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每一年,都要去吃一次……
此前晋城之事,他便就明白,自己这条命,终究是要赔上。
他以为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不想他还是太过天真。
那日蒋岑来寻过他一次,他才知道,青儿竟是已经被东宫扣下。那年轻人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却是听出了他话中的责备。
“秦大人,您是心思至纯的人,可这份至纯的真性情,不该是伤及您女儿的利器。”
生平第一次,他竟在一个少年人面前,觉出惭愧。
“如今我还能做什么?”他问。
蒋岑回过头来:“好好活着。”
“什么?”
“您是青儿最重要的人。”
那一日,逆光,他没有瞧清楚那人面上神情,话音方落,他人已经要出去,秦知章到底是唤住了他。
“蒋公子。”秦知章走过去,缓缓关了房门,“太子殿下忌惮的,是老夫知晓他的病症乃是人为,并非幼时惊吓过度所致。”
“他做得很隐秘,无论是下给二殿下的毒,还是用给自己的毒,都隐藏得很好。若非是那日老夫例行替宴妃诊脉,当不会发现她手中已经被人抹了毒粉。”
“毒粉?”
“是,宴妃被定罪,自然是要有证据的,除了果品,还有宴妃手指上染上的毒粉。”
这都是陈年往事了,却也是蒋岑一直没想明白的地方,此番听着,很是震惊。
秦知章继续道:“二殿下当时七窍流血,不该有活路,除非是用大量血涂子原材药先行止住,再重新疏通经脉,虽是毒性相抵,不会留下后遗症,可也起码要修养个几年下来,方可与常人无异。”
“您救过二殿下?”
秦知章摇头:“我只是碰见了逃出来的二殿下,但当时宫中已经来人,这般情境,我只能给他指明了去药田的小路,告诉他去找药,再多,我也帮不了。”
“二殿下还活着?”
“或许吧,那日回来我问过,当时青儿一直守着药田,碰见过他,也给了他药草,至于他怎么出的宫,后来又去了哪里,却是无法可问了。”
秦知章看着面前人:“此间内情便是如此,这也是为何太子不放过老夫的原因。与你说,是因为我知道,其实你并非太子一脉,倘若是这般,你一样承担着颇大的风险。太子非合适的储君,可这位子谁来做,都必得掀起腥风血雨。”
“我只希望今后你能护好青儿,莫要与我一般……”
“我不会。”面前的男儿笔挺,答得干脆,“青儿便是我的命。”
“……好。”
秦恪敲了门进来:“老爷,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
秦恪欲言又止,秦知章却只是伸手抚了抚那托盘上的东西,有些失神。
终于,管家还是出声提醒:“老爷,听闻小姐的亲事定下,药谷那边也是送了好些箱笼,还有夫人的祖家那边,小姐的嫁妆当是丰厚,老爷何苦……”
“都放进去吧,我与樱菲便就这一个女儿。”
“可是老爷把所有都给了小姐,连我们这些奴仆的卖身契都给了小姐,老爷自己往后怎么办?”秦恪看住他,“老爷连我这老家伙都不用了么?”
秦知章回头,瞧了他一眼:“不用了,再买两个小家伙教着吧。”
“老爷!”
“行了行了,我自有打算,出去吧,明日陪我去医馆瞧瞧。”
第八十七章 暗流
秦恪自然是拗不过主子的, 如今小姐又在东宫,便是连贴身的丫头芦苇都没有带上,老爷终究在想什么, 他无权置喙, 却又隐隐有些理解。
自家那婆娘见他回来已经念叨了许久,秦家待他们有恩,直到今日老爷替她把了脉他才方晓得, 那些日子小姐日日里都钻研着什么。
晚间回了房间,见得床上人睡熟的脸,秦恪伸手抚了抚她的肚子, 终难相信, 他竟是也能有做父亲的机会。
王氏睡得浅,本就这几日担心得很, 立时就醒了, 扭身瞧见坐在床沿的人:“怎么了?可是老爷那边有什么不妥?”
“我在想, 这个孩子来得, 属实不易。”
“自然。”王氏揉了眼睛坐起来, 复又依着他的手也抚上自己的肚子, “小姐操心了,你我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小姐如今一人在东宫, 连芦苇都不在身边, 怕是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还得去照顾太子妃——你今日可有探到老爷意思?”
秦恪叹了口气:“老爷心中怕是也不好过的。”
如此,二人终是沉默了下来。
自打进了宫里, 秦青就不曾好睡过,更遑论这一夜是歇在了陈怡榕身边。偌大的宫殿里熄了灯,无端就显得寒凉得狠。
陈怡榕的失忆, 真真假假的,其实仿佛也没有什么所谓。这是她在陈怡榕昏迷时候告诉她的法子,若是她想要用,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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