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得飞快,她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珠宝集市位于市中心偏支的一条路上,街市呈东西走向,不长,从街头到街尾不过二里路。原本只有零星几家大珠宝行驻于此地,随着开埠通商,逐渐成了气候,短短的一条街扎堆开了上百家大大小小的珠宝玉器店还有冶金铺子,挤挤挨挨,每家店的横招旗幅鳞次栉比,高低错落,让人产生一种一眼望不到头的错觉,十分的繁荣。
这么多值钱的硬通货聚集在一处,肯定会引来不少宵小之徒的觊觎,这便要求来这开店的人多少有些背景,因此这里每家店铺的背后,都有袍哥帮会的影子,也就导致这条街龙蛇混杂,地下势力盘根错节。
谭珍娴突然想通了张伯川为何一心冒险要在这里对卓君尧动手,也算是歪打正着,替死鬼太好找了。
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张伯川此刻正坐在她对面,看她的眼光阴恻恻的。
“为何窃听器会失灵?”他问了与蒋芳相同的问题。
谭珍娴知道他没有蒋芳那么好打发,可她已沮丧到顾不得心虚,只把之前的借口又重复了一遍,她这两天的行动完全背离了组织安排,他怀疑也是正常的。
张伯川没搭话,只用指节在案几上有力地叩了两下。
“罢了,只要今日的行动顺利,这小纰漏便不足挂齿。接下来的任务,蒋芳在路上已交代了吧?”
“说了,可我觉得太儿戏了,并不稳妥,我贸然出现在这条街上已很是惹人生疑,再刻意地非要引他来这家店,不如同掩目捕雀吗?”谭珍娴因为内心烦躁,语气略显得激动起来。
“你在怕什么?这般推三阻四,你是想临阵反水吗!”
对于她的抗议,张伯川的态度是绝对的严厉和压制,谭珍娴心下一惊,猛地抬头与他对视,却发觉他正在观察她,那双眸子饱含世事历练的精明,仿佛一眼就可以看穿人心。
“不敢,我服从命令就是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疲软下去,显得空洞无波。
“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张伯川见她态度缓和,又安抚道,“我们已经做了严密的部署,你只需要把他带进来,我保他插翅难飞。另外,这个给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铁皮口红的金属管,“它是目前世界上最尖端的小型近距离射击器,名曰‘死神之吻‘,拔开盖子便是一柄手枪,只有一发子弹,若我们都失败了,你便用它,贴身干掉卓君尧!”
谭珍娴默默接过那支伪装得天衣无缝的口红,冰冷的金属壳泛着无情的银光,刺得她双目生痛,她将它攥紧在掌心里,感受寒意渐渐浸透进温热的肌理。
“死神之吻”,多么讽刺,不正是她与卓君尧的关系吗?无垠激情下蔓延杀机。
张伯川嘱咐完她,便起身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儿,猫虚着双眼朝外观察了一阵。
“他来了。”
***
小娴娴懵逼了,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接下来请欣赏《谍中谍中谍之谁是套路王》
狙击
谭珍娴站在街心,望着前方不远处的高大身影,表情麻木灰败。
他是私服出行,清隽颀长的身形在平凡众人的衬托下显得更为挺拔出众,身边连警卫都没带,走走停停、放松闲适,浑然不知正一步步踏入为他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里。
周围皆是北党密探,看似热闹平静的街市实则暗流涌动,不一会儿便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而他是主角,将会再次以最残酷血腥的方式,被镌刻进历史的洪流里。
她的进退,已没了选择。
进,他必死无疑;退,他俩会立刻被筛成马蜂窝,也必死无疑。
骑虎难下了。
他走得离她越来越近……
谭珍娴抬头望望金店的二楼,届时掌柜会以看货为由引他上去,推窗为信,对面的狙击手便会隔空击毙他。
怎么办?怎么办?
她脑子里嗡嗡地一片,可卓君尧越走越近了,她不能再这样呆站在原地。
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她朝他迎了过去。
“君尧?”
卓君尧迟疑地转过身。
“真的是你。”她牵强扯出一丝惊喜的笑意,因为紧张的缘故,面色算不上自然,“我还以为认错了人。”
卓君尧皱了皱眉,“你怎在这?”
“我……你今日去赴宴,我无事便出来逛逛,你不会怪我吧?”她声音发虚。
卓君尧抬头望望天色,“逛到现在?你一个人?”
“不、不是,和朋友……她先走了。”
若不是周围环境太嘈杂,卓君尧一定可以听出她嗓音里止不住的颤抖。
可他却顺着她的话说道,“那么我们一起罢,看来你真是想要个金扣链,原本要送你惊喜,既然遇上了,便随你挑个心仪的。”
谭珍娴定定地望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她多希望他能发火,质问她不该乱跑,把动静闹大,可他这么顺从,等于是错失了今晚唯一一次可以安全离开的机会。
“君、君尧……”她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能控制住情绪,眼眶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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