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五六年,或是七八年。但他还没有忘记他的妻子,不仅是在看见这棵树的时候,也可能是每时每刻的思念。”
“我觉得,项脊轩就是他的故乡,他的妻子就是他的白月光。世上的事总在变化,他也会因为其他原因渐渐远离故乡,但他不会忘记故乡,不会忘记故乡的月光,他的妻子也永远照在他心上。那棵枇杷树就是度量,是见证,数着他对妻子的思念,数着他的孤单。”
“而且我觉得,可能他妻子在的时候,项脊轩还存在的时候他并没什么感觉,但等到后来他妻子不在了,他才想起原来的日子多么令人向往。”
“卧槽,组长你别讲了。我快哭了。”魏笑拽拽她的胳膊,几个女生也在附和。
应仰一旁听着,嗤之以鼻,哪有什么真挚的感情,怎么就不能是后来穷困潦倒,找个寄托。人和人不过就是各取所需。何必整这么多虚的,有意思吗。
语文老师开始讲课文,意思和卫惟说的大差不差,甚至比卫惟还煽情,有些女生已经忍不住哭出来。
“这篇文章,直到结尾,全文都很平淡。有没有人说说自己见解?”语文老师等了一会儿,开始点名。“卫惟,说说你的见解。”
卫惟站起来,想了想说,“我觉得,可能是因为看开了吧,也许他思念妻子已经成了习惯,并不觉得妻子已经离开他了。人们开始都喜欢轰轰烈烈,但是最后都归于平凡。经历过沉淀的感情才是最深厚的。”
有一个男生站起来说,“归有光不只有过一个妻子。那这些就都不成立。”
卫惟反驳他,“古人有续弦和纳妾。但是后来陪伴他的人都不是最开始那一个,除却巫山不是云,我觉得不矛盾。要是他妻子一直在的话,我觉得应该不会有别人。”
那人也不管老师在讲台上,呛她一句,“你们这些女的就是天真。”
卫惟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语文老师也没想到。有些女生不服气,站起来就要怼他,眼看着男女双方要打起来,碰巧下课铃响了。
下了课,两方人还在争执不休。
应仰只觉得语文课是越来越没意思,什么酸不拉几的东西都往课本上放。后来他才知道,有些东西真的是存在的,出现在旁观者嘴里,藏在当事人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卫诚:(当事人表示很憋屈非常憋屈)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和那姓应的打一架??!
我:夜观天象,你还得等很长时间。
我们老师当时讲《项脊轩志》的时候班里真的有人哭了。
那句话确实很好哭。
有人猜伏笔吗?!
☆、骰子事件(一)
卫惟觉得应仰简直就是变脸传人。前几天还好好的,还对她笑,这几天又冷冰冰的板着一张脸,看谁都不顺眼,还总是找她麻烦一样。
卫惟觉得糟心,因为应仰,她已经展现出了她十六年来所有的好脾气。
“你们为什么不交作业?不交作业还这么理直气壮。”
卫惟拿着新印的卷子回班,就听见吴楠楠带着哭腔的声音。看见卫惟走过来,受了委屈的吴楠楠一下子哭出来,“学委。”
学生时代,各有各的保护神,卫惟就是班里一些乖乖好学生的保护神。吴楠楠是英语课代表,英语老师脾气不好,每次收不全作业都会生气,吴楠楠首当其冲。
“他们又不交作业。”他们指后面的男生,人数实在有点多,她要是收不全,又得挨老师骂。
卫惟安慰她,看看她手里收到的那点少得可怜的作业,叹一口气。作业确实有点多,但这些人不交也实在是难办。
“你们把作业交一下吧。”卫惟对那些人说。
有人不买账,“没写怎么交。”
“那补一下吧,等一会儿再收你们的,你们补一下。”卫惟也没发脾气,好声好气地说,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动,卫惟又说,“别人收作业也很不容易,人家都哭了,老师也会生气。”
有些人不好意思地动摇了,有些人没有,卫惟又说,“不交作业老师会查的。”
“查呗。”有刺头呛她。
卫惟有点气,正要怼回去,听见应仰说她,“少在这多管闲事。”
声音冷硬,丝毫不留情面地砸她脸上。
有人在笑她。
这是两个阵营的对抗,他们是不同阵营的人。
卫惟说不出话来,她能挡住别人的冷嘲热讽,但是她挡不住应仰的冷言冷语。就像她是一只刺猬,拿坚硬有刺的后背对着别人,只拿柔软的肚皮对着应仰,应仰还对她射箭。
她实在不想和应仰生气吵架。她也实在不想攻击应仰。
吴楠楠听见应仰说卫惟,一下子怕了。她拉拉卫惟的衣服,小声说算了。
卫惟被俞菁拉回去,俞菁看她忍的铁青的脸,叹一口气。这都多少次了,应仰就是个没良心的狗逼。
“你别和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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