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两年,今日算是到了极限,我要见见新唐,我再忍不住,想瞧他一眼。
我敲了府门,一个甚为眼生的小厮前来开门,他不识得我,只低头好似背台词一般。
“我家大人出门办公去了,大人没有娶妻打算,也无纳妾打算,您这就请回吧。”
我气得目瞪口呆,眼睁睁瞧着大门在我眼前合上,我又费力敲门,那小厮果然又来开门。
我问道:“不知府上是否有个名唤柳红的丫鬟?麻烦小哥帮我通报一二。”
那小厮摇头道:“不曾听说过此人姓名。”
我拦住大门,不让他扣上,又问:“那秋红姨娘和如意姨娘可在府上?”
那小厮一脸困惑,道:“此二人是谁?”
我被他惊得发愣,不知是他故意诓我,还是当中出了什么变故。
“那如玉姨娘可在?”
“不曾听过此人。”
“刘管家可在?”
“管家在家,只是管家姓张。”
那小厮在我愣神间,将门合上,嘴皮子利索,还送了话出来,“都说江浙女子温婉,宜家宜室,怎得我这几日瞧见得,一个两个,个个如狼似虎,恨不得将我们大人生吞活剥了去?”
我气息奄奄,一门之隔,于我和新唐而言,仿若天涧。
三五日子转眼即过,该来得终究还是会来。
这日收了铺子,时辰尚早,我去菜摊处拿了几把鸡毛菜,割了一块肥肉,又去卖鱼桥下的乌篷船上拿了一条黑肚子鲫鱼。
古代的大灶十分麻烦,我正拿着两块油布费力生火得时候,院门外轻轻两声扣门声传来。
声音并不大,甚至都比不过廊檐下两只燕子的叽喳声,可却奇怪地清晰传进我的耳里,不详的第六感应声立起,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假装没听见,只顾着自己生火淘米做饭,鲫鱼用刀背敲晕,又剥肚挖肠,清洗干净,放入油锅两面煎得金黄,再加入沸水小火熬煮。
这番忙完了,又去侧耳细听门外动静,风吹柳梢哗哗作响,门外一时安静地只有风声和树梢声。
我悬着得一颗心这才放回肚中。
在水井里摇了一桶清水,将那把鸡毛菜洗净,锅子用猪油刷上一遍,再用小火将剩下地肥肉熬出油来。
大火将鸡毛菜炒熟,又将鱼汤盛出,初夏天气,天黑得晚,我搬了一张滕竹椅,将两样菜色置于椅上,又去地窖里挖了几勺霉豆子。
这才舒舒坦坦地开始吃饭。
远处的晚霞似火,我不禁瞧得出神,生活果然是磨练人的利器,饶是我这样不知人间疾苦的现代女子,也被迫练就了一身本领。
这若是换成从前,别说是杀鱼,便是一只蟑螂从眼前窜过,也会引得我惊叫连连,而我爸爸,不管我是三岁还是三十岁,定会将我护在身后,连声安慰,“别怕,别怕。”
我正想得出神,嘴角尚勾着一丝沉溺往事的浅笑,却见院门边上的墙头,愕然出现一双手掌,那手掌轻轻巧巧按着墙头往上一撑,司徒陌便从院子外面翻了进来。
我目瞪口呆,连嘴角的弧度都来不及收回。
那无赖瞧了我一会儿,说道:“我是洪水猛兽吗?怎么不过见了一面,竟清瘦了几分。”
我不想理他,管自己吃饭,脑中盘算着月娘的房子可否睡下两人。
那无赖显然料到了我这般反应,自去灶上盛了一碗米饭,拿了一双筷子出来。
“我今日赶着回来,从清晨出发到这会儿功夫,只吃了一只咸菜包子。”
我还是不理,那恶人就着霉干三两下扒下一碗饭去。
又盛了一碗鱼汤,那鲫鱼与现代的养殖鲫鱼十分不同,虽然泥腥味极重,但我放了大料,大火熬煮得鱼汤极其浓郁,香味扑鼻。
司徒陌喝下一整碗鱼汤,尚嫌不够,又去盛了一碗饭,泡着鱼汤,三两下倒下肚去。
我将几只碗碟收拾下去,清洗干净,放回原处,司徒陌就站在厨房门口,一双眼睛随着我来来去去,瞬也不瞬。
我收拾利索厨房,脑中盘算着如何去房中取了换洗衣裳,再脱身去月娘家中借住一宿。
谁知,连厨房都出不去。
厨房是借着屋墙延伸搭建得,三面砌了有墙,顶上连黑瓦都无,只是一块雨棚遮挡风吹雨晒,十分简陋,简陋到连扇门都无。
司徒陌却仿若没有察觉,他只堵在门口,丝毫不让。
我用手推他,被他反手握住,我急道:“司徒陌,别把我逼急了,我既然跑过一次,惹急了,自然还能跑第二次。”
司徒陌不语,微微放开我的手腕,身体却纹丝不动,方才翻进院墙说得那两句搭讪的话语,似乎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
我们对峙许久,久到我几乎撑不下去,腰上轻轻搭住一只手臂,起初只是松松挽着,后来却越收越紧,我被那恶人箍在怀里,箍得越来越近,几乎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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