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点到空气,如梦初醒转头看他。
应仰拿着平板随意划了划,“有什么好挑的?喜欢就让齐栎都送来。”
卫惟正看得高兴时被人抢了平板,她倚在沙发上懒洋洋看他,“比不得应总财大气粗,佩服佩服。”
“财大?”应仰颇受用的笑着看她,“器粗。”
卫惟往旁边缩了缩。妈的,又说错话了。
她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哪个意思?”应仰扔了平板不急不慢问她。
“刚吃完饭不行,”卫惟从沙发一边缩到另一边,尝试着挣扎抗议。
挣扎无用,抗议无效。应总一向身体力行来帮她证明成语是什么意思。
..........
“应仰,”卫惟气息不稳叫他,“你等着,我明天就走。”
应仰在她耳边笑出声来。
“你离不开我。”
“我能让你舒服。”
他又深一点,“我也离不开你,所以你走不了。”
——
应仰魇不知足,折腾到半夜才应了卫惟好好睡觉的要求。
人不安分,天也不安分。凌晨三四点,又电闪雷鸣下起雨来。噼里啪啦雨点很大,又伴着雷声,惹得人睡不安生。
卫惟被吵醒,闭着眼从应仰怀里翻个身出来,在大床一边抱着半边被子裹住自己,没待一会儿又重新翻身滚回应仰怀里。
应仰把她往怀里带带,给她捋好长发,又轻轻捂住她的耳朵。
雷声又大作,闪电透过厚重的窗帘照来一瞬间的闪光。
卫惟困得睁不开眼,又睡不好,把自己往被子里藏,伸手去推应仰。
应仰识趣下床去关卧室露台的第二道门,又调了调窗帘的透光度。上床前在床边磨蹭一会儿,看了看表。
卫惟正等着他回来,等得不耐烦了,闭着眼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来拉他。
细白的胳膊动作不规范地伸着,露出的肩膀上搭着睡裙吊带——还是临睡前应仰极不情愿随便给她套上的。
应仰拉住她的手躺上床,就势再次把她搂进怀里。卫惟整个人蜷在应仰身上,头发散乱枕着应仰胸膛,睡得像只迷糊的猫。
应仰拍拍她的脑袋,“睡吧,明天要早起。”
“早起?”卫惟还有点清醒意识,闭着眼含糊不清问他,“为什么要早起......”
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困得没了动静。
应仰亲亲她的头发,“因为明天是个重要日子。”
——
应仰起床后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响了五分钟,卫惟从被子里露出脑袋仰天长叹一声,随手摸了摸没摸着,又拿被子盖住了脑袋。
应仰走进来关了闹钟,拿开她盖住脑袋的被子,“八点半了,快起床。”
“才八点半。”卫惟翻个身不理他,“我又不用上班。”
她拖着长音眼都没睁开,“你自己去,我不去了。”
应仰拉开了窗帘,顺便告诉她,“我今天也不去。”
卫惟抱着被子痛诉,“那你叫我干什么?我好困。”
“今天有别的事。”
他前些日子一刻不停处理完手边积攒的工作,只为了腾出这几天的空闲时间。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应仰隔着被子轻轻拍拍她屁股,“快起来。要不你今天一天也别下床。”
“滚,”卫惟不痛不痒往后蹬腿,“大早上耍流氓。”
应仰弯腰哄她,“早上吃馄饨,再睡十分钟,我煮好了叫你。”
卫惟听见“馄饨”两个字终于睁开了眼,没精神的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应仰正给她重新定闹钟,好脾气地告诉她,“刚买回来。”
她昨晚半夜叫他,没头没脑冒出来一句“想吃原来那家鸡汤馄饨”。
这里离那家店有些远,打包带回来会坨,早起倒是能去买生馄饨回来煮。也正好,家里还有鸡汤。
卫惟看着他打了个哈欠。应大少早起去买馄饨给她煮早饭,实在是盛情难却。
她掀开半角被子,伸出胳膊伸懒腰。应仰看着她正想表扬,看见人家舒服了之后又伸回胳膊盖上了被子。
“......”
卫惟只露一个脑袋装可怜,“我这是正常作息,控制不了。”又敷衍他,“你快去吧,我一会就起。”
——
卫惟坐在餐桌前哈欠连天,应仰倒了一杯温水给她,“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卫惟还没醒,她重复一遍又反问他,“今天是什么日子?”
应仰没回答她,去料理台端了两碗馄饨出来。
卫惟按开手机锁屏,看见今天的日期——九月一日。
“九月一号?今天是教师节?”
应仰给气笑了,“祖宗,九月十号才是教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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