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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一声，那扇关不紧的门又一次被打开。
    走进来的是一个瘦弱的男孩，看起来才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衣不蔽体，身上全是淤青，不知怎的流落到这里。
    “这些贫民窟人口流动很频繁，很少有常住的。”伏生传音道。
    “为什么？”时陌仟小声问。
    “呆在这除非真的特别强的，能一直抢别人的东西为生，否则活不下去。一般这些人喜欢在各种城镇间流动，这样机会更多。特别强的其实也不行，至今也没有哪个这样的贫民窟有固定的霸主，一般最多能称霸几个月，就被新来的人杀掉篡权了。就像我说的，外面的机会总是更多。”
    伏生说话间，那个刚来的小男孩已经被几个干瘪的男人盯上了。
    小男孩虽然年纪不大，显然已经有了生存经验，毫不露怯，目露凶光迎上几个比他高了快一倍的男人。
    但实力的差距是任何所谓勇气所谓信念都无法弥补的。很快，小男孩就被几个男人按着剥光了衣服，下面的皮肤青紫红肿，就像不久前还被如此凌虐过一样。
    小男孩挣扎着，力气很大，要几个人一起才能按住他让他摆出跪伏的姿势。
    时陌仟微微侧过脸。
    她其实不用管的，她管得了这一次，也管不了下一次，管不了上一次，管不了所有的人。
    她也并不是为了那个小男孩。
    她为的是自己。失去了信念和人性的又不是她，他们习惯了她可没有。所以她明明可以阻止，为什么要让自己看着这样的事发生呢？
    伏生不知道是不是从她的脸上读出了她的决定，叹了口气，打出一道魔气，打断了正在发生的暴行。
    几个男人提起裤子二话不说就离开了，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也许在这个地方，任何多余的行为都可能成为死亡的导火线。
    棚子里的其他人从一开始就漠视着发生的事情，不管它是发生了还是被打断了，他们都当做没看到。
    感兴趣的刚才已经凑上去了，不感兴趣的，发生什么都没有自己手里这碗稀汤重要。
    或者闭目养神保存体力也是好的，总归不能参与到不该自己参与的事里。
    “想走吗？”伏生传音问时陌仟。
    时陌仟摇摇头。
    “一晚。”
    就住一晚就好，明早再离开。
    她看得难受，但是她想要看。她总觉得，在这里，有她一直想找的答案。
    修不了仙的人，受尽苦难的人，想要修魔，改变自己的命运。
    那修不了魔的人呢？他们的答案在哪里呢？
    ……
    晚上，伏生睡在外侧，给时陌仟圈出了一块稍有安全感的小空间。
    “你放心睡吧，我帮你看着。”睡前，伏生这样传音道。
    结果半夜，时陌仟还是被袭向她要害的风声惊醒了，一个翻滚躲开一块沉重尖锐的石头。
    “说好的保护我呢？”时陌仟惊疑未定。
    伏生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围。好几个半夜摸过来欲行不轨的人，已经悄无声息地被伏生解决了，横七竖八躺在他们周围的地上。
    伏生打了个哈欠：“这个我觉得你能应付。正好让你看清……你想看的。”
    时陌仟确实看清了，袭击她的竟是白天她救下的小男孩。
    小男孩见一击未中，直接张牙舞爪扑上来，被时陌仟轻松制住了。
    “为什么想杀我？”时陌仟其实很不解。
    “你穿得太好了，心又软，看起来又不能打。总结起来就是好欺负。”
    伏生替他解释。
    小男孩眼见完全打不过这两人，一秒变脸，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大姐姐，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太饿了……我只是……”
    说着说着，眼泪就扑簌扑簌落下，好不可怜。
    时陌仟叹了口气。
    “跟我走吧。”
    小男孩眼中绽放出光芒，那张脸一瞬间仿佛终于有了他那个年纪该有的童真。
    。
    时陌仟和伏生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了，带着小男孩，离开了贫民窟。
    几人在荒僻破败的城郊走着，路上静悄悄的，连只动物都没有。
    时陌仟示意了一下小男孩的方向：“我可以吧？”
    伏生意味不明地笑笑：“当然可以，这些人的命，都不算是命。”
    时陌仟转过身，刀锋从小男孩咽喉划过，他甚至没来得及露出震惊的表情，就抽搐着倒在了地上，很快一动不动停止了心跳。
    易|容面具都溅上了血，时陌仟一把扯掉，然后看向伏生，伏生很配合地给二人施了个清洁咒。
    “你这么果断我倒是没想到。”
    伏生接过她的面具，也摘下了自己的，随手扔进储物戒里。
    “他都要杀我了，我心软也有限度的。而且我这人小心眼，要是被一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