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私利置之度外,为国家兴亡而献身,与有荣焉!”
动员也无用,还是没人响应。
蒋芳无奈了,“若无人自愿,只能以抓阄定夺了。”
台下终于起了骚动,女孩子们交头接耳,有几个胆小的甚至眼角噙泪。
革大纪律严明,以党为尊,一切以服从组织安排为首任,这群女孩子即便内心再不甘愿,若被钦点,必也会屈从于所谓的高尚情操,破釜沉舟,万死不辞。
可在谭珍娴看来,这无非一场党争,却要用多少无名之辈的血躯灵魂去浇筑。
她打量着这帮不谙世事的姑娘们,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样的“牺牲”,对尚在花季的她们来说太残酷了。
她看看坐在左右的几个同宿舍的姑娘,无不在暗地祈祷,小舟甚至怕得不敢抬头。
她们平日里对她帮衬颇多,若真抽到她们几个……
谭珍娴不知怎的又回想起道珩和尚,若要说与人为善,那此刻她挺身而出,应算是大功德一件了吧?
她脑筋一抽,起了身,“我去。”
这十七个女孩子,对世界、对未来、对生活,都还存有美好憧憬,不应就此湮没在这场残酷的政治洪流中,将人生的希望葬送。
而她不同,她早已千疮百孔。
***
小娴娴的高H……呸!高燃任务要来乐!
暗室(微H)
回宿舍的路上,所有人都沉默,她们亦步亦趋地跟在谭珍娴身后,不敢靠前,又不愿离去。
谭珍娴回头望望她们,“别跟着了,都散了吧。”
小舟感性些,忍不住冲到前头握紧她的手,“小蝉,你真伟大!我们都不如你!”
伟大?谭珍娴不敢苟同,她哪里当得起,若她们知道她上辈子是怎样一个无恶不作的女人,怕是现在只觉得她是该应的。
她只是一时感念,权当救赎自己曾经造下的罪孽而已。
接到任务之后,谭珍娴便不与大家一同上课了,蒋芳让她等上级的通知,之后会安排特训。
她浑浑噩噩地在宿舍里躺了一周,郑龙昇离开之后托人交给她一个画册,满满的一本,全是与她有关的肖像画,她与他在一起时的每个神情,或笑、或癫、或嗔、或怨,都被他深深镌刻在了脑海,无需临摹,端端凭着印象,便深刻地跃然于纸上。
纸张被灌入房内的凉风吹得翻飞四起,哗啦啦的声音衬着一室的沉寂。
飘了一夜的秋雨,此时已近傍晚,窗外法桐树上青绿的叶片儿无助地任由颓败的枯黄色节节占领,一阵凉风吹过,已有几片承受不起秋色萧寒的叶子打着旋儿率先凋零下来,藏匿在树叶中的秋蝉罕见地传来几声若断若续的悲鸣,仿佛在为自己即将逝去的生命哀悼。
她站在窗前,听着在寂寂冬日前这最后的生命绝唱发呆……
小舟推门进来,看她一身单薄,走过来“啪”地一下带上窗户,“秋风吹不得,你想感冒啊?”
“小舟,”她幽幽地唤,“你说,理想和爱情,孰轻孰重?”
“很难分哎,人生苦短,如果能实现崇高的理想,固然可以使人生圆满,可是爱情……”小舟偏着头一脸似懂非懂,“应该也是很重要的吧,否则为什么古往今来人世间有那么多痴男怨女愿意为这两个字付出所有……”
她眼角瞥到桌上的画册,倏然住了嘴,小心翼翼地打探谭珍娴的神色,“小蝉,你……”
谭珍娴没再说话,缓缓踱到床前,坐在床沿上直勾勾地望着窗外。
她上辈子活成了别人手中的一颗棋,这辈子又要重蹈覆辙,难道这就是她的宿命?只不过是正与邪的区别,黑白子的较量,来去全不由己。
给郑龙昇的承诺,怕是永远都无法兑现了吧……
组织上很快派来专人对谭珍娴进行密训,由于时间仓促,她仅来得及学习一些必备技能,如收发电报、射击、密写等,除此之外,她对具体任务一无所知,要潜伏在谁身边,达到什么目的?蒋芳只命她稍安勿躁,一切听从上级的安排。
这个任务还有最关键的一环,便是需“以色侍人”方能成计。权势滔天的官场显贵们固然贪欢纵欲,可如今局势敏感,两党之间暗流涌动,再沉迷美色也不如保命重要。
以纯洁无暇的女学生身份去接近目标是断不可行的,学生最为热血,易受煽动,留在身边就像携带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何时就能给你温柔一刀,让你尝尝牡丹花下风流鬼的滋味,太过冒险,达官大佬避之唯恐不及。
他们最钟意,要么是混迹上流社会的交际花,要么就是卑微如尘的欢场女子。
上流社会讲求人脉积累,身份不便伪造,短时间内是行不通的,那么只能伪装成妓女。
可烟街柳巷的女子个个都是人间尤物,调情圣手,若没有与男人相处过,也很容易被识破。
蒋芳私下里寻她问过,说得很隐晦,大致意思便是懂不懂那档子事。
谭珍娴自然是懂的,她上辈子和卓君尧圆过房,后来又与卓承宇厮混在一道,卓承宇口味重,花样精一套一套的,把她调教得风流成性。
但现下她还未经
分卷阅读11
同类推荐:
悖论H( 续更)、
熟人作案、
和竹马睡了以后(H)、
脱下老师的裤子(师生H)、
一言不合就扑倒、
钢铁森林、
发情[校园 忠犬]、
余灰、