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几天的天气不太平常,刚才两人吃饭时还是晴天,一会儿就看见落地窗外乌沉沉的大片云朵。
刚说了几句话听见外面大风撞窗,闷雷滚过,接着是“哗啦”一声,天幕中倒下倾盆大雨。
卫惟坐在沙发上看天气预报。手机里显示下午三点后是晴天。
窗外雨越下雨大,高层玻璃被加上一层又一层毛质磨砂特效。屋里开了灯,和外面是两个世界。
卫惟却提不起精神来,阴雨天总让人无力昏沉。
应仰在看财经杂志,她站起来往卧房里走,“你自己看吧,我要去睡觉。”
早上劳累过度,再加上气氛正好,卫惟一觉睡到下午三点。
闭着眼在床上滚了滚撞到男人结实有力的腿,应仰就势伸手把她捞过来。卫惟睁眼看他,应仰还在看东西,从财经杂志换成了股市分析。
卫惟翻身要挣开他,应仰揽着她不松手。
“松手,我没睡醒。”
“三点了,该醒了。”
窗外雨已经停了,太阳如天气预报所说正在一点一点露出头来。
卫惟拿过手机来看看,新闻说公园里景观湖的水位涨高。她又翻身回到他怀里,使坏挡住他手里的分析报告。
“别看了,晴天了,我们出去玩吧。”
应仰放下手里的资料,低头问她,“去哪?”
卫惟想了想,眼神明亮动人,“去北部公园。”
应仰说:“好。”
——
卫惟和应仰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系的裤子配了情侣装。刚下完雨的公园里人不多,长相惹眼的情侣得到了许多带着好意的关注。
应总脱下西装,领着他容颜正盛的姑娘。两个人哪里是二十六岁,时光倒流,明明还是当年那一对惹人艳羡的少年。
下完大雨泉里涨水,涨水能看见大锦鲤。
真的有金黄和花色的大鲤鱼从池底游上来跃出水面,卫惟倚着栏杆探头,应仰揽着她的腰让她小心点。
卫惟在看锦鲤,应仰在看她。
卫惟问一旁的工作人员是否可以投喂,工作人员说可以用定量鱼食。
应仰给她买来鱼食,卫惟小心翼翼撒下去,引来一片鱼儿争抢。
手里的少量鱼食喂完了,卫惟双手合十闭眼对锦鲤许愿。
许完愿睁开眼,正好锦鲤都散了,卫惟拉着应仰走,去下一个目的地。
应仰跟着她走,笑问,“刚才神神叨叨许的什么愿?”
“什么神神叨叨,”卫惟不高兴,“你好好说话。”
“行,”应仰顺着她,“刚才许的什么愿?”
“你自己猜啊,我就不告诉你我许的什么愿。”
她快乐得像自由的鸟儿,从他身边飞走又飞回来。绕啊绕啊,绕到了惦念已久的地方。
这些年也拜过寺庙香堂,跪过许多佛祖神仙。求来求去,总不忘了月老手里那根红线。
北部公园里有个庙,能结红线,求姻缘很灵。
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是许多有情人心里的愿望。惦记了这么久,今天是许愿还愿一起来。
敬香,叩拜。两个人并排跪在蒲团上,上头是喜笑颜开的老神仙。这样就够了,就当这是拜天地。
庙里有抽姻缘签的地方,还有挂满了红绳心愿的大树。
应仰往抽签的地方看去,卫惟拉着他走,“应仰我们不去看那个。我比签准,你只要信我。”
装了小笺的桃花符上系紧了红绳,卫惟看准了树上的好枝干,指挥应仰往那里挂。
一圈,一个结。两圈,两个结。
卫惟还不满意,告诉应仰再系紧一点。
红绳缠枝干,红线系手腕。大树上符带飘飘,大树下的璧人相视而笑。
小笺上没有多余的话,只有一个应仰和一个卫惟。两个名字排在一起,老天爷就知道他们的心意和愿望。
这是他们十七岁时就想做的事情。
岁月变迁,世事无常,还好他们再找到彼此,能抹平曾经那些名为遗憾的事。
正如袅袅焚香中,卫惟心里想:和应仰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还有锦鲤池旁,她许愿保佑应仰无灾无难,福乐安康。
应仰想的多一些,一生一世不够,他想永生永世。
他要与卫惟同眠到百,子孙满堂。
——
回到家是七点多,出门前准备的鸡汤早已煨好。卫惟拗不过他,晚饭真的只做了鸡汤面。
浸了鸡汤的毛细面条根根分明,香气充盈于室。卫惟没吃出什么特别的滋味来,应仰却像在品鹿髓龙筋。
吃完饭应仰收拾餐桌去洗碗,忙完回来看见卫惟穿着睡衣在沙发上看季度新品。
女人看衣服首饰看得入迷了,充耳不闻自家男人的声音。
应仰叫她好几次她都不搭理,直到应爷抽走了她手里的平板。卫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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