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弯处有微微的呼吸拂过,像蜻蜓煽动翅膀,又像是小猫温柔地触碰,我感受到了那人地小心翼翼,和尽力克制。
脖弯处的呼吸渐渐旁移,唇角被轻轻啄了一下,又有一尾游蛇滑过,我骂了一声,“你怎得如此恶心”,下一秒,却听那无赖道:“婉儿,别再跑了。”
“我答应给你自由,也答应让你独居在此处,只是有一样,你得答应我,就乖乖呆在此处,让我能找到你。”
我有些不信,却想起他向来守诺,我不解,竟如此怕我再次脱逃吗?
我想起新唐,便加了一个条件,“那我想去你府上看望新唐的时候,你不许拦我。”
司徒陌难得露出笑容,如释重负般,“求之不得。”
☆、第 75 章
既然彼此说清了界限, 我便不想再与这厮多嘴纠缠,我看了眼天边晚霞已然退散,暮色四合, 太阳竟已落下山头。
我轻轻咳嗽一声,道:“巡抚大人早些回去安置, 新唐没有亲娘在身边照顾, 父亲要多尽些责任。”
司徒陌点头, “好”,半饷无话, 走到院门处,却又回头,袖笼里摸出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玉兔子,那兔子雕刻得极为传神,一双眼睛却又晶莹红润, 不知用了什么法子, 竟镶嵌得丝毫不差,仿若浑然天成。
司徒陌递到我手边,见我不接, 又伸手将我手掌拉开,一只剔透可爱的玉兔搁在掌中,相得益彰, 十分好看。
司徒陌道:“回来得路上经过会稽山,那里玉石铺子良多,我与知府进去瞧了几眼, 相中这只兔子,婉儿可否喜欢?”
天已黑透,我二人站在这浓墨夜色中, 各怀心事。
司徒陌以为我是京城人氏,虽然流落在钱塘府中,但不曾去过浙江其他地方,必然不知这回程的路该如何走。
可他却不知晓,我生于浙江,长于浙江,那时的交通四通八达,浙江又有哪处,我不曾去过呢?
这会稽山,便是后世的绍兴,离着杭州,隔着山高水远,从这钱塘府的远郊出去,怎么也不可能顺路顺到会稽山去。
我只作不知,背后深意,更不愿细想。
司徒陌说完这番话,也不再多言,其实他本想着买些首饰送给眼前人,可后来瞧中了这只兔子,便再也挪不开双眼。
这只兔子,与苏婉柔实在太像。
温顺可爱,若是被惹急了却又不好收场,司徒陌以前爱瞧苏婉柔双眼冒火的模样,他觉出自己有些恶趣味,在北京城私宅时,就爱趁她恼怒不愿时强迫她,瞧她被一点点征服,司徒陌爱煞了那种感觉。
可这次,他确实把人惹狠了。
兔子虽然温顺,但烈了心思也会咬人,司徒陌想起这两年的煎熬,漫无头绪地在整个以南地区四处寻找,那种日子,他绝不会再过第二遍。
收起将苏婉柔抱去内房的心思,司徒陌合上她的手掌,“早些歇息,明日用过午膳后,我带新唐和公绰去私塾拜见教书先生,你也一块儿吧?”
………………
这一夜,便再难入睡,想起明日便能瞧见新唐,一颗心跳得咚咚直响,几欲从喉咙里跃出。
第二日起床对着铜镜梳妆,眼底果然一片青黑,我拿着粉扑子细细扑上一层,又打了些腮红,左右瞧了瞧,神清气爽,是个二十出头的美貌妇人模样。
又去柜子里一件件挑选衣服,两年未见新唐,我胸口竟好似小鹿乱撞,想起幼时新唐爱捏我耳垂,又爱将我头发拽在手中揉捏。
本已戴上得一串玛瑙豆子又摘下来,因着上午要去裁缝铺子,头发用一块翠蓝色蜡染麻布包住,眼下把麻布拿下,找了跟木头钗子松松挽住。
柜子里千挑万选,找了一套窄腰嫩黄色单衣,下面配一条浅绿色百褶裙,腰身用一条同色腰带系住,想了想,得给新唐带个礼物,遂将之前给新唐生辰打制得金锁拿出,放在袖笼或胸口都不太放心,生怕劳作时不慎掉出。
便又找了个嫩黄色绣囊,将金锁放入,再挂在腰带上。
如此费心打扮,日头便升了个老高,我匆匆锁上院门,又在街口的早点铺子买了一根油条,一只烧饼。
我一手一只烧饼,一手一根油条,左咬一口,右咬一口,给了两只铜板,正要转身离去。
却听那早点铺子老板喊我,“这位娘子,你怎得连烧饼油条也不会吃?”
“这油条是裹在烧饼里头,然后再卷上一卷,一块儿搭配着吃得,你这头一口,那头一口得,看得我着实心焦。”
我愣了会儿,原来老祖宗的烧饼油条是这般吃法,唉,可惜,时代的巨轮滚滚向前,老祖宗留下得东西,终将一件件失落。
张裁缝这几日偶感风寒,昨儿个已然有些微烧,今儿便没来铺子,全权托给大师兄照看,自个在后院里休息。
我本来有些忐忑,我初为学徒,却三天两头请假外出,别人不来嚼我舌根,我自个脸面上也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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