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难道他走后,就一直待在苗疆吗?
可他又不是南国人,为何在此处,并且也来到了大沼泽?
江月白想不通。这雾林又诡异得很,怎么走都走不出去。想到那些无数外来者可能就是这般跟他们一样迷失在雾气中,最后消失不见,她就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走着走着,身边的雾气却似又起了变化。浓雾突然变薄,又渐渐变厚,像是两股力量在不停地周旋,冲突。
她不由停住脚步。看着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扭曲了,应该是有什么人在附近,他的功力应该在这雾气之上,或许快要冲破雾气的迷障。
江月白顿了顿,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生怕突然冒出个什么东西来。这雾林已经有够恐怖的了,不要再多出个什么生物她就谢天谢地了……
就这样眼看着环绕在身边的雾气薄厚变化剧烈起来,空气在不稳定的气流中扭曲了景象,脚下的土地似乎都开始震动起来,江月白不由退了两步。背后一凉,她转身去看,却好像是那棵巨大的、五人合抱的苍天大树!
她又返回来了?
没待她多想,一阵尖锐的、细细的鸣声低低沉沉地呜呜响起,似乎直接就穿破了耳膜,江月白痛苦地捂住。
那声音持续了很久,她连带着眼睛也紧闭住了。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加快,好像马上就要从心口处跳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鸣声终于渐渐止了。江月白小心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连那雾气也散了。
雾气终于消失了,她回来了,之前的那片苍郁森林,大沼泽附近的地方!
江月白先是一喜,转而听到身后有些微响动,马上折身去看,却是一个高大的银发身影,正直直站着,背对着她。
她走过去,盛天纵也回来了,看来刚刚雾气同那股强大的力量对峙的时候,就是来自于他。
走到他面前才觉得他有些不对劲。盛天纵的面上难得的有些黯然,眼神也有些迷离,整个人怔怔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月白抬头看他,轻声细语道:“盛天纵?”
他似乎渐渐回神,再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你有没有事?”
江月白摇摇头,再看他身上并没有明显伤势,“你刚刚怎么了?我在雾气中迷路了,你去了哪里?”
盛天纵眼神暗了暗,面上波动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这雾气有毒,可以让人看到幻象,心智不坚定的人随时可能在幻觉中死亡。”
幻象?
江月白怔住了。所以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吗?
那人一身黑衣靠在树下,捂着心口,双唇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什么声音,只有读着唇语,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是这雾气制造出来的幻觉吗?
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那么真实呢?
再看他似乎也有些不对劲的样子,不由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盛天纵眼神闪动,紫瞳里划过一丝动容,面色平静,“我看到我的父母,一家惨死,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江月白彻底地怔在原地。
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心里怎么可能真的当作无事发生呢?
他那样高傲强大的一个人,也会受伤的,何况那是他心底最深处的隐疾。
是他一生都可能痊愈不了的伤痛。
往事再现,他未愈的伤口再次被血淋淋地翻开。
怎么可能不疼呢?
他哪怕痛极伤极,都不会说出来一分。
其实,说出来,没有人会笑话他的软弱的。她亦不会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怜悯。
江月白垂首,默默向他的方向轻轻动了动,低声说:“坚持住。”
盛天纵缓缓扇动了一下眼睫,低头看她,略微怔然。
她是在关心他吗?
看她的神色,应该也看到了些不好的事情。或许这雾流制造出来的幻觉,正是映照每个人心底最脆弱、最隐秘的地方。
是致命的弱点。
若不是他意志坚定,没有受雾气的蛊惑,现在也可能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两人默默开始继续前行。这一路上再没有分毫雾气,走得倒是顺畅,但也没有看到大沼泽。
江月白四处看了一下,“我们好像还在兜圈子。”
盛天纵却说:“我们已经进入大沼泽了。”
江月白吃惊地看着他,难道从一早看到那棵树开始,他们就已经到了大沼泽的范围之内?
他沉吟了一下,说:“这雾气有蛊惑人心的作用,两次移形换景,待雾气散了便已经到了大沼泽里面,若是没能冲开雾气,便还在外界打转圈。”
江月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里比她和谢风轻去过的无极宫附近还要玄妙,机关都在暗处,就连盛天纵都着了道。
果然,他们再走了一段里程,前方山下隐约看到些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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