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有时间,直接告诉我,我来安排一切。”
时间不多了,能在有限的时间,多留些美好的回忆,那是多美妙的事情啊。
今日晚风清凉柔软,席嘉洗完澡,头发半干,随意拿了瓶度数很低的起泡酒,坐在长椅上看星星。
程颂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看她干净上仰的侧脸:“在想什么?”
“没什么”,席嘉拿起酒杯,自斟自酌,“思维放空,乱七八糟的东西走马看花的飘过去。”
她解释了一下“没什么”的意思。
席嘉在和他人交流时很认真,她很诚挚。
前提是她愿意和你交流。
程颂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也喜欢这样,思维难得能够不受主观驱使,自由自在的奔跑。”
席嘉撑着下巴,移过眼看程颂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她说:“我今天说那话,不是为了你。”
程颂想,不是为了他,那愤怒是从何而来呢。
程远森是什么样的人,她明明早就知晓。
“我知道”,程颂这样回答,他给席嘉添上酒。
席嘉问他:“今天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知道有这份协议,但不知道今晚会放出来。”
“那你为什么同意?”
“我难道有权力剥夺”,程颂轻笑,“我该怎么才能只手遮天的抢夺你的继承权?更何况合同里明明白白写着,你只有分红权。”
席嘉满意这个回答。
虽然他也不会有什么“这是我睡你的补偿”这种蠢思想,但是亲口确认了一番,席嘉心里还是更加的舒服。
“唉”,她叹气,但是要将这一页掀过去的坦然叹息,席嘉逗他,“你还真是挺能忍的。”
程颂望着满天的星空,觉得她的语气坦然到让他怅然若失。
之前因为她为他愤怒的那点儿莫名而来的喜荡然无存。
他差点忘记了。
席嘉心中是不藏郁气的。
她发泄完了,也就……
结束了。
程颂放下杯子,依旧仰着头,留给席嘉一个侧脸,他说:“我后来总是做梦,梦到你和席臻离开的那天……”
席嘉的警惕让她潜意识的不想去听。
她和程颂的关系的确在悄然间发生了变化。
但在长达数十年的时间里,她们仍旧是站在天秤两边的竞争者,敌对者。
你错,我就对。
我对,你就错。
她不能去理解程颂的世界,因为若去体谅他的难处,那她这么多年的坚持不都成为了一场笑话。
人的内心如此复杂,席嘉向来喜欢将一切简单化。
但这真的是对的吗?
抛开一切来谈,她和程颂是亲兄妹。
真要将这种对立进行到底吗?
席嘉开始迷茫,在迷惘中,程颂语气平淡,一点点从另一个角度述说当年的一切。
“我口出恶言,用最简短的句子包裹着我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去攻击席臻。”
“我以为我会快乐,没有陪伴与爱,我至少能得到我梦寐以求的清净。”
“可是并没有”,程颂笑了笑,字字清晰,“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几乎把人吞没的恐惧。”
那晚他躺在家里,空空荡荡的家里。
他看着天花板,夜间惊悸,几次醒来,再也闭不上眼睛。
而后他开始失眠。
开始陷入一种无穷无尽的绝望中。
过去是不堪的,而未来是一团迷雾,是更深的绝望,是一想到就会恐慌到难以描述的深渊。
他白天强撑着,依靠别人的热闹而活。
到了晚上,他依旧绝望。
他在日复一日的思索与焦虑中,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错了。
大错特错了。
他隐隐约约知道自己被蛊惑了,他在一个个死寂的夜晚,脑子清明的梳理这些年的恩恩怨怨。
他在痛恨席臻的同时,思念依赖与爱意也在疯狂的滋长。
越是后知后觉的爱,越是越发疯狂的去恨。
他痛恨席臻没有给他充足的陪伴,以至于他落入程家二老以及亲戚的甜蜜陷阱中,他痛恨程远森的逃避,让事情变得不可控化。
他是做错了,但他还是个孩子,一个身处叛逆期的孩子。
为什么他的错得不到挽回的机会。
但他不能去指责任何人,爷爷奶奶给了他缺失的爱,父母给了他优渥的物质条件。
但是到了现在。
爱在哪里?优渥的条件又有什么意义?
思想陷入绝境,程颂深夜在外面一坐到天明,他一天天枯槁下去,正逢身体抽条拔高的年纪,他瘦骨伶仃,两颊凹陷,行尸走肉,想着人生不过如此。
在这种惴惴不安的恐慌下,结束也许是解脱。
至少心脏不会悬浮在半空中,无依无着的煎熬。
互诉后的性爱?【H】 绝对禁区(骨科)(林成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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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诉后的性爱?【H】
“爷爷出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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