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这个习惯, 加上也不常生病,顶多有几个创口贴。何况这伤口也不大,就是痛,一阵一阵的。
曾忱嘶了声,卸了妆,洗了脸,才去收廊下的东西。这是她前一天下午搬出来的,其实根本没看,可以说是原封不动地搬回去。
懒得麻烦,她就连小桌子一起搬了进去。放下桌子,才发觉书的顺序变了。在上面的,变成了一本《倚天屠龙记》。
这本书有几年了,她一直没看完,当初在书店买回来,一直放到现在。
曾忱拿起那本《倚天屠龙记》,书页从放了一张纸的地方自动翻开。曾忱目光落在那张纸上,她福至心灵,想起这是什么东西。
没多看,又塞回书里,把那一摞书都搬到了柜子里。
后脚跟的伤在这一天夜里时有时无地痛,连带着睡眠也有些不安稳。
梦里有一盏明晃晃的手术灯,再睁开眼,太阳晒屁股。
曾忱所有感官都钝了片刻,而后恢复运转。她拉开窗帘,洗漱换衣服。
今天有一单生意做,她要去见客户。
早餐是最后剩下的一个面包,吃完已经到十点。
约在下午三点,对方特意过来江城见她。
曾忱为此浓重打扮了一番,出门的时候,鞋尖率先踢到塑料袋。袋子上沾了些露水,依稀可见绿色字样的药房两字。
她一瞬间就明白过来,旁边还有一束花,可惜过了一夜,已经有颓败之势。
这是容起云的东西。
曾忱抬眸,对上他的眼。
曾忱沉默不语,听见他说:“伤还好吗?”
曾忱其实想说,那点小伤,既不影响她生命,也不影响她走路,也不值得他问。
但她什么也没说。
她觉得容起云好像变了点,换了以前,他也是很张扬一个人。现在好像沉稳不少,当然,这观感只来自于,他和江岳的对比,以及这会儿的沉着。
在门外一言不发地等,真不像他作风。
这些都是心里的念头,面上前,山水不显,只是转身往前走。
容起云看着她背影,目光落在她脚上。曾忱今天穿了一双舒服的平底鞋。
他竟然觉得欣慰。
容起云自嘲地笑了声,还是跟上曾忱的步子。
“今天要去干嘛?”
曾忱当然不会回答他。
他自顾自分析:“啊,化过妆,这个妆不会太浓重,又很端庄,看来是正事。是摄影还是画画?”
曾忱目不斜视。
容起云继续:“什么也没带的话,我就猜是画画咯。”
容起云当然猜错,今天这客户,是摄影相关。
容起云跟她到店门口,知情识趣地停下脚步,在一楼点了杯咖啡等。
曾忱上楼,见到今天的客户。
一位年纪不大的女孩子。
女生见了曾忱,似乎有些不敢认:“曾忱小姐?”
曾忱在她对面坐下,点头伸出手:“你好,我是曾忱。”
女生伸手回握:“我是聂凭珏。没想到你这么漂亮,可以当明星了。”
这种场面话,曾忱都不回应,她单刀直入,和她说起合作的事情。
“不知道聂小姐,有什么要求?”
聂凭珏笑说:“可能有些唐突,我想请你为我拍一组裸/体照。”
也不算唐突,曾忱还能接受。
只不过,她没给人拍过之类的,倒是画过。
她一时走神,发现聂凭珏正盯着她看。
“抱歉,我走神了。”
聂凭珏摇头:“曾小姐这么漂亮,一定爱情事业双丰收吧,不像我,事业也没有,爱情也没有。”
曾忱抬眸,聂凭珏长相偏清冷,其实是很优越的,只不过似乎有些病态。
她觉得自己这种打量的目光太过,低头收回。聂凭珏却说破:“曾小姐是不是觉得,我也很漂亮,却说这种恭维的话?”
曾忱不语,聂凭珏又说:“其实我也想问季叔的,为什么我也很漂亮,他不能喜欢我呢?”
曾忱不知道怎么接话,聂凭珏喝了口咖啡,把话题主动拉回去。
“扯远了,咱们说回来吧,我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好看就行了。毕竟人活一辈子,总得留点纪念的东西。不知道曾小姐愿不愿意接?”
曾忱捧着咖啡杯,没有立刻回答。并非是聂凭珏联系的她,而是季成棠找的她。季成棠和她说过一些情况,关于聂凭珏的心理状况,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
曾忱看着她,聂凭珏只是笑。
聂凭珏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很亮。曾忱不知道为什么,想劝她:“聂小姐,其实爱情并不是一切。”
聂凭珏还是笑,“曾小姐,你也当季叔的说客吗?世界这么大,多种多样,人也这么多,总要容许一些人不理智吧。”
曾忱呼吸一滞,倒不知道是谁在和谁讲道理。她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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