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动于衷,甚至头也不回一下。
少女气得咬咬牙,踢了踢尘土,一个晃身趴在地上,假意哀嚎,“哎呀,疼死我了。”
亓玄木步子顿了顿,心知她又在耍把戏,遂轻哼一声继续朝前走。
江月旧坐在地上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师兄回头,索性仰躺下去,一动也懒得动。
长生树繁茂,浓荫蔽日。
她想起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曾瞧见过亓玄木这般冷漠,决然的背影。
一年前,日新门大弟子为铸剑师笑风尘报仇,一人一剑,从江南杀到漠北。
虽清剿无数江湖恶徒,却仍未探出魔头百川的下落。
哪怕亲临了师兄的梦境,江月旧还是不能感同身受。
在她看来,师兄依旧是师兄。
眼里容不下沙子,心里容不下小人。
憎恶邪门歪道,痛恨谎话连篇。
而她似乎每一样都占了个全。
少女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思考了一番接下来的打算,然后拍拍屁股站起身。
亓玄木无非是恼她不肯坦诚相待,那往后她改便是了。
什么有去无回谷,公子无招的。
谁爱管谁去管。
她只想快些见到金匣子,然后回家。
傍晚的时候,江月旧从伙房端了些师兄爱吃的膳食敲响了他的房门。
男人开门时,面色还是黯然又冷漠的模样。
“我不饿,你吃吧。”
亓玄木说着,就要将门关上。
少女眼疾手快,身子一闪就夹在了门缝处。
“师兄你别这样对我。”
江月旧瘪嘴,显得十分委屈,“我不是有意向你隐瞒许多事情的。”
也不知是她演技太好,还是男人不擅长应付此类情况。
亓玄木竟由着她如泣如诉着进了屋子。
“师兄,你总说我变了,其实是因为此番下山,我很害怕。”
江月旧放下手中的餐盘,假模假样抹了抹眼泪,“爹爹派我同你一起追回坤地参刃,其实是有意让师兄完成任务后可以名正言顺地接替下一任掌门。”
少女头也不抬,哽咽道,“我知师兄一心只有江湖大义,也知儿女情长困不住你。可我仍痴心妄想,想这趟路途能够晚些结束。”
亓玄木拧眉,“师妹资质良佳,断不该被杂念所束缚。如若你能摒弃这些外物干扰,潜心修炼,定能有所作为……”
“我偏不。”
江月旧突然扬高声调,打断了男人的话。
“我害怕的,是这江湖诡谲,师兄不能惩奸除恶。而非我那微不足道的感情,不被师兄接受。”
少女抿唇,“今日所言,只希望师兄不要误会我别有用心。往后一切,咱们坦诚相待如何?”
鬼使神差的,亓玄木在那水波微漾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点了点头。
同师兄和了好,还顺便吃掉了他的晚膳,江月旧心满意足地回了屋子。
她向来心细如针,绣鞋一脱就发觉屋里不对劲。
梁上有人。
原宿主的这幅身子,不说旁的,资质确实良佳。
耳力过人,轻功上乘。可因着娇气惯了,不爱练武,只会些三脚猫功夫。
不仅白瞎了掌门之女的身份,更是糟蹋了腰间配着的鸳鸯双刀。
江月旧现在很是进退两难。
她若装作不知,唯恐这梁上之人劫财灭口。可若是戳破了事实,又担心还未走出房门,就香消玉殒了去。
少女权衡利弊之后,忽然心生一计。
江月旧装作未曾察觉的模样向平头案几摔去,然后挥臂打碎了青釉如意耳尊。
几乎与此同时,少女在地上翻滚一圈,飞快地伸手去够圆桌上的鸳鸯刀。
可梁上之人的速度显然要比她更快些。
黑衣男子轻而易举夺了双刀,抬手倏地就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刀刃森白,印着那人一双戾气横生的双瞳。
江月旧猜想他是公子无招。可又总觉得此刻的大盗,与前些日子月下所见那个大盗,有些不同。
但她却想不出是哪里不同。
少女思索间,房门被踢了开来。
方才故意弄出了巨大的动静,江月旧还担心师兄会置之不理。
幸好他来了。
亓玄木毫不犹豫地拔剑,直指黑衣人。
倘若论武功高下,公子无招倒不一定是师兄的对手。
只可惜盗贼似乎也很清楚这一点,他一边挟持着少女,一边掏出一粒药丸掷向亓玄木。
男人挥指接住,瞧见大盗拍了拍江月旧的面颊。
意思是,一命换一命。
“师兄,不要!”
少女声色尖锐,似乎害怕极了,尾音还带着颤。
黑衣人手下微一使劲,她那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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