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亦是顺着脸颊流下来,她一边哭一边胡乱地擦着,却怎么擦都止不住袭来的酸涩。他叹着气凑过去把她拥在怀里,感受着她身体不断颤着地啜泣,一点点安抚着拍她的背。
邵希挽也不知道是在为自己曾经逝去的那些青春岁月惋惜,还是在为眼前这个人的一腔真心感动。只是泪眼朦胧里,她竟觉得,自己这么些年来的折腾和反复,大抵就是为了等这一刻——为了等到一个让她倾心的男人捧着一颗心来保护她心疼她,给她一个家。
“希挽,有些事,你自己没想清楚,我给你时间想清楚,只是别再推开我躲着我了好吗?我们可以正视我们之间的感情试试看,如果不合适,我们做朋友也可以,但如果有可能的话,不是更好吗?”陆迟以感受着怀中的人在泪意里点着头,微微浮现了几分笑意,“要是放在以前,我觉得我大概一辈子也不会说出这些话来,事实上,我也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些。”
邵希挽忽然多了几分好奇,抹着泪从他怀里起来,疑惑着问他:“那…那你今天怎么想起来说了?”陆迟以替她捋了捋额角的乱发,眸子里恍然涌上几分温柔:“骁轻和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嫁给了别人,而我什么都没说没做,那个时候我可能会后悔。我想了想,确实会后悔。”
邵希挽破涕为笑,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抹着脸上的泪渍,撇撇嘴道:“你之前…没有和叶小姐说过这些吗?”陆迟以的身形微微一顿,淡笑着摇摇头,然后起身移开她脚踝处敷着的湿毛巾,见红肿有所减轻缓解,便涂抹了些药油揉开,低声道:“那个时候虽然是我一直喜欢她,但是后来上了班,是她先说要和我在一起,而其他的话……确实也只对你说过。”她默默垂着头听着,不知道在思索着些什么。
陆迟以从浴室拿出一条被浸湿的新毛巾来,轻抬起她的脸替她轻柔地擦拭了几下,却被邵希挽抬腕拦住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我自己来吧,手又没什么问题。”陆迟以笑笑,把毛巾递给她,然后纵身躺去了她身侧,略带慵懒地道:“好,那你自己来,我就先睡了。”
邵希挽怔怔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迟缓而呆滞,似乎是对他的动作始料未及:“你……干嘛?”陆迟以微微睁开眼睛的一丝缝隙,声音里带了几分倦意,言语里颇为理所当然:“这就一张床,你总舍不得让我睡地上吧。你放心,我睡在被子上面,你盖上被子睡,我们各睡各的,晚安。”
邵希挽见他压着被子一侧,和着自己的西装躺在她旁边闭上眼睛,心下也更踏实了几分。她仔细着把脸擦干净,又掀开被子,忍着一些偶尔牵扯碰触的痛觉,小心翼翼地朝下躺去。她略侧了侧头,看了看自己旁边的那张安然睡颜,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一分笑意,侧着身背对他睡去。
或许,她的确应该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至少还能安慰自己说,曾经那些错付时间没有白费吧。她恍然觉得,这种感情无论是什么也不是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听他说他的心意时,她很开心,而她也愿意这样一直开心下去。
想着想着,困意渐渐席卷而来。半梦半醒间,她似乎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温暖的拥抱里,被一双手臂从背后紧紧地抱在怀间。
似乎有人在她的耳边轻念,我想一直这样陪着你,每天都是,永远都是。
☆、平淡里的危机四伏
在无数人的冥想里,暮夏都是一幅蝉鸣聒噪、清风散月的画轴,这些仿佛零落在人间的烟火气息,却总是能让人一眼触及,浮尽欢喜。
而沉浸在这浓郁的炎热里时,大抵人们最想遇见的,便是春意缠绵的细雨,可惜天不遂人愿,往往盛夏里历尽而来的,都是倾盆骤来的暴雨。
陆迟以看着眼前繁复的工作,又侧目望了望办公区域一个个面色凝重、忙得手忙脚乱的员工们,心下的烦躁被窗外空旷而倾泻的雨声衬得更盛了几分,蹙着眉头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厉着声色道:“纪骁轻,都半个小时了,我让你做的方案呢?还有,我让你订的饭怎么还没到?”
陆迟以一向是个不习惯用秘书的人,好在他往日杂事也比较少,便觉得没必要设立这么个空闲职位,可一到这忙上加忙的时候,便只能是纪骁轻来默默地遭了殃——虽然他已经是一介公关总监,但毕竟是破格提拔,如果没有当时邵希挽一手把他带出来,现在他大概还是和同年的同事们一样,最多就只是个主管,所以他便自动承担了总裁秘书的职务,美其名曰从底层继续历练。
“诶,老大,来了来了!马上!”纪骁轻一边用肩膀夹着电话,一边应付着手下主管的请示,“这个不对,我要拿的不是这个……”隔着电话都能听见对面的喧闹嘈杂,陆迟以沉着心绪挂了电话,莫名涌上的心火不知道该朝哪里发作,只得站起身来,叉着腰背对着办公室门踱步。
他微微松了松领带的结扣,手上的文件夹在桌子上敲了又敲,有些努力想沉稳着自己的躁乱,却在自己办公室门被无声推开时,抑制不住了心下的怒火,背着身将文件夹朝门口处扔掷过去:“怎么现在做事情不仅效率低还
分卷阅读128
同类推荐:
你男朋友下面真大(校园 np 高h)、
顾先生和顾太太、
房事(H)、
我家沙发不对劲【H】、
被投喂的N种姿势(穿书)、
当剑修穿进无限流[无限]、
被茶艺反派盯上后[快穿]、
催眠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