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天娇。”这个名字好久没提起,令雷珊有种亲切感。“是男的,不是女的,四十多岁,从外面投奔秦鼎基地。劳驾你告诉他一声,让他投奔七号别墅,黎昊晨会收下他的。”
胡广陵拿过面前的纸,示意她记录下来并撕成小条,叠成纸卷塞进自己衣袋。“你朋友?”
“嗯,老熟人了。”雷珊高兴地转动笔杆,又在给黎昊晨的信上写几笔,心里踏实不少。“老胡,给你也说个事,挺重要的。”
看起来胡广陵相当高兴,一边笑她“别这么紧张”,一边身体前倾:“嗯?”
“你认识苏慕云吧?”咦?记得胡广陵前两天说,不要去秦鼎?那是为什么?雷珊顾不得那么多,“给他打个招呼,小心一个叫章延广的。这人想杀他,应该就在今年....”
无法抑制的震惊从胡广陵脸庞显现出来,还带着一丝愤怒和苦涩。安慰、担忧统统一卷而空,他恢复成初次相遇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特种兵队长了。
“雷珊,我们算是,朋友吧?”他霍然起身,拎着椅子放到她身前,慢慢坐下,声音不高,带着冷静和淡定,“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反应这么激烈?上次提及苏慕云,他还说什么有领导在,轮不到那人当家做主,难道章延广是他朋友?还是上司?雷珊不由自主猜测,有点糟糕。
“嗯~这个得保密。”她轻松地耸耸肩,不小心把左臂弄疼了,只好放回桌面。“我也是听来的,想去秦鼎又没去成,正好你在~”
胡广陵有点粗鲁地打断:“告诉我,消息怎么说的?”
谎言必须用更多的谎言来弥补,雷珊有点后悔,早点去秦鼎就好了,比这么托人转述强得多。“我听说,那个章延广挺狠的,应该身手很好,下手不留情面,就连苏慕云手下也给~”
老钱那些“先杀两个手下、打断章延广腿和其他割耳朵挖心脏”之类残忍手段她说不出口,只好含糊带过,听到胡广陵小心翼翼问“你见过章延广吗?”便摇摇头。
“不过挺好认的。”雷珊添一句,用手比划自己脸庞:“他的脸被硫酸烧了,眼睛只剩一只,脑子也不好使,你认识他吗?”
☆、第 76 章
2022年4月16日, 荆州
喜悦骤然出现在胡广陵脸庞, 紧锁的眉头松开了,像搬走压在心口的巨石,整个人都轻松了。
“你认错人了。”他释然地微微笑,用笃定的口吻说:“雷珊,不管是谁的消息,你说的这个人不是章延广。”
他说得轻松, 雷珊却背脊冷飕飕的,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七年之前老钱说,章延广毁容瞎眼,现在4月份了,这位心狠手辣的男人还没受伤?和秦鼎覆灭有直接关系?
要是早点去秦鼎就好了, 总比托付给别人稳妥,无论能不能救下苏慕云,总算尽了心。可这两年变故很大, 驻地都搬了三次, 怎么脱得开身?
她沮丧地摇摇头,觉得手臂伤口更疼了, 随口说:“他长什么样?有照片吗?或者你告诉我。”
不知为什么,胡广陵居然很高兴,坐在椅子上不停发笑, 除了前几天重逢,雷珊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模样。“下次吧,我给你引荐。”他摸摸自己脸庞, 像是被“脸被硫酸烧了”这句话吓到了,有点滑稽。
尽管对传言中的狼灭忌惮很久,雷珊依旧好奇:“老胡,章延广是什么样的人?”
到底和苏慕云什么恩怨?下这么重的手?旁观群众也别想活?
灾难爆发以来,法律规范统统被抛到九霄云外,道德公理也不剩多少,杀人在大多数幸存者心中依然是不可跨越的红线只有足够冷酷残忍的人才会毫不犹豫地夺取他人生命。
比如贺志骁,能得到众人追随并不只因为他拳脚硬有枪支,够义气、有原则才是主要因素:谁也不愿意把心狠手辣的人捧成领袖,说不定哪天就被杀死,郝一博毕竟是少数。
胡广陵想了想,带着笑容说:“他老爹是当官的,跟我们这些干活的说不上话;不过,人不坏。”
雷珊紧追不舍:“他爸爸是?”
“兰州军区总头目,章辟疆。”胡广陵眼中闪着发自内心的自豪,挺直胸膛:“章振国儿子,早年上过战场,战功赫赫,是条硬汉,总护着底下人听说过吗?”
章振国章辟疆,尽管对军事不感兴趣,雷珊依然觉得耳熟:这么有来历?章延广就是红三代了。“那~苏慕云呢?”她试探着,“听说他是秦鼎的头儿,他又是什么来历?”
笑容像渗进沙漠的雨水一样消失了。胡广陵霍然起身,如同竖起背刺的刺猬,硬邦邦地说一句“不是什么好鸟”就远远走开,只留给她一个萧瑟背影。
“雷珊,我们商量一下。”片刻之后,检查门窗的胡广陵看看她不断渗出血的绷带,一边把急救包拎到面前,一边改用温和些的语气,“把给你消息的人告诉我,或者这样,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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