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心中感慨,不知道到底是世事变了,还是人心变了。
或许人还是那个人,只是看待事情的态度、观念、立场变了,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能说上一句世事难料,人心难测。
但回到故乡,纵有再多伤怀和慨叹,更多的还是开心激动。江月白拽着谢风轻的袖子兴奋地指着路边一个摊子,好似已经暂时忘却之前的龃龉,“那个,你看到没?我小时候经常去,看到老板打盹儿没有,还是那么爱偷懒。”
总还是有点什么事没有变的。比如江月白曾经打工的药铺。
两人来到仲济堂门口。江月白踟蹰不前,谢风轻无情地嘲笑道:“不知原来胆大包天如你也有怕的时候?”
江月白握拳,步伐坚定地走了进去。老板正在前面拨拉算盘算账,听到有人进来,便头也没抬地招呼道:“要点什么,我们这各类药都有。”
就是没有后悔药,江月白走到老板面前,生怕他冒出来一句“你是谁”,忐忑地说:“老板,你还认识我吗?”
老板从一堆账本里抬起头,这一看给吓了一跳,还撑出了抬头纹。他有些不确定地试探道:“是……月白回来了?”
江月白连连点头。总算有一个人还记得她了,她在这里就跟药铺老板还有小翠走得近了,如果这两人都认不出来她,那她可真要伤心死了。
老板又惊又喜,也是一番感慨,佯作生气道:“这么些年你去哪里发展了,连个音信都没有,我差点以为你死了!”
江月白讪讪地,可不嘛,当初真的是差点就要死了。
听她讲了个大概,老板摸着胡子摇摇头,忆起当年的往事。“当初你被那些钦差抓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托关系去衙门打听,才知道你被转到了京城大牢,听说很快就要行刑。没想到后来还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不好端端站在我面前……”
话未说完,他眼珠一转,视线落到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谢风轻身上,赞许地笑道:“这位就是你的夫君吧,果然一表人才,眼光不错。不像小翠那个傻孩子。”
江月白尴尬地要解释,但转念一想说不定老板也就是跟她客套一下,不必那么较真。因她从老板口中听到了小翠的名字,便急急道:“小翠那个死丫头去哪了?”
后来她找唐疏夜帮她打听过小翠的下落。得到的消息却是没有结果,就这样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就此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回音。
一日一日的没有消息传来,甚至江月白自己都忍不住怀疑,难道被抓走的人不是她而是小翠。不然她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呢?偏巧还是在她出事的时候。
她有想过会不会不是巧合,但也没有更多的证据能证明小翠的行踪。
有时候她想起了清水县,想到了小翠,甚至会怀疑自己的记忆到底有没有出错。小翠是不是真的走了?也许有朝一日她回来清水,又能看到小翠生龙活虎地站在她面前,然后用她的招牌大嗓门说出些古里古怪的成语。或者继续拿她的钱泡男人。总之都比现在这样彻底失联了要好。
老板长叹了一声,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小翠跟你一样,估计你去了京城没几天她就没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怕被你牵连,后来她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谁,那个教书匠,还来问过一次,态度怪怪的。再后来,你们两个都没有任何消息了。”
江月白默然无语。看来没有任何人知道小翠去了哪。或许在她被关进大牢的那段时间里,小翠只同那个教书先生有过联系。
她倒不相信小翠是因为害怕被她的事牵连偷偷走的。小翠别的不说,人还是特仗义的。有一年江月白因为被一个醉鬼纠缠吓得不敢走夜路,是小翠护送她走那段从药铺回家的必经之路将近有一年。
噢,后来有一天她抄了近路,也因此救了昏迷不醒的唐疏夜。一切的事情或许由此开始。
老板当时收江月白在铺子里做工,一是见她精通药理,对许多疑难杂症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二便是怜她一个孤女,性格又开朗活泼,多多少少也拿她当半个女儿看待。眼下时隔多年终于再见到她,心里也很是激动,一定要宴请他们两个在自己家吃饭。江月白推脱不过,看了看谢风轻,后者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席间老板一个劲给谢风轻倒酒,显而易见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把谢风轻当那半个女婿了。江月白这才后知后觉澄清误会的重要性,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机会,一时间有些后悔答应了老板的盛情邀请。
老板娘一面给他们上菜,一面招呼江月白,“月白,你看看小谢爱吃点什么,我好去再炒几个菜。”
江月白瞪了一眼光明正大心安理得享受这个误会带来的好处的某人,“不用,给他喝点汤就行了。”
老板娘不依,“那怎么行?小谢好不容易来一次,可不能失了礼数。”
谢风轻扬唇微笑。江月白心中暗骂,只好随口报了两个菜名。说完她自己都一愣一愣的,觉得太过流畅,就好像早已熟记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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