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安穆嘴唇嚅动了两下,最后在阮晴的嘶叫声中进了病房。
白色的布盖住了安于雄,何墨阳立在她身侧,看着她一步步走近,提起的手在触碰到白布的时候颤抖着垂下来,细细的啜泣声在屋子里响起,他不去阻止,知她是憋在心口太久了,这个时候释放出来或许是好事。
“他怎么就不能在等等呢?”只要在等几天,有了颜美的录音,他就可以出来了。
安穆的话似是在问何墨阳,又似是在问自己,最后的最后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上,她是安家的罪人啊,如何能乞求原谅呢。
何墨阳望着她扑倒在地上的模样,心一抽一抽的厉害,弯下腰:“穆穆,这是他最好的选择。”
☆、第三十六章
曾经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安于雄,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结果,爱权势胜过一切,甚至是生命,又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失败,或许他早就想到这一步了,这次的事件不过是一个催化剂。
安穆被何墨阳抱在怀里从病房里出来,阮晴没了之前的咆哮,了无生机的靠在安怡怀里,睁着眼却毫无焦距,痴傻的样子宛如精神病患者,安穆的视线和安怡的视线在空中撞到,她明显感觉到安怡眸光中的恨意,明显的几乎是要从眼里溢出来,生生将她湮灭,若是以前的安怡,此刻定会是不顾场合的和她拼命,但经历过家变的安怡,大小姐脾气被磨掉了不少。
“岳父的身后事,我会安排。”
何墨阳搁下话不等安怡说话,带着安穆出了医院,五月的天气,晚上的夜风仍有丝微微的凉,他用外套裹紧了怀里的人,安穆眼眶、鼻子都是红红的,伏在何墨阳肩头不语,手指却紧抓着他的衣袖,宛如一个可怜巴巴没家的孩子。
“穆穆,都过去了。”
何墨阳拍拍她的背,他不是个会安慰人的男人,能做的就是在她需要的时候默默地陪在她身边,她若是哭,他陪着,一边给她抹眼泪,一边心疼着,只要你稍稍的抬头,便会发现眼前的他。
安穆抬头,视线正好落在他弧度刚好的下巴上,医院前的白色灯光从头顶泻下来,柔和了他刚硬的五官,此刻甚至可以用温柔一词来形容。
“何墨阳,我没事。”安于雄自杀她是接受不了,不过只是暂时,等时间长了,她就会慢慢的接受,就像安怡和阮晴,只是安穆此时没想到,阮晴会因为安于雄的离开,受了那么大的刺激,最后竟然神志不清进了精神病医院。
在安穆为安于雄离开的事情伤心时何墨阳却在想何林忠的事情,安于雄的死和何林忠是脱不了干系,而安穆和安于雄毕竟是父女的关系,就怕她哪天会追究起来这事情,所有,有些事情还是提前安排好。
深深看了眼吃过凝神药之后睡得香甜的人儿,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关上门出了卧室。
五月份何家老宅的风景更是美丽,花园里从国外运回的郁金香在阳光下摇曳,深紫色的花瓣里恍若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一手挎着竹编的小篮子,一手拿着小铲子,往昔的记忆如碎屑在脑子里掉落,拼凑成的画面美好的不敢去看。
郁金香,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花。
何林忠在接到安于雄死在拘留所里的消息之后就在等着自己儿子的到来,他们是父子,身上有些东西相似的可怕。
偌大的书房里窗户半掩着,阳光从缝隙里钻进来,照在地板上,何林忠背手立在墙上的字画前,门锁“咔嚓”一声,他并没有回头,淡淡的开口:“你来了。”
何墨阳关上门,长腿向前迈了两步停在茶几前开门见山:“若是穆穆少了一根头发,你儿子少的定是十倍。”
何林忠背着手转身,眸光阴鸷,眼角的纹路深深,抿着的唇几乎成了一条线,泄露的情绪在何墨阳眼底就是一场笑话,他也会怕吗?
“父亲,这辈子我孩子的母亲除了安穆不可能再是其他女人,您若是不信的话,到可以试试。”
何林忠最在乎的是何家的未来以及他传宗接代,所以他说成这般,无非就是想制止何林忠接下来的行动,他虽有能力护住她,仍不敢保证不会被谁钻了空子去了,上次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那种无力的恐惧蔓延在身体的每个角落,痛在骨头里,对于安穆,他大意不起,也不敢大意,必须百分百的保证她的安全。
“墨阳,你来看看这幅画。”
何林忠就好像没听见自己儿子的话,语气淡淡的开口,何墨阳瞥了眼墙上挂着的山水画,嗤笑一声:“现在来悼念未免迟了点。”
墙上的那副山水画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一幅,后来母亲去世的时候被何林忠收起来,如今挂在书房里,他记得自己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幅画,如今拿出来挂着,还真是费尽心思。
“墨阳,还记得你母亲吗?”
“你不配提起她。”母亲是何墨阳除了安穆心底最柔软的一块,贯穿了他年少时期的记忆是母亲的爱,至今仍能记起母亲温和的笑容,柔软的掌心牵着他的手,若不是因为何林忠,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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