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隔两天来找他,每次来会给学生带糕点,然后随他一起回云和里,吃一顿午饭。
午饭是变着花样寻各地名厨做出来的美味佳肴,她说自己一个人食用不如和他边聊边品鉴有意思。
饭后她再与他切磋一盘棋艺,然后离开。
下午蒋江樵没出门,留在云和里。
用杜允慈送他的端砚磨出的墨写了两幅字,他抬头望出外边灰蒙蒙的阴天,唤了声“葆生”。
白衬衣背带裤平顶帽的男子立刻走来他身侧:“先生。”
蒋江樵问:“阿根没回来过?”
葆生点头:“是。”
也就是说杜允慈今天确实没来过。蒋江樵又问:“也没来过电话?”
葆生:“是。”
也就是说杜允慈那边并无异常情况。蒋江樵撂下笔,转身上楼:“烧了。”
葆生低头看桌上两幅字: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
烧了真可惜。
叹息着,葆生到底还是遵照指示,将它们卷起来,准备带到灶台去。
住前头的大宝这时跑来转告葆生,刚刚阿根打来电话。
葆生听完字也来不及烧,飞快禀告给蒋江樵:杜允慈生病了。
—
杜允慈并未生病,只是早上获知程兆文的最新情况后,取消了出门的计划,躲在房间里不理人,吃饭也没胃口,映红关心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于是落到其他仆人们那里,自然而然的,传成大小姐这是又抱恙了。
杜允慈其实就是想不通,为什么程兆文还是和梦里一样的遭遇?虽然相比梦境,发生的时间和地点不一样,她也没再因为出现在事发现场而惹上洗不脱的麻烦。
思来想去杜允慈暂且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映红的猜测多半没错,针对程兆文的是程兆文的仇家,与她毫无干系,是故她做得再多,也改变不了程兆文的既定人生。
她到底受到了一定的打击,生出些挫败感,但同时打消了杜允慈对那个噩梦的真实性持有的最后一丝怀疑。
次日,蒋江樵上完课出来,一眼看见杜允慈。
她每次出现,穿的都不带重样,今天是白色立领洋装,上半身蕾丝提花,下半身百褶裙摆,斗篷式披肩绣有手工精致的玫瑰暗纹,摩登的卷发上别着飘盈的羽毛发饰。
霖城的暮秋草木尽萧疏,唯她似朵永不凋零的花,始终纯净、高贵又明艳,自成一幅漫不经心却别致夺目的画作。
而她今天明显有心事,站在已经掉光了叶子的银杏树下微微愣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陪在一旁的映红先发现蒋江樵,提醒了她,她才望过来。
视线对上,杜允慈脸上漾出细细的笑:“先生,中午好。”
她两只小巧的耳垂上戴着晶莹剔透的珍珠耳环,点缀她娇嫩的红唇。可能因为今天阳光太好,她怕晒着,所以撑了把玲珑的洋伞,她走来他跟前的时候,就势将他一并拢在洋伞的阴影下。
但阳光好像还是从某处缝隙泄进他的心里,暖烘烘的。蒋江樵从她红润的脸色瞧不出她生病的痕迹,嘴边不觉舒展开弧度:“杜小姐,昨晚的月亮很圆,你看了吗?”
“是吗?”杜允慈面露遗憾,“我昨天睡得比较早。不知道今天晚上还能不能看到。”
这和阿根汇报的不一样,阿根告诉他,昨夜她屋里的灯熄得很迟。蒋江樵自她手中接过洋伞,帮她撑着:“月亮知道杜小姐想看它,今晚一定会再圆满地出现。”
杜允慈唇角微翘:“那得感谢先生帮我转告月亮,否则月亮不会知道我想看它。”
随着和他相处的时间越长,她越发现,他讲话总让她感到如沐春风。他的气度渊雅和言行举止间流露的清贵,很难叫她继续往“猥|琐”“下|流”去揣度他。等每次和他见完面回到家,她再回溯,不得不慢慢开始提醒自己,千万别忘记梦里他的真面目。
回到云和里,一起吃完今天的粤菜,杜允慈拿出原本应该昨天就亲自送来的之前昌宁祥专门为他定制的新衣。
“这几件是先做出来的,还有两套工序更复杂,要再迟些。”杜允慈在桌面铺开其中一件长衫,轻轻抚摸上面的暗纹,“纯手工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针脚很匀密,虽然我一直认为洋人很多东西都值得我们学习,但这点手艺,洋人的机器确实没办法办到。”
她抬头,又将长衫拿起往蒋江樵身上比划:“先生现在就去试一试,如果有不合身的地方,等下我回去的时候,顺道送回昌宁祥里修改。”
“昌宁祥的师傅量过的尺寸,定然不会出错。我这些天也没有吃胖。”蒋江樵将长衫叠回桌上。
分卷阅读16
同类推荐:
你男朋友下面真大(校园 np 高h)、
顾先生和顾太太、
房事(H)、
我家沙发不对劲【H】、
被投喂的N种姿势(穿书)、
当剑修穿进无限流[无限]、
被茶艺反派盯上后[快穿]、
催眠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