇后猛然回头一个无比犀利的眼神,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话到嘴边再次咽了下去,面色极为难看。
群臣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出声,大殿之上顿时陷入僵局。
苏芷凝见沈泽轻轻一笑,随后步入大殿,扬声而言:“让儿臣来回答,不知可否?”
沈泽的声音在大殿内徘徊,众人闻言纷纷略微回过头,朝殿外方向看,脸上不约而同地挂上了吃惊的神情。
众目睽睽之下,沈泽走向高位,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英姿,袍角随着步伐微微漾起。
皇后与沈瀚一致的神色,彼此相视一眼,脸上一样写满了疑惑。
眼前这人步伐中洋溢着自信,眼神里流露着坚毅。
他真的是之前那个痴痴傻傻的沈泽吗?
与皇后母子不同,贤妃脸上原先焦虑的神色得到了缓解,小迈了几步迎上沈泽,关切地上下打量着他。
沈泽握上母亲微凉的双手,抿唇冲贤妃点了下头,意在让她安心。
“你是沈泽?”沈瀚自始至终难以相信,眼睛对着眼前这人上下扫试了几次。
“才几日不见,大哥就把我给忘了吗?”沈泽带着玩味地问了一句。
沈瀚见此时的沈泽全身的气势骤然全开,全然与往日嘻哈玩乐的那个傻小子完全是两幅模样。
沈泽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神情没有丝毫变动,平淡得没有任何感情。
皇后偏头看了眼站在一边的刘伯毅,刘伯毅立刻会意,轻轻咳嗽了一声,站在身旁的尚书大人蒋德业很快明白,开口对沈泽和贤妃说着:“贤妃娘娘既然声称先皇驾崩前有意让秦王殿下继位,那可有先皇的手谕?”
“有先皇诏书为证。”贤妃应言从袖中取出诏书,交给一旁的太监。
太监捧着诏书呈到尚书大人蒋德业与大将军尚修为面前,恭敬递上。
“皇后娘娘刚才一直声称先皇遗命,有意让靖王继位,本宫夜想问一下,可否有诏书为证?”
没想到贤妃反问一句,皇后一时措手不及,没有多想,只是幽幽地向刘伯毅投去一眼。
“没有诏书,是先皇临终前的口谕,当时皇后娘娘、微臣、尚将军都在场,听得非常清楚,另有御前的高公公可以为证。”刘伯毅解释道。
苏芷凝往刘伯毅身后不远处望去,站着一个年近四十的太监,她曾在皇上身边见过他,应该就是刘伯毅所提的高公公。
“回皇后娘娘,依微臣看来,从表面上来看,这的确是先皇所留的诏书,诏书中的的确确提到由秦王继位,”蒋德业与尚修为一同阅完诏书,又蒋德业双手奉上诏书,毕恭毕敬。
苏芷凝有点放心了。
记得以前除了父亲与刘伯毅之外,文官中当属尚书大人蒋德业在朝廷中说话最有分量,如果得到他的认可,那么多数大臣都不会有意见。
“只是,”蒋德业顿了顿后,疑惑地皱着眉头抚了抚胡须,话锋一转,立刻让苏芷凝和贤妃紧张起来,“诏书中虽有玉玺印,然而,从诏书上的字迹来看,想必并非出自先皇之手,也不是御用高公公之手。微臣想问贤妃娘娘,这份诏书出自谁之手?”
贤妃有些愣住,不知如何回答,也不知他突然这么问的用意何在,从未设想过这个问题。
“是我的笔迹,有什么问题吗?”见贤妃被问住了,苏芷凝挺身而出,当众解释,却立刻意识到自己这话似乎会引来歧义,又开口补充道:“皇上病重无法书写,是由皇上口述,孟涵来执笔的。”
“既然如此,可有人证?”刘伯毅似乎早有准备,趁势往下问。
苏芷凝隐隐觉得情况不太对,没敢继续往下说,见沈泽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略带疑惑,心头更是一乱,索性不说。
“只有本宫在场。”见苏芷凝语塞了,贤妃知道也只有自己出马了:“当时先皇屏退众人,只有本宫与孟姑娘在场。”
“是吗?”皇后轻蔑一笑:“贤妃是秦王的亲生母亲,根本不足为证。”说罢,看了眼沈瀚,母子二人相视一笑,表情较之先前从容不少。
苏芷凝欲上前反驳,却见沈泽伸手拦下她,也只好作罢。
沈泽朝前走了几步,面对着皇后问:“儿臣也想请问母后,父皇遗命时可有人证?”
沈泽幽深而又澄净的双眸紧紧凝视着皇后,倒引得皇后在心底里讪笑几分。
她以前还真是小看这对母子了!他们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恶毒上百倍!她就这样一直被这对母子蒙骗了这么多年!
皇后不说话,再次看了眼刘伯毅,会意的刘伯毅立刻开口:“当然,微臣当时就在场,尚将军也在,也可作证。”
苏芷凝控制不了自己,白了刘伯毅一眼。
早知道皇后与刘伯毅有勾结,再加上尚修为的女儿尚芊翎就是沈瀚的王妃,这三个人会自成一派,倒也不是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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