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总彼此留一份颜面。”
他倾身,将文件缓缓放到洪范面前,“看来根本没这个必要。”
“你什么意思?”洪范面色冷凝。
封御南瞳仁漆黑如深海,当着他的面,提起合同一角。
刺啦——
纸屑洒在洪范眼前,他微闭着眼,语气染上盛怒。
“封御南!”
“你不配叫这个名字。”男人拉开玻璃门,冷冷侧目。
“你信不信只要走出这扇门,老子把你所有的黑料全部抖出来!”
男人声线微寒,背脊挺直。
“法庭见。”
小张赶忙跟上老板的步伐,不忘狠狠挖了办公室里的男女一眼。
真是贪得无厌。
封御南薄唇紧抿,走的飞快,一秒都不想在这个空间里多待。
他二十岁被洪范发掘入圈,年少气盛。洪范也靠着他,赚了个盆丰钵满,渐渐失了做影视的初心。
终究过客。
小张追了上来:“老板,你干嘛一直不公开身份?”
“圈里那么多传你傍金主、小白脸。”他愤愤不平,“只要亮出封家少爷这个身份……”
“不必。”封御南坐上车,闭眼靠着椅背,因为刚刚出院,神情满是冷倦,“开车吧。”
助理透过后视镜看着老板苍白的面色,呐呐不敢多言。
***
“吾虽怀去国之哀,未绝忧国之虑。”少年甲胄被血染透,身边战马嘶鸣倒地,飞矢破空袭来,三箭直破铠甲。
他一声闷哼,跪在古战场上,满是血渍的双手骨节分明,死死抓住土地上的一抔沙,眼中透着希冀与悲戚:“每切缨冠而往救,何曾袖手以旁观。”
千军万马迎面而来,尘土飞扬之下,镜头拉近。
少年的瞳仁哀红,眸中渐渐失了神采,一滴泪划过眼角泪痣。
【全剧终。】
喻沅芷坐在地毯上,痴痴望向荧幕,暗揪着自己的小裙摆,眼里蓄满了泪。
太泪目了。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赶紧拿起腿上的小本子,一笔一划地记录着心得体会。
——首先,要长得够帅。
咔擦一声,门开了。
她赶忙放下剧本,眼神亮晶晶地看着玄关处的男人。
“你回来啦。”
封御南闻声抬头,暖橙色的灯光将女生的面颊勾勒上柔焦,杏眸水汪汪的,满眼都是他。
他走近才发现,女生的眼眶有些发红。
“怎么了?”封御南沉声问。
喻沅芷抹抹眼角:“看了《长干里》,学习老板的演技。”
“我去给你盛金汤肥牛!”
封御南垂眸望着蹦跳着跑开的女生,缓缓摇了摇头,俯身捡起地毯上躺着的剧本。
扉页上写着《十二年烈酒》。
他眸色一凝。
喻沅芷把碗放到餐桌上,穿着围裙,走到封御南身侧,探出脑袋。
“叶姐给我的。”她邀功似的抬头,“我已经把台词全部背熟了。”
“她让你试镜谁?”
“沈何欢。”喻沅芷看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开口,剧本中男主的白月光,就叫沈何欢。
封御南薄唇轻抿,翻开扉页。
他指尖指着第一页的字迹,缓缓读出声:“想在老板的锁骨上荡秋千。”
男人声音清冽平稳,毫无起伏。
喻沅芷呆在原地,额前的碎发炸毛般翘起。
他把手指移到下一行:“老板的腿不是腿,赛纳河畔的春……”话音未落,手中的剧本蓦然被抽走。
封御南半掀起眼眸,女生死死抱住剧本,如临大敌,快速退后三米。
稳住,就当无事发生过。
喻沅芷眼睛不停地眨巴着。
封御南抬手轻抚上额头,气笑了:“这就是你学习一下午的成果?”
喻沅芷低眸看着脚尖,不敢对视。
“这样,你演给我看。”
封御南语气平静,饶有兴致地坐在餐台上。
“现在?”
男人点头。
“在这里?”她小心翼翼地询问着意见。
“就演沈何欢重伤倒地那一段。”封御南手指轻点桌台,淡淡说道。
喻沅芷见他来真的,深吸一口气,酝酿情绪。
多少人排队拿着号码牌等影帝的指点,她不亏。
她回忆着刚刚影片里少年倒地的姿势,不敢置信地朝后狼狈跌坐,左手捂着胸口,右手向空中无措地挥去,仿佛想抓住丝毫衣角,而后缓缓垂下。
封御南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段浮夸的表演。
喻沅芷雀跃地站起,理理裙摆,眼瞳像深林里的小路,藏着少女的灵动,头顶仿佛有一根接受赞美的触角,正偷偷升起,等待接收信号。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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