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江月白一喜道:“下面,应该就是了。”
两人走了大半天,一滴水都没喝。这个地方又比较干燥,无雨无雪,此刻二人都有些口干,江月白的唇上甚至起了皮。
待得终于行下山,来到那村庄前坡处,江月白却呆住了——
整个村庄是一片废墟。
这里,竟然是一座无人空城!
盛天纵蹙着眉,“就是这里。”
江月白也慢慢反应过来。大沼泽深处,那处神秘的氏族,诛天寨!
那个满门皆灭的诛天寨。
一阵风吹过,江月白站在那里,甚至能闻到风里送来的,隐约的血腥气。
这个满目疮痍的地方,只要站在它身前,便似乎可以感受到,当年那饱经屠戮、厮杀的场面。而今一片空荡荡。残破的瓦片、倒塌的横梁,多年未生长的断木,焦黑的土地,都在无言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一段血腥残酷的历史。
两人走着,经过那些残败的房屋。多年风吹雨打过后使得这些墙体结构都变得脆弱不堪,江月白才刚刚跨过地上一根断梁,便听得身后“喀嚓”一声响,还矗立着的半面灰墙应声而倒,震起一片尘土。
她猝不及防被吓到,盛天纵沉着眉拉过她,“不要站在这种危险的地方。”
走着走着,江月白愈发觉得口渴。
但这里应该是不可能有水的。
她强自按捺着心中的焦急,只想等着在这边能找到花息毒的主要成分木非草的生长地。眼下既已到得大沼泽深处的诛天寨,应该也不难找到这种植株。
两人行至后山。入眼的却是一个孤零零的墓碑,立在这里。一阵风呼啸而过,吹得半山杂草沙沙作响,更显萧瑟。
朝墓碑上的铭文看去,是一排很清秀的小楷,上书“大巫师之墓”。
两人对视一眼,大巫师?
原来这个寨子里的人识得巫术吗?
盛天纵凝眉看着这个立得端端正正的墓碑。虽然有些年头,但边边角角都被保护得很好,没有被摧折的痕迹。
应该中途有人回来过。
可是整个诛天寨的人都死在了那场战争中,又有谁会年年回来拜祭大巫师?
就在这时,江月白似乎听到远处有传来“哗啦”的声音,她侧耳细听了一会儿,“你听,是不是水声?”
盛天纵嗯了一声,“是河流。”
二人循着水声找过去,果然见到村庄后山下坡处有一条缓缓流动的河流。
江月白呼了一口气,没想到这里还会有这样意外的发现,脚步都轻快了些。待得近前,她低首望去,却被眼前的景象震得不能动弹。
整条细细的河流,从上到下,从近处到远处,都透着一股淡淡的水红色。无一例外。
哪里是什么河水,分明就是一条血水!
江月白呆呆立着,满眼惊骇,只觉背后一片发凉,鼻间似乎都能嗅到那股若隐若现的血腥气息。
盛天纵站在她身后,似也被眼前景象震慑住,许久,沉声说:“这条河有古怪。”
没待江月白发问,他就要拉她离开。
这时那河水中渐渐起了变化。本来平静的水面突起波澜,一个小小的漩涡从中间旋起,越聚越大,最后竟形成了一只血红色的,水状的爪形,从那血色河水中探出,直接向江月白头顶抓去!
那红色的水爪若有实物,从江月白头顶掠过,她甚至都感觉到了一阵厉风拂过面颊。
死亡的气息愈加浓重。
盛天纵冷哼了一声单手把她护在怀中,另一只手掌空中结印,口中念诀,凌厉掌风狠狠直击向那水中怪手。
而那怪爪毕竟不是真的而是由河中水化成,一下被击得粉碎。可下一刻,它又幻化而成更加巨大可怖的鬼爪从河中央漩涡急速冲起,甚至带出了更多,数不清的大小不一的利爪!
盛天纵一面紧紧护着她,一面极速闪避。他武功高强,但一下子对上这种诡异现象,凝重的神色看得出他应付得并不那么轻松。
他谨慎地计算着这些利爪的动向,单手快速翻转化出一股强劲的气流,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可以扭曲,上下急速划出一个图案,向那些呼号着的红色利爪打去。
江月白胆战心惊地看着,知道自己不敌对手也不可以给盛天纵添乱,一边小心地躲避着那些叫嚣着要冲过来的古怪红爪,一边担心盛天纵那边恐会受累于她,咬牙小声说:“我先去那边躲着,你不用管我,小心自己!”
盛天纵沉着脸不答,一双妖冶紫瞳难得的认真,满头银发无风自起,又是几个连击过去。那些利爪似乎有些忌惮他迅猛的身手,攻击的动作竟然渐渐慢了下来。
就在两边紧张对峙中间,不知何处传来一个女声,阴冷的,不屑的,“废物!”
紧接着,那血红的河道里竟然又起变化。“哗啦啦”一声,闷闷的声音似乎从地底深处传来,江月白骇然地看着眼前慢慢浮出水面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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