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花园,在花园的左边有一条长廊,一直通向远处。
再细看,她发现,花园的左侧是玉器馆,右侧是金银器馆,花园与长廊的尽头是一座宫殿。
在花园小道上,不时有三两个锦衣卫来回巡逻。
宋棠指着窗外长廊尽头的宫殿问:“范公公,请问那座宫殿叫什么名字?住着何人?”
范仲通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微笑道:“那是楚德宫,乃先皇一位爱妃生前的住所,不过她已于十年前过世,之后那里便用作摆放布匹和文房四宝类的东西,一直没再住人。”
宋棠:“自那位爱妃过世后,这座宫殿可曾发生过什么怪异的事?”
范仲通:“没有。”
这么看来,这座宫殿似乎是找不出什么明显的疑点来,于是宋棠表示可以回去跟皇上复命了。
一群人立即返回英华殿。
此时雨已经停了,天空也没先前那么暗了。
宋棠由红莲扶着走。
皇帝正在跟一位大臣说着什么,脸色很不好看,那位大臣瑟瑟发抖地跪着,一副做了错事甘愿受罚的样子。
见他们进来,皇帝才对那位跪着的大臣说:“明日朕早朝时会跟众大臣着重讲此事,你先退下吧。”
那位大臣赶忙退了下去。
皇帝一撩袍子坐下,看了看宋棠、范仲通和郭东乘,问:“怎么样?”
宋棠上前一小步道:“回皇上,案发时,九天灵珠鼎摆放位外围的铁丝网罩却完好如初,可见盗贼知道铁丝网罩暗关的密码。青铜器馆北墙有一暗关通向一小房间,房间墙壁上的画里又藏有一个暗关,将之按下去后旁边的一扇小窗便自动打开,因此可以推测盗贼很有可能是从小窗逃走的。这两处暗关在合上后能自动恢复紧闭的状态,因此又可以掩盖掉作案者曾开启它们的痕迹,也可以解释为何事发时馆内的窗户都完好无损了。综合这些情况看,盗贼应该对青铜器馆的地形及摆设非常熟悉,并且知道开启那些暗关的密码,除此之外他对皇宫的地形也比较熟悉,并且其人身手极好。”
皇帝听毕脸上隐露赞赏之意,但随即又板起了脸,说:“那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宋棠:“从地点、时间和作案优势来看,当值的守馆员无疑是最大嫌疑,但从作案动机来看,他又是最没有理由这么做的一个。”
然后宋棠问:“请问那位守馆员还在世吗?”
范仲通道:“尚在大牢里,是受酷刑逼供最多的一个。”
宋棠:“他一直不承认吗?”
范仲通点头,道:“怎么问他,他的回复都是他当晚一直坐在小门旁边的位置上值班,并没有对九天灵珠鼎做过任何手脚。”
宋棠:“如何能证明他当时一直坐在值班位置上?”
“大门上设置有个方形孔,是专门为门外的锦衣卫观看门内动静用的,锦衣卫们可以作证。”
“他们会一直盯着里面看吗?”
“那倒不会,不过每隔一刻钟左右会看一次。”说完范仲通看了皇帝一眼,接着道:“当然,如果熟知暗关密码和地形,一刻钟内确实是可以做到把东西偷到手,但是当时守卫在楚德宫的锦衣卫并没有发现任何动静,而且那位守馆员并不会武功。”
宋棠沉吟了片刻,看向皇帝道:“皇上,照目前所知的线索来看,有两种可能——1、此案乃外面的人与守馆员、锦衣卫三方合作,里应外合。2、此乃一个对皇宫地形以及青铜器馆各处暗关非常熟悉的人所为,且他可能会隐身术或者蒙蔽他人耳目的幻术,因此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东西偷走。”
郭东乘皱了皱眉。
她只用了一个下午不到的时间就得出了这个推测,而他当时可是整整实地调查了一天一夜才得出相似的推断来。
范仲通听完微微一笑,隐约觉得照这么下去事情兴许还有希望。
皇帝则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皇帝才说:“这推理听起来不无道理,但是作案动机呢?什么样的动机值得他们竟敢打皇宫藏品的主意?”
皇帝没待宋棠回答便看着郭东乘问:“郭爱卿,你说说吧。”
郭东乘忙上前两步说:“实不相瞒,这正是微臣近日苦苦思索的地方,”他顿了顿,接着道,“从可行性来讲,守馆员、锦衣卫与外面的人里外结合是最行得通的,可是正如先前宋姑娘所推测的那样——守馆员不会傻到做这种自毁前程并且牵连家属的事,除非他是被逼的。最大的可能还是一个熟悉皇宫地形和暗关且身怀绝技的人所为。”
皇帝:“那你觉得最有可能干这事的人是谁?”
郭东乘斟酌了一下,道:“微臣暂时还没有想到。”
此时,其实四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住在静园的太后及其贴身公公张公公。
太后非今上的亲生母亲,乃先皇生前十分宠爱的贵妃,姓蓝,名香华,在先皇后去世了几年后先帝才下旨升她为太后的。后不久先帝也过世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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