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御南声音清冷,淡淡颔首。
喻沅芷莞尔而笑,下巴微微扬。
经历过千军万马的文科状元,怎么可能在演技上屈服了头。
“谢谢你让我知道,在《长干里》的演技这么差。”
“……”
喻沅芷一口气噎在喉间,差点喘不上来。
“瞪眼、嘟嘴、歪头一个不落。”封御南拿起筷子,点了点桌上的肥牛,“这头牛活过来,演的都比你好。”
喻沅芷感觉自己像是一双滑板鞋,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着你脑壳。
她以前怎么没觉得,封御南这么毒舌。
“就你现在这个水平。”男人先喝了一口汤汁,清冽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干脆别去试镜了。”
喻沅芷贝齿死死咬着下唇,耳根燥热的通红。
“当个花瓶,这一年,我也养得起你。”
“老板。”
封御南闻声抬眸,女生素颜站在灯下,垂眸抱着剧本,娇嫩的唇被咬出几分樱粉色。
“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喻沅芷像是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抬眼,眼眶微微透着红,有光揉碎在其中,映得那双眼更灵动发亮,里面尽是不服输的拼劲。
她迅速收拾好碟片,直接向房间走去,腰板挺得笔直,纤细的背影充满倔强的气息。
封御南愣了愣,清冷的眼里极快掠过一丝诧异。
他眉梢微抬,转身用筷子挑起一片薄如蝉翼的肥牛,脑海也不受控地回想着她刚刚的话,他低声笑了笑,随后慢条斯理地嚼着肉片,幸福得眯起眼睛。
蓦然电话响了起来,他放下木筷,屈膝掏出手机。
“封哥,幕后拍照片的人,查到了。”
“是喻家的人。”
男人面色瞬然冷淡了下来,声线压得极寒。
“谁?”
“喻子敬。”
作者有话要说: 注:“吾虽怀去国之哀,未绝忧国之虑。每切缨冠而往救,何曾袖手以旁观。”改编自南宋王质的诗词。
☆、第 7 章
喻沅芷回到房间,疲惫地靠在墙上,抱着膝盖,缓缓蹲下。
夜晚已深,她并没有把打开房间里的灯,而是留了一条门缝,任由客厅的光倾泻进来。
她独自坐在光源里,身边是黑灰的蜃楼琼海。
喻沅芷将门又拉开了一点,向外瞧去——
封御南背对着她,正在接电话。他身形沉俊颀长,上衣在强光的照射下微微透明,隐约可以看见流畅结实的腰线。
她鼻子忽然一涩。
该怎样去形容这种感觉呢?眼前人是天上月,从来可望不可即。她一直都在仰望,是奋力想企及的高度与梦想。
天上月倏尔来到身边,慢慢变得真实起来。
喻沅芷咬咬牙,一瞬从地上站起,将灯按开。将手机用书本抵住,打开视频录制。
她独自对着墙壁,将台词、表演神态一遍遍录下来,反复观看,再通过对比纠正表情。
正如高三在灯下彻夜刷题的拼劲,通宵未眠。
第二天早晨,她是被电话铃声惊醒的。
喻沅芷迷迷糊糊蹙着眉,眼睛仍然虚阖着,伸手向左右探去。
“谁呀?”她声音还带着未清醒的绵软劲。
“还没起?”电话那头的男声慵懒,环境里透着些许嘈杂,“是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打算告诉我跟封家联姻的事?”
喻沅芷被这声音一震,瞬间清醒。她一咕噜翻起,头猛地磕到了台灯。
“嘶……”她这才发现,昨晚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哥。”
在喻家,唯一对她还有些照顾的人,就是喻烟的儿子喻子敬了。
她垂下眼眸,不知该说些什么。
喻子敬蓦地笑了出来,他坐在酒吧的沙发上,招手示意门外的人进来,眸里闪过一丝玩味。
“变哑巴了?”
“是不是喻烟的意思?”喻子敬倾身抽出香烟,打火机在手里打了个转,“她逼你的?”
“那个老东西。”喻子敬猛吸一口,不羁的神色愈发危险。
“不,是我自愿的。”喻沅芷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觉得现在很好。”
男人晃动的长腿蓦地停顿,然后嘴角勾起。
“好。”他痞笑了起来,舌尖抵着压槽慢磨,“真有你的。”
喻子敬看到手上的屏幕暗下来,夹着烟若有所思。
在旁边被冷落许久的女人见极帅气的男子挂了电话,赶忙扭着身子贴上去。
“滚。”男人勾起的桃花眼隐藏着不耐,言简意赅。
他对身边鞠躬的人吩咐道:“跟洪范说,让营销号先停下来。”
“给我订回国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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