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是不值得被人记挂在心上?想着想着她又觉得自己矫情,复而垂下头自嘲地笑笑。
陆迟以踌躇了许久,着实担忧她手上的伤,便敲着门说道:“希挽,你先我帮你把伤口包扎好可以吗?你怎么生气我都认,但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邵希挽听见陆迟以的声音,似乎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去责怪他,只低声朝着门外念了一句:“门没锁。”陆迟以知晓邵希挽是默许他进来,便开门闯入了那片黑暗里,凭记忆摸索着按下了灯的开关。
邵希挽下意识地闭眼隔离住这袭刺目的光亮,陆迟以看着她眼角似乎渗出点点闪烁的泪意,心下顿时增了几分难过,他悄声坐在她床畔,轻轻地把医药箱里的消毒酒精和纱布棉花找出来。邵希挽再睁眼的时候,只见陆迟以一脸歉意地执过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替她清理着伤口,似乎生怕弄痛她一般。
她有些黯然,尽力忍耐着伤口处传来的刺痛,任由他帮自己清理包扎着,然后她沉声说:“既然你的伤都没什么大碍了,我也要抓紧时间找好房子,尽快搬走了,都已经麻烦你这么长时间了,住着住着都差点忘了当时只是说帮我过渡一阵了。”
陆迟以手上的动作一顿,凝重且深邃的瞳孔闻言抬起来看着邵希挽:“这件事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虽然摔倒受了一点扭伤,但远没有千远夸张的那个程度,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我没有生气。”邵希挽微微别过脸去不去看他,努力藏起来自己心下的那一点情绪,他们不过只是简简单单的普通朋友而已,是她自己心思太过敏感才给自己徒添烦恼罢了。“那你为什么要走?”陆迟以似乎有些咄咄逼人,他隐约觉得邵希挽心里还是有些在乎他的。“我只是不想再继续这么麻烦你了而已,你帮我已经够多了,再这样下去,我该还的也还不完了。”邵希挽收回那只已然被他包裹好的手,环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上,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那么低落。
“希挽,我们之间,永远也还不清的,”陆迟以那双漆黑的瞳仁里充斥着情深和心疼,凝重而严肃地道,“你觉得我帮了你,要还我的人情,可我觉得你还的过程里我欠你更多,或许我们之间,不需要算的那么清楚。”邵希挽似乎察觉到他言语和神情里的几分不对劲,只怔怔地看着他清澈的眸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他。
“或许的确是,以你的经济实力来说,不差我替你省这些房租,但…可能是我也不太想,这偌大房间里,每天周而复始的只有我一个人,”陆迟以知道邵希挽替别人着想多过替自己考虑,故而只能以退为进,“其实我很羡慕你,周围有那么多可以彼此在意的朋友。”
邵希挽忽然意识到,似乎这么长的时间里,她都没有见到他身边有过什么和他交往密切的人。她骤然有点替陆迟以难过,即便是她已经和顾熔白分开,但她身边总归是有钟意和千米以及陈千远陪着,就算是内心痛苦难过,至少她还有其他的寄托。
可对于陆迟以来说,大抵叶梓颐就是他的整个世界了吧,他为了她建立公司,为了她从大学追到工作,为了她悄悄去挑钻戒打算求婚……可却白白把这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邵希挽毅然覆上陆迟以的手臂,眼神里带了几分坚定和同情:“我知道一个人面对空荡荡却又充满回忆的地方时那种孤独感,师哥,虽然我不能代替她,但我永远都是陪在你身边的朋友。”陆迟以看着邵希挽眼睛里闪烁的点点感同身受,转念想出她口中提到的“她”指的是叶梓颐,心下也大约明白了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他眉间涌上几分淡淡的复杂,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索性顿了顿,便扬起脸来浅笑着问道:“那,我就当你不生气了?”邵希挽这才想起来还有一茬,故作轻快地道:“那你去把碗洗完了,我就不生气了。”陆迟以无奈地笑笑,收拾好药箱,起身调侃着说笑道:“得令。”
见邵希挽被他逗得展露了几分笑意,陆迟以便也安心地退出了她的卧室。
既然在她眼里,过去的感情是如此难以忘记割舍的,那就说明她也并没有彻底放下顾熔白,既然如此,他也只能陪在她身边慢慢来罢了。
他忽然想起陈千远说的一句话,她曾经也为了你执着倾心那么多年无果,你就当还她的好了。
☆、步入婚姻殿堂的第一对
邵希挽从来没想过,她们几个人里面,她最先收到的,是钟意的结婚请柬。
在邵希挽的印象里,钟意是个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的女生,也是对爱情抱有最多幻想和渴望的人,她听到钟意和她讲要她去做伴娘的时候,她眼睛里还恍然都是她们大学生活里的点点滴滴——是那个无论什么时候都站在她那一边的钟意,是那个没历经过世事艰险还要吵着保护她的钟意,明明还是和当初一般无二的那个开朗明媚的女孩,一眨眼却要嫁给一个长了她七八岁的男人,开启一段婚后的生活。
想到这儿,邵希挽怎么看钟意身上这袭一字肩抹胸的镂花婚纱怎么别扭,略带不快地摆摆手道:“不好看,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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