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请命声起,哪里可见前时喜庆。
“太医!太医!”
似是一场闹剧匆匆落了幕,未有官爵的公子小姐们全数被屏退了出去,只余些数重臣,跪在地上的陈宴还是荣皇后记起,命太监扶回。
如此,秦青倒是过了个别样的除夕。只她这原本提着的心,却是慢慢放下。
“小姐,方才有人送了宫灯来。”芦苇打外边进来,将东西提了提,“怪丑的,不知是谁送的。”
秦青扭眼瞧了,正是那殿前很是清奇的那只。
“小姐可是笑它丑?”
“我是笑它的主人,更丑。”
“小姐知道是谁送的?”
“管它是谁送的,能把这般丑东西巴巴送来的,定是个不知丑的。”
芦苇哦了一声,却也不大明白,左右见小姐也没过来拿,复又问道:“那奴婢拿下去?”
“罢了,你将那烛火灭了,收起来,明日一并带回吧。”
“明日回去?”芦苇不解。
“出了这般大的事情,陛下哪里还有冬猎的心思,怕是射了那第一箭就要起驾回京。”
此乃朝堂之事,又处行宫,芦苇自是不再问将,只收拾了床铺:“那小姐好睡,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
“嗯。”起身往床边,瞧见丫头端了那宫灯要走,“等等。”
秦青又瞧了一眼,果真是发现上边已经多了一行小字,螃蟹爬一般。
“勿念,安心,静待。”
勿念汝父,安心好睡,静待事毕。
秦青伸手转到正面,那跪着的小人上写了“山今”二字,再一瞧小人跪着的那柳叶,柳叶边很是大气写了“青”字,生怕是人瞧不出来似的。
“呵。”
“小姐?”
“收了吧。”
木通端了水进来的时候,瞧见自家主子还趴在桌子上叹气,便就宽慰道:“少爷莫要担心,这次少爷连自己名字都写上去了,那就是少爷给秦青小姐跪下道歉的意思嘛!秦小姐一定看得懂!”
“滚滚滚,爷是担心她看不懂吗?”
“那少爷这是?”
“就怕她看懂了不仅不原谅,还嘲讽我字丑。”蒋岑一掀眼皮,“等等,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没有,不可能,小的怎么可能笑。”
“你现在连爷都敢糊弄?!”
“不是啊少爷,没有啊,小的真的没笑。”木通一把抱住脑袋,“所以少爷您究竟干嘛了啊,都这么低头了秦小姐还不饶?”
抬起的手顿住,下一刻却是一脚过去,蒋岑:“滚滚滚!”
“哎呦,说好打头的不是,少爷怎么换脚……”
第十六章 字帖
此时行宫侧殿,有太医跪在榻边:“回陛下,太子殿下此行本就疲累,今次这肩头一脚,实际无碍,不过定是还要好生休息才是。”
“那怎么不醒!”
“陛下息怒,殿下摔下之时,创了头部,想来是昏睡过去,并无大碍。”太医躬身,“陛下,微臣这就去抓药。”
“去!”
仰桓确然有些昏沉,只这般躺着,却也不是不知。身侧忙碌一阵,便重新静下,只身边守着人,他并未睁眼。
脑海里蒋岑的声音复又响起。
“殿下不用这么快就答应,只需去一趟行宫便是,若是我疑心,你就当我放了个屁,若是当真,殿下再决定不迟。”
“荒唐?殿下打小就守正端孝,就因为如此,这一次荒唐才稀奇有用!殿下看我,我这种人,突然正经起来,才最是真切!所以殿下你这次必须信我!”
“此举一来叫众人瞧见你在陛下心中地位,二来殿下退步,才是诛心利器,待朝臣依言顺势,再行证据,方能转败为胜!”
生为皇室,他无路可退。
第二日是开年的头一天,箭哨嘹亮,下一刻,便是一声起驾。
秦青回程仍是与宁大小姐一起,只这一次,宁清言瞧着她的目光多少带了些莫名的关切,便就是茶水都是先紧着她递上。
“姐姐这是?”
宁清言拉了她手:“你看这个年过得——我本就是跟着爹爹,倒是没什么。妹妹你应是头一回不与秦司监一起罢,偏巧逢着这般……”
秦青这才明白她是何意,淡淡摇头笑了:“谢过姐姐关切,我无事。就是往年,爹爹也是进宫伴着太子殿下的,习惯了。”
“唉……”宁清言却是率先叹了气去,“妹妹不说,我也知晓。那司天监出的兆言,万没有胡邹的道理。事关大兴,我们自不可多言,可那晋城时疫不假。妹妹若是担心,可以与姐姐说说,万莫要憋在心里。”
手被她拉着,秦青无言,轻声应是。
其实,眼下这些朝堂之事,实在不是她能够追问的东西。
若非是事出有因,他们这些人,哪里能够见得这些。出了行宫再论,怕是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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