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叫他等在这里,自己一径去了。
眼见着那背影身高腿长地快步去,陈子瞻不由新奇,个么病秧子眨眼间回春了。
温童被连环叫出音律叫嚣的时候,已然醉上了头,所以还没听清对面问的什么,就不打自招,“我好热,想脱衣服……”
对面人有几秒无语,以及无名之火,“你先出来!”
辨识清楚声线的主人,温童骇得心如擂鼓,要口驳回去,蒋已经连同歌声欺到边上,她即刻起身挣掉对方,也昏头昏脑地逃离出门。
透气的一瞬间,就同某人迎了面。
夹道通黑里,赵聿生面上不无责难的表情,“想给谁脱衣服?”
“……”温童意识搁浅在酒劲上,低着头缓神,某人也就抄兜垂首,目光去摩挲她晕红的耳根,后颈,以及浅襟之下。
“我今天过生日呀。”二人不知谁先主动地,总之,慢慢远离了包厢门口,来到廊道尽头取静处。
赵聿生嗯一声,再无他言。
“你这个人也是奇怪,一下子巴不得我滚到爪哇国去,一下子又老是上赶着倒贴。现在是在干嘛呢,怕我酒后乱性嘛?那大可不必,左右我以后总要陪人生意桌上拼酒的,没关系,这都是通往罗马的必经之路。”
“……”
“不对,你为什么要怕我酒后乱性?你对我也没得任何真心实意可言,换句话说,就是你今天和谁滚床单了,在床上亲谁抱谁了,我也不打紧的。”
昏昧灯光之下,温童背贴着墙,一股脑地竹筒倒豆子。说的什么赵聿生没全然听清,她面上的女儿色倒是尽数投去了他眼底。
他就这么盯着她,温童说到后来,语气越发低下去。后左脸颊感受到一只手掌的服帖,同时到嘴边的话就给身前人封掉了。
赵聿生衔走她所有的溽热气息。两边唇舌彼此勾缠,温童的心跳近乎要溺死在他的呼吸里。
“赵……”趁着换气空隙溜出的一个字,又再度被他含走。
“你……”
接二连三,温童每次试图说话抑或是喝止,话助跑到舌头上都没能如愿,悉数掉了他嘴里。
“还好我头孢过敏。”赵聿生吻到她鼻尖,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随即又抵开她牙关,绵密也重重收缴她的欲念。
温童没听明白,“什么?”
话完就一下子由他卡住腋下,托抱得离地,温童只能被迫攀附住他颈脖,也被迫承接他一个个发的吻,更像是想把她拆之入腹地吮。
末了,赵聿生额头抵住她的,“烫的,感受到没?”
温童本能地别开脸,“离我远点。”
某人眼底洇些不悦,冲褪了笑意。他再肃穆下神情和口吻,“你当真这么想的?”
说时微松开些圈握,温童整个往下一失重,又由他稳当接住。
赵聿生也半偏开脸良久,久到她禁不住垂眸探究,他却突地回头,“我不想。”
☆、
温童一下子愣在那里, 面前人眉眼认真极了,她只有在生意桌上见到他这样的。
那三个字她想直接免疫掉,可是越回味, 心脏突突得越紧。一时间倒有为难, 为他这么个人,不论你朝的答案进一步或退十步,
好像都很痛苦。
尽管世间情爱无一不是苦的。
从赵聿生身上滑下来, 温童干脆装作没听着,闷头即刻要走。
没走几步, 声音逮住她,“你有本事就别回来!”
没来得及怼回去, 身后人已然两三步迈过来,圈住她右手, 看也不带看她,就主导步伐地往外去。
温童挣脱他的力道,不敢瞧他, 只说要把生日过完, 随即逃也似的溜回包厢。
将走廊里的嘈杂连同那人关在门外。砰一声撞响的除了门框还有她的心脏,
赵聿生倒是再没为难她。
三钟后, 某人折回车上。带风狠狠摔门的同时燃起根烟,深吸一口,赵聿生摘下烟,领带几乎是被拽下来的,再无情扔到后座拐角。
全程陈子瞻旁观者的自觉, 看着没来由地光火,着实不懂为什么这人好端端地进去,出来就炸了毛。
“发着烧还抽, 不要命了。”果然陈子瞻话音将落,单腿撂在车外的人,就连咳了两声。
陈见状劝慰,“动肝火伤身,气来气去都是拿别人的错处罚自己,何必呢?”
赵聿生紧紧眉心,“没生气,嘴歇个几钟,让我清静一会儿。”
“……”
其实在买欢场所外,夜生活时分,根本没可能清静。耳根子闹哄哄地,心境更甚。
持烟的右胳膊曲肘搁在腿上,手掌大鱼际撑着额,目光一直在盯左手腕表的走针。青灰烟雾一阵阵从鼻隙、唇际逸出来,不形地溃散,有人的耐心也慢慢随之消无。
终究陈子瞻看不下去,“走罢,家去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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