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个,真跟着进金胡的也没多少啦!而且这金胡王似乎是不信他们,这明里暗里杀了不少。”
秦青起身替另一个把脉,复问道:“那太子……”
“抓了!”老黄一拍大腿,“这卖国贼,好在是少帅筹谋,这一里一外,端是擒了个正着!”
“大兴有这般太子,不幸啊!若非是没有少帅舍命相抗,这……”
“诸位。”秦青抬起头来,“诸位与少帅是生死以交之人,少帅待诸位可还好?”
“那自然没得说的!”
“少帅自己个儿不吃不喝都给俺们留着粮,俺们记得!”
“少帅刚领军的时候,那身上还负着伤呢!风里雨里泡着,便是现下睡的都是石头台子,少帅是好少帅!”
“是啊!”
秦青点头:“诸位若是惦着少帅这份同甘共苦的心,待回了京,便就莫要再提这边关之勇了。”
众人默了一刻,全然没有想明白,只几个年岁大些的,似乎是有些懂,便就不再开口。
有小将士回道:“少帅立了大功,陛下定会加官重赏,为何不提呢?”
“因为,你们少帅我,只想抱着媳妇热炕头!”
众人惊诧回头,正见蒋岑从后边行来,看向秦青的时候,脸上便就带了笑。
这才多久一会,他就醒了?
秦青眼见着他过来,因为卸了甲,他只披了大氅出来,头发还散着,跨步而来。
众人纷纷要让开座去,被蒋岑制止了,只蹲在秦青身边,瞧着她替人包扎,板着脸与他们道:“本帅这次回去是要补办大婚的,你们都闭了嘴,别叫陛下给本帅又送到西关去,洞房都不成!”
“哎呀少帅说得是啊!少帅这洞房……”
“哎呀呀……”
秦青刷得一下站起来:“我去里边看看。”
“哎!少夫人,我我我……”
“你什么?本帅替你包吧,”蒋岑伸了手来,“哪里疼?这?还是这?”
“少帅……!”
乾心殿中,几个朝臣分立,一一报上折子,仰靖安面色不好,假寐着端坐,只屈南栖替他回了话去。
“陛下,二殿下放下国券,现下东南十郡皆有响应,有富家牵头,其他百姓也纷纷效仿,应是不足月余,国库便可填补。”
“陛下昨日说这擢考要变革,若是推行,寒门学子当能大大发掘,只是推行不易,尚需时日。”
“陛下,西关传来捷报。”
“陛下,若是如二殿下所言,推行各类技艺教坊,重振经济,放工于民,倒或许是个长久之计。”
“陛下……”
仰靖安忽而睁开眼来:“方才,朕想起这小半年来,大兴陡转突变,叫朕感慨。众卿所言,朕听得。今日朕乏了,都下去吧。”
这一番说辞,倒像是日日如此,众臣也算是明了,收了声退去。
乾心殿安静,徒留屈南栖在侧。
“北疆的消息呢?”仰靖安问。
屈南栖递了折子:“今日刚到。”
仰靖安打开来一目十行瞧了,又抬手丢在了案上。
屈南栖便道:“这一场胜仗,晋西王功不可没,蒋岑与其配合甚好,终是将金胡王一举拿下。如今金胡已然无首,正是大兴拓疆的最好时候。”
“拓疆?”仰靖安冷哼,“连你也觉得可行吗?他倘若还是我大兴的晋西王,便就不该打金胡的主意!”
屈南栖顿了一息才道:“父皇,三弟是大兴的三殿下。”
许久,那座上人才悠然复道:“朕累了。”
“儿臣告退。”
“不。”仰靖安看过去,面前的人长身玉立,正是年轻。
此番山河剧变,京中朝臣清洗,人人自危,惶惶叫人瞧不见大兴之后,却是只有他,时时立在身侧,与他谈行国策,坦然自若。
“不,朕累了。该有人,替朕看顾这江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叫《偏又向隅》,是偏又的系列文,上一篇是《偏又逢春》。
向隅,那一隅是蒋岑心中的山河无恙,是秦青心中的那热血少年,是他们期盼中的天地星辰……
明知道一切或许无关己身,却偏非要重去守一回。
因为心中那一隅,是在爱与痛挣扎后留下的一个角落,它永不蒙尘。
我愿理解这向隅是一点守望,一点向往,一点执着。
本文临近尾声,下一本《山河顾景》,感谢大家!
顾问昔上辈子谈不上波澜壮阔,却足以做了整个容国茶余饭后的谈资。
都说她是命好,才会从孤女做到郡主,最后竟然还嫁给了那大霂的皇帝,成了一国之后。
街头巷尾传得神,却只有她明白,被心上之人亲自送去和亲的痛,更遑论那大霂的皇帝,乃是缠绵病榻之人。
和亲的队伍浩荡,终究停下,她却固执地不肯出来,直到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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